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跳不上去。”喬麥把冰箱裏的大白菜拿出來，隨口說：“水煮白菜？”
布偶和波斯貓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裏看到了警惕。
他們的媽媽是宇宙第一直女，整天只知道數學和代碼，廚藝也很爛。如果聶淵看上她，一定是貪圖媽媽的美色，偏偏媽媽對此毫無自覺，只能靠他們兄弟來攔了。
門口響起“嘟嘟嘟”的鈴聲，是聶淵預定的食材到位了。
喬麥站在門口，看到一個個身穿白色制服的人推進三臺銀色大餐車，圓盤蓋一掀，還有絲絲冷氣冒出來。打眼望去，松露、魚子醬、燕翅鮑參……全是名貴食材，而且還不少。
喬麥疑惑：“呃，今天到底，有幾個人喫飯？”
聶淵烹飪起來的樣子，居然完全不像一個財產成謎的富豪。他切菜的速度非常快，手起刀落間蘿蔔絲切得纖細分明，宛如飯店大廚。
喬麥自己的生活技能只能算勉強及格，前兩年爲了賺錢把五個娃拉扯大，大部分時候都只能含淚讓他們喫貓糧。好在寶寶們都很乖，從來沒提過額外的要求。
後來老六在網上的美食圈有了名氣，常常有餐廳給他送喫的求打廣告，幾個寶寶纔多吃了些人類的食物。
此時聶淵做的一道松茸撈飯正在竈上文火慢燉，雖然配料不多，卻滿溢出撲鼻的香氣，光是聞一聞就知道有多鮮美。小加菲的前爪早已微微擡起，離開地面，粉色的鼻頭努力地吸着，小黃眼裏滿是陶醉。
“喵~！”布偶兇狠地叫了一聲，警告自己的弟弟不要這麼輕易地投敵。
喬麥笑了笑，把六兒子抱起來，纖細的手愛撫他的圓腦袋。
“六寶乖，待會兒給你喫好喫的，我們再忍耐一會兒。”
聶新羨慕地扯了扯弟弟聶崇之的衣袖，咬耳朵說：“小弟，我好想變成原形。”
聶崇之咬牙狠掐了下他的胖胳膊：“現在還想嗎？”
聶新差點兒哭出聲來。
喬麥注意到他們糾結的表情，靈機一動。
“小新，崇之，要不我帶你們一起去七寶的玩具室看看？一直站在這裏不累嗎？”
聶新“哇”了一聲，主動去拉喬麥的手，眼睛亮閃閃的：“去吧去吧，爸爸可以搞定晚餐的，對不對爸爸？”
聶淵覺得這個傻兒子沒救了。
喬麥牽着三個小朋友離開之後，布偶邁開小短腿跟在他們身後，波斯貓和加菲則是一左一右守在聶淵兩邊。
男人有條不紊地拌着魚子醬蘆筍蛋沙拉，像是自言自語般說：“喬斯叫七寶，這隻加菲貓叫六寶，前面應該還有一到五寶。不過怪了，兒子和貓一起排行嗎？”
說完他還低頭打量兩隻貓，居高臨下地冷冷問：“你們說對嗎？”
波斯貓的眼睛閃着綠瑩瑩的光芒，審視地對上聶淵的目光，毫不畏懼。加菲貓打了個呵欠，連個眼神都不給他。
聶淵看了眼窗外，淺棕的眼眸中透出一抹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