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向心脫下裙子,接過岑霜遞來的一件長袖襯衣,一邊往裏頭伸胳膊,一邊點頭。
因爲雨淋得太久,裏面的內衣也溼透了,能以彤不得不連內衣一起換。
剛解開身後的扣子,兩隻鹹豬手就伸了過來,能以彤迅速伸手,用力一拍,兩隻白嫩嫩,肉乎乎的爪子背就一片殷紅,然後連忙被主人縮了回去。
能以彤換好衣服才轉過身,瞧見居向心不停揮舞着兩隻小手,似乎是想用這種方式驅散疼痛,可乾淨漂亮的小臉上,卻滿是傻乎乎的笑意,彷彿是因爲這種極其親近的相處模式而開心。
“那你呢?如果那個男人婚後不出去花天酒地,你願意和他結婚麼?”
居向心歪着頭,眉頭緊鎖,思索了一會兒,堅定地搖搖頭。
“你不是說,是因爲居家的祖訓,子孫不能喫虧,所以你纔不能嫁他麼?那現在又是因爲什麼你不願意?”
“哥哥說,聯姻其實不是必須的,只是因爲我沒辦法通過正常的戀愛或者相親而結婚,而不得不這麼做。父親說,如果是聯姻,雙方家庭背景相差不多,彼此間有利益關係,只要這層鏈接不斷,我的婚姻就會有保障,對方也不敢太過放肆。”
居家這當家人所說的話倒是沒錯,看起來是真得很疼愛居向心。
“所以你現在不想和他結婚,只是因爲你單純不喜歡他。”
見居向心和頭髮還有釦子做鬥爭,岑霜和能以彤都沒有伸手幫忙。
岑霜在一邊收拾兩人換下來的衣服,能以彤身上那套制服可以留在這裏讓工作人員幫忙清洗,可居向心那套得帶走。
能以彤想到另一個人,問道。
“你和那個人說話的時候,你哥哥應該也在場吧,他是怎麼說的?”
“我哥哥說尊重我的想法,我想怎麼做,他都會支持。但是當時那個人的態度很好,我也一時想不到其他理由回絕......”
居向心雙肩下塌,垂頭喪氣,似乎也很苦惱。
“那你得再和對方說一次,這事我也幫不了你。”
聽到這話,居向心沒有更失落,反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又瞬間精神了起來,然後猛地撲向能以彤。
在拆除了中排兩個座位的麪包車內,地方並不算小,奈何還擺着許多衣服和箱子,也由不得能以彤輾轉騰挪地躲避,最後還是被居向心抱了個滿懷。
能以彤看着懷裏仰起頭,瞧向她的眼睛裏,幾乎都要冒出星星的居向心,某種不好的預感在心頭浮現,下一秒,就聽見懷裏的女孩這麼說道。
“你陪我去吧,如果他再說什麼話,你幫我想辦法拒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