比起一個從未見過面,名義上的表妹,蘇習飛自然更相信薄壽的看法,尤其是他也不太喜歡馮可心瞧着自己的目光,如同把自己當成了一尊金閃閃的雕像般,恨不得立刻搬回家去,簡直令人發毛。
念在盧月的份上,蘇習飛也曾經和蘇習文說過馮可心的事,包括薄壽的看法。
可惜,如今因爲年紀漸長,而性子終於變得有些沉穩的蘇習文,在碰見這位的長兄依舊瞬間爆炸。
蘇習飛越說馮可心有問題,蘇習文就越發堅定了要追求馮可心的念頭,如今早一幅非卿不娶,誓死不悔的欠揍模樣。
馮可心見解決了弟弟,便更喜歡賴在蘇習飛的身邊,還常常對蘇習文擺出一張‘對不起,我是你哥哥的未婚妻,你就忘了我們之間的情誼’這種雖然情深奈何緣淺的嘴臉。
蘇父不在,盧月不知如何是好,馮可心一個人就幾乎將蘇家上下都折騰翻了天,蘇習飛就更不願意回家面對馮可心那張盼夫臉和蘇習文那張晚娘臉,乾脆直接在薄壽的私館尋了間客房住下。
雖然白天還是偶爾會被盧月抓個正着,聽上一頓絮絮叨叨,可好歹晚上能睡個安穩覺,不用擔心蘇習文大晚上喝醉了酒,跑到他房門口,一邊砸門一邊哭得驚天地泣鬼神。
今天這場晚宴,蘇習飛本來可以不用來,但是盧月堵上門,還塞過來一張電影票,他就知道自己非來不可了。
瞧見蘇習飛面色難看,薄壽深表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背。
“這就是我爲什麼要把那個小丫頭買下來送給你的理由。”
知道自己不比薄壽是女人堆裏混大的,蘇習飛抿了抿脣,決定不恥下問。
“我不明白,難道你是因爲覺得那個小姑娘能想到把馮可心送走的辦法?”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重點不在於這個小姑娘聰不聰明,而在於這是個小姑娘。”
薄壽裂開嘴,笑得極其猥瑣。
“你只要和盧月說,你喜歡這個叫芸香的小丫頭,要娶她爲妻,按照盧月對你的有求必應,一定會讓馮可心離你遠遠的。”
“薄壽。”
蘇習飛只覺得腦袋上青筋直跳,磨着牙,一字一頓地念着薄壽的名字。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扔到馮可心的牀上。”
“別別別,那樣的女人我瞧一眼就噁心。”
薄壽連忙閃身,躲開蘇習飛的爪子。
“不過我說的這個辦法,已經是最簡單,最乾脆,不會留下任何後患,既不會讓你那位好母親傷心,也不會讓你被馮可心那個爛貨纏上的法子了。”
“後患。”
蘇習飛也不會真的對薄壽動手,只能橫眉怒目地瞧着對方。
“如果盧月真得答應讓我娶那個小丫頭,還要給我準備婚禮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