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壽噎住了,可話已經說出去,實在拉不下面子先服軟,於是瞧着按在自己大腿上的雙手停止了動作,他的耳根子漸漸紅透了。
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兒,芸香漸漸地將手縮了回去。
瞧見對方這樣的舉動,薄壽鬆了口氣,可接下來,他就瞧見芸香從懷裏取出一塊帕子,將手包裹了一層,然後緩緩地探向自己大腿的位置。
“你要搞清楚,我的主子不是你。我會這麼聽話,只是因爲你家裏還供着我一口飯喫,一個地方睡,可把我惹毛了,我就直接卷着包袱去找蘇習飛,讓他收留我。”
“你可別忘了,當初你們會買下我,是看中我能幫蘇習飛收拾他家裏那對不要臉的母女,不是買我回來給你當解悶用的玩具的。後院裏傻不愣登的小丫頭多得是,你無聊了找她們消遣去,別來招惹我,我可不是喫素的!”
薄壽緊貼着牆壁,原本尷尬的表情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幾分迷茫和疑惑。
芸香說的沒有錯,如果蘇習飛提前從這件事中抽身出來,必定還需要她去幫忙應對那對此刻還借住在蘇家的母女,就算能拖到盧星和馮可心熬不住主動離開蘇家,可他當着蘇習飛的面開過口,說買下芸香是爲了送給對方,那麼不管芸香到底能不能派上用場,他都絕對不會食言。
不過是一個有點小趣子,有點小聰明,還有點小性子,小脾氣的小丫頭,說送也就送了,可爲什麼想到這裏,他竟然會覺得有些不捨?
“薄夫人。”
“夫人。”
外頭突然響起芸香和得伶得俐問安的聲音,將薄壽從失神中驚醒。
他擡起身,推開一點窗戶,藉着縫隙往外瞧去,就見外頭三人正衝着不知何時已經進了院門的薄夫人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