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嚮明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程蔚然想不通融也不行了,畢竟這該說的軟話已經說透了,雖然可能有點犯不上,但再說下去,程蔚然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準備來硬的。
反正居小姐的安全問題,居家自己負責,他們在島上的拍攝費用,對方全包,唯一的條件只是讓能以彤當幾天老媽子。
程蔚然是有點傲氣,可到底不是個不通世務的笨蛋,這個白撿的順水人情,又佔了大便宜,自己何樂不爲?可他也沒把話說死,只是笑了笑。
“居家少爺客氣了,我沒有什麼意見,只是擔心居小姐的安危罷了。如果你一力要求,我也不會反對,不過居小姐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同意也沒什麼大用處,還是要看能以彤願不願意照顧居小姐。”
於是所有人又把目光落在了能以彤身上。
能以彤黑着臉,看向掛在自己身上的小拖油瓶,問了一句。
“如果我拒絕,你能老實跟着你哥哥走麼?”
居向心沒說話,只是更用力地抱緊能以彤的胳膊,一張臉幾乎都被擠變形了。
以能以彤的被迫答應爲前提,居嚮明和程蔚然達成了共識,居家負責居向心的安全和程蔚然在島上拍攝MV的所有花費,程蔚然則需要容納居向心跟着他們一起活動。當然僅限於白天,晚上居向心還是要跟着她哥哥回去的——儘管居家選擇的酒店和程蔚然選擇的酒店也不遠。
不過今天已經晚了,居向心只纏了能以彤兩個小時,就一臉不開心地被她哥哥生生拖走。
能以彤則跟着衆人一臉疲憊地回了酒店。
等她將全身的燒烤味洗乾淨,走出浴室,擡頭一看,剛好十一點。
算了,睡覺吧。
第二天一大早,能以彤是被重壓,生生壓醒的。
雙眼還沒睜開,意識也朦朦朧朧,她先伸手摸了過去,摸到了一顆毛絨絨的腦袋。
頭皮毛了一陣,能以彤立刻坐起身,一臉烏雲看着那個滿臉無辜的女孩。
‘你怎麼進來的’這幾個字在舌尖轉了幾圈,能以彤突然想起那會兒大堂經理在桌上放下的,說不定是兩張房卡,而自己那會兒卻只瞧見了一張房卡,另一張也許就是居向心走的時候順手拿走的。
可能她走的那會兒,就已經考慮到了自己準備偷偷回來的這件事。
能以彤摸着有些頭昏腦漲的額頭,一天的時間,居然要從一個最糟糕不過的清晨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