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麥拼力氣拼不過他,又怕他使蠻力把自己咬傷,一雙貓兒似的眼瞳裏沁出生理性的淚水:“你、你這也算正常嗎?”
聶淵鬆開牙,又親了下她的下巴,沉沉“嗯”了一聲:“是你讓我不要控制自己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啊。”察覺到男人的鉗制放鬆,喬麥趕緊推開他,腦中混亂。她寧願去證明一萬個難解的定理,也不要去揣摩聶淵的心思。
她根本就想不明白這種事。
“好了。”聶淵安撫地捏了捏她的耳朵,嗓音沙啞,望着她的眼瞳渴望中盛滿渴望,“我說過會控制自己的。”
喬麥搖頭,乾澀地說:“我剛纔的意思,分明就是讓你別假情假意地對我獻殷勤。就像之前那樣,互不干涉,不好嗎?”
“不好。”聶淵彷彿被點燃了怒氣,手指危險地在她脆弱的脖頸上摩挲,“你眼中認爲的正常,就是讓我離你遠遠的?”
說完,他直起身來,攔腰將喬麥抱起,走向她住的臥室,任由她雙腿撲騰。
“你有時候蠢起來的樣子,還怪可愛的。”
不一會兒,屋內傳來生氣勃勃的反抗聲:“你這是婚內XX,不經過我的允許就是犯罪!”
“我還沒這麼飢渴。”聶淵用一根手指頭把喬麥摁在牀上,“看見了嗎?我要是想,可以對你爲所欲爲。”
喬麥一想也是哦,安安分分地把正在踢他的腳放下:“那你想怎麼樣?”
男人和她爭鬥了一翻,純黑的針織襯衫崩開兩顆鈕釦,肩膀部分朝左邊滑下,蜜色的胸肌若隱若現地被襯衫遮掩,透出放蕩不羈的性感。
“喬麥,我給你看過我的體檢報告。我可以保證,我絕對不會婚內出軌。”聶淵盯着她道,“既然這樣,我們何必要各自忍耐?享受快樂不好麼?還是你有什麼傳統思維,覺得必須跟愛的人才能做?”
喬麥立刻糾正他:“這不是思維,是一種適應。對着不喜歡的人,我激動不起來。”
“哦?”聶淵的眸中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那就好說了。”
霧氣蒸騰的浴室裏,一隻纖長的手撐在磨砂玻璃上,指節微蜷,像是在隱忍着什麼。
身後,男人惡魔般的低語縈繞在她的耳邊:“對着不喜歡的人,激動不起來?嗯?”
喬麥呼吸急促:“我剛剛……是說着玩的,唔……”
忽然,她的手被捉住,玻璃上只留下一道淺淺的掌紋。喬麥被帶到浴缸裏,在盪漾的水波中,無力地趴在光滑的邊沿。
當初喬伊說要給她買個大型按摩浴缸的時候,她就不應該同意。
良久,水紋漾開淺淺的弧度,如彎月般,勾勒在她光潔的脊背旁。聶淵低頭在她的肩頭啄了啄,說:“這是後調的香。”
“你這流氓,佔便宜還佔得挺文藝。”喬麥有氣無力地吐槽她一句,雙腿隨着男人攬抱的動作,破水而出。
點點水珠站在她身上,被穩穩抱着的聶淵一點點舔去。他落地很穩,踩在溼滑的浴室瓷磚上,像棵挺拔的松樹。喬麥伸長雙臂圈住他的脖子,頤氣指使地說:“要把我身上擦乾淨。”
“好。”
知道這時候男人最好說話,喬麥連忙補充:“不許睡在我房間。”
“不好。”
“爲什麼?”
“你說過的,要我做正常的自己。正常的我,想和你睡一個被窩裏。”
“你、你簡直豈有此理!”
可喬麥實在是被折騰得太累了,聶淵一手像抱小嬰兒一樣擡着她的臀部,一手把浴巾鋪在牀上。喬麥上下眼皮打架,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然後又被平放下去。
“嗚,困……”
“困就睡。”聶淵把她裹起來,兩手分別抓住毛巾的一角,在細嫩的身體上擦動,一滴水珠都沒留下。在擦乾淨以前,喬麥已經失去了意識,兩手放在耳邊,溼漉漉的頭髮捲曲着散落。
聶淵嘆了口氣,把她的臉擡起來,側放到自己腿上。
睡夢中的喬麥不安分地嘟噥了兩句,適宜的暖風吹拂着她的頭頂和臉頰,她很快感覺舒服起來,在聶淵的腿上蹭了蹭,繼續做着香甜的美夢。
聶淵掌控着她的所有,輕輕呢喃道:“你還能逃到哪裏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