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中突然走出來一個人,像是擔當了和事佬的角色,笑盈盈地來到中間,朝能以彤幾人介紹。

    “今天的面試,其實還有另一位模特參加。”

    然後他攤開手,比向桑德婭和她經紀人的方向。

    “這位是模特桑德婭,相信幾位對她的情況應該也有所瞭解,那我就不多做介紹了。”

    這會兒桑德婭和她經紀人才跟着介紹走上前,經紀人在前,桑德婭規矩地落後半步,像是個亦步亦趨的奴僕。

    桑德婭的經紀人朝能以彤伸出手,開口時禮貌十足。

    “你好,我是桑德婭的經紀人魏安,請多指教。”

    等和能以彤握過手,魏安也和岑霜握了握,然後才換成桑德婭和幾人握手。

    和魏安客氣中帶着幾分距離的神色不同,桑德婭和幾人問好的態度,則顯得十分恭敬和謹慎。

    這種本末倒置的感覺,讓能以彤覺得異樣,岑霜也有些不舒服地蹙眉,不過這是別人家的事,他們也管不着。

    見雙方已經友好會面,那個和事佬朝此刻正不服地互瞪着對方的兩個同事笑了笑,打着圓場。

    “雖然還沒到點,不過兩位模特既然都到了,我們也別浪費時間了,讓她們趕緊換上衣服看看效果,也總比在這裏打嘴架要強一些,如何?”

    “不和你小子一般見識。”

    中年人彷彿也厭惡極了這種沒有任何效果的嘴架,立刻就坡下驢,走到桑德婭和魏安面前,領着兩人往天台另一側的玻璃溫室走去。

    “哼。”

    覃術衝對方圓潤的背影不服氣地哼了一聲,才瞬間換了張臉一般,笑着走向能以彤三人。

    “Miss能請和我來,我帶你去看我的作品。”

    雖然說的話很客氣,可覃術一臉躍躍欲試,那急切的樣子幾乎是想拉着能以彤馬上跑起來。

    能以彤自然不會給對方這個機會,於是點點頭,跟上覃術的腳步。

    但是覃術避開了剛纔桑德婭和中年人進入玻璃溫室的入口,領着他們往玻璃溫室另一側走去,幾人這才發現,玻璃溫室背面居然還有一個入口。

    想來玻璃溫室內部應該一分爲二,前面半邊是那位中年大叔的作品,這半邊是覃術的作品。

    覃術一推開玻璃門,就像是個分享寶藏的孩子一樣,朝着能以彤興奮地喊叫着,然後便實在是按耐不住似得,扯過她的手就往裏面跑去。

    能以彤被眼前華彩焰雲似的景色所震撼,一時毫無防備地便被覃術帶着往裏跑,高跟鞋的中跟踩在地面上,發出微微慌亂的‘噔噔’聲。

    十幾分鍾後,灰褐色的玻璃門總算被打開了。

    閒聊的衆人聽到開門聲,紛紛轉頭看去,一雙雙眼型不一的眸子,眨眼間都被點亮。

    面朝衆人走來的女孩,穿着純白的魚尾婚紗,一字肩的設計露出女孩纖細的鎖骨和如天鵝般細長的脖頸,一套精緻極了的薰衣草色紫水晶首飾,點綴在女孩的雙耳、胸口和手腕上。

    首飾上的紫水晶極其細小,連紫色也微薄得近乎透明,卻能在如此晴朗的天空下依舊泛起淡淡的光暈,顯然品質不凡,佩戴在女孩身上,卻並不喧賓奪主,反而越發襯托出佩戴者的嬌小和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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