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車子發動,大約是因爲對於即將面對的事很緊張,也很嚴肅的緣故,居向心難得沒有膩歪在能以彤身上,反而十分老實地坐着。
開了幾分鐘,居向心身子微動,轉頭對能以彤說。
“我哥哥說,對方就在酒店的酒吧裏和人談生意,這會兒去人應該還在。”
不是每家酒店都有酒吧,如程蔚然選擇的這家就沒有,畢竟酒吧喧囂,就算用了隔音設備,偶爾鬧出來的聲響,也會引來相近住房內客人的投訴,所以往地面以上的樓層安置都不太合適,一般都會在地下,甚至是地下二層及更下面的樓層。
而且一幫醉鬼混在一起,極容易鬧出事來,偏偏一旦出事,不僅是酒吧,連上面的建築也都一起會被封查。
盈利可能多一些,可風險和發生意外後造成的損失卻不止兩倍,所以大部分酒店都不會內建酒吧。反正酒店附近多的是,何苦和人家搶生意,落不得好,說不定還要被人惦記着打擊報復呢。
到了地,居向心和池玉迢下了車,岑霜從車窗探出頭來,說道。
“等我把車停好,我跟着你們一起去吧。”
居向心不置可否,可瞧着聳立在夜空下的鋼鐵怪物,目光一直落在那怪物腳底泥土深處的能以彤,突然開口拒絕。
“不,岑霜姐你就在這裏等着我們出來吧,不會用多久時間。”
這家酒店的酒吧建在地下三層,上面兩層都是地下停車場,而且中間的隔層都是採用隔音建築材料,算是保證了酒吧的聲響不會吵鬧地面以上樓層的住戶。
儘管如此,能以彤一走進電梯,就能感覺到腳底傳來非常具有節奏的震動。
那震動不大,就像是裝滿了水的玻璃缸被輕輕拍打着,沒有濺起水花,也沒有當當作響,只有水面傳開一圈又一圈彰顯着不平靜的波紋。
等兩人到達地下三層,電梯門尚未打開,就有影影綽綽的音樂聲爭先恐後地從門縫中擠入。
不過沒有那家酒吧會直接將舞池建在大門口,能以彤先看見的,還是昏黃燈光下的前臺。
居向心大概是來過,走到前臺直接爲能以彤還有自己買了兩張入場券,然後才帶着能以彤走進左邊一側的金屬玻璃門。
門內也並不是直接就是舞池,不算短的走道一邊,還有不少小型的房間,每個房間外頭還站着一位女性仿生人,具是體態窈窕,面容嬌美,一眼看過去,當真是美不勝收。
明明察覺有人走過來,所有女仿生人卻依舊保持着含首斂胸,目視腳尖,嘴角含笑的姿勢,站在房間門口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