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悍夫難馴之相公管的有點寬 >第21章 萬年不開花之鐵樹
    阮輕艾沒有踏入屋內,只站在外面說話,“我昨夜很晚才睡,所以早上爬不起來,你凌晨過來找我,我不接待你,你就稍微等等我嘛,怎麼就這點肚量也沒的呢!”

    “給我進來!”

    “啊!進來了進來了!”被他這麼一吼,她幾乎是跳着進的屋。乖乖站在外室,兩人隔着帷幕。

    帷幕內,隱約能看見他坐在牀頭,擺着一尊隨時能衝過來殺她的坐姿。

    阮輕艾又放低了幾層音量,“落痕公子,咱們呢,稍微講講道理好不好?我不就是起牀稍微晚了一丟丟,你用得着把我的牀全拆了嘛?你不知道我們冰絕的天氣?睡地上寒氣有多重?五條棉被都能把人凍死的呀。”

    “你不是還有南苑北苑西苑嗎?你想睡哪兒都行。你那苑子,留着有何用?不要也罷。”

    “……”他這是還想放火燒她屋子的意思嗎?

    阮輕艾低頭道,“我知道我錯了,落痕公子你就不能稍微行行好?原諒我這一回兒?以後你來,我睡死都會醒過來接待您,行麼?”

    落痕猛然起身,掀開簾帳瞪她。

    噗通一下,阮輕艾腿一軟,竟然就這樣硬生生跪了下去,她驚訝的望着他,“我我我、我都認錯了,你怎麼生氣得更厲害了呢?”

    “你認的錯,就是這個?”

    “不、不然呢?”阮輕艾無語問,“我還有哪裏得罪了您,您倒是直接說嘛。”

    落痕嘴巴一開,想說,可又不知道該如何說,憋了半天后,一揮袖子呵斥道,“你就這麼給我跪着吧。”

    說完,他又進了臥室,倒頭躺在牀上,背對着她。

    阮輕艾耷拉着腦門,低垂着頭,跪得時間有點久了,耐受着扭扭腰肢,忍不住,她吭聲問,“落痕兄,我這昨晚……被恆富搞得腰痠背疼的,我能不能拿個墊子墊在膝蓋下再跪……”

    腰?酸?背?疼?被誰?搞得?

    落痕緊閉的眸子猛然瞪起,他翻身下榻,掀開簾子。

    擡眸對上他視線的一剎那,阮輕艾被嚇得直噎氣,“我……又……說錯什麼話了?”

    落痕下手一撈,把人從地上撈出來,直接往牀榻上丟,自己也跟着上塌,那眼神裏好像塞滿了怒火。

    阮輕艾嚇得直噎氣,“你幹什麼呀你?”

    一隻手撐住牀壁,憤怒的眼神就頂在她的頭頂。

    “恆富很厲害?御女無數?所以你對他很滿意?一宿沒睡?嗯?”

    阮輕艾聽了之後,表情從害怕慢慢變得萌萌糊糊,她好像隱約能抓到了一些線索。

    阮輕艾拿手指頭,戳着落痕的肩膀,想把他戳遠一些,但是這堵肉牆,紋絲不動,就知道要兇她瞪她,感覺她欠了他幾百萬兩黃金似得。

    “呃……咳咳……昨晚……恆富公子帶着他的暖牀侍婢過來搶我牀睡。他們倆在我牀上亂搞。呃……我睡的是書房。牀板太硬,沒睡習慣就腰痠背痛……呃……”

    果然,下一秒,她肉眼可見,面前的男子表情變化的有點大,像是從極度憤怒到驚訝不已,再到臉上露出一絲不可察覺的……喜悅?

    她睡得是書房?那昨夜和恆富躺在一起的女人,不是她?是恆富的暖牀侍婢嗎?

    阮輕艾眯眼瞅他,“我說落痕公子,你生氣的理由?該不會是因爲誤會我和恆富?呃……難道你這是在?”

    喫醋?

    落痕尷尬坐直身子,咳嗽一聲,“我只是不喜歡你不檢點,僅此而已。”

    “什麼不檢點啊?你們四個都是我夫婿,我若要睡,那也是很正……常……當我沒說。”

    看到落痕表情又變了,阮輕艾急忙轉口,乖乖認慫。

    落痕見她識趣,原本又要動怒的容顏,也算稍稍有些緩和。

    阮輕艾無語問,“你把我牀都拆了,那我這幾日睡哪喲?我的那些下人們,也都沒地方睡了。”

    落痕理理凌亂的衣服,“你下人的牀鋪,我會讓人去打點。”

    “那我的呢?”

    落痕嫌棄道,“你那牀,一丈八?像話嗎?一看就知道是昏庸無能的淫夫**躺過的牀。”

    “……”

    “該拆。”

    “……”

    阮輕艾又無語嘆氣,“那問題是我睡哪兒?”

    落痕脫口道,“我這兒。”

    “……”阮輕艾滾了道白眼給他,“盡愛開玩笑。我這要是睡在你這兒,其他三苑小主兒,不得把我五馬分屍咯?你真當自己能風捲殘雲?切——”

    阮輕艾跳下牀榻,整理衣服,“我自個兒去找木匠做個小牀,不勞落痕公子費心。只求您老人家高擡貴手,別再拆我的牀了。我很忙的。”

    哐當出房門的時候,阮輕艾是一身輕鬆,感覺小日子混出頭似得。

    青國青城好奇纏上,“少主不生氣了嗎?”

    “哦,應該吧。”

    “少主爲何生氣啊?能否告知一二?”

    “哦,也沒什麼,你家少主他……”阮輕艾突然神神祕祕起來,鉤鉤手指頭。

    倆兄弟急忙附耳傾聽,下面說的內容,絕對是一等一的機密。

    果然,阮輕艾一點也不藏私,直接爆料道,“你們家少主是在喫醋,懂嗎?”

    “喫醋?”

    “對,昨夜啊,他撞見恆富在我牀上睡覺,以爲我和恆富有了關係,他喫醋了!”

    “哦~~~~”倆兄弟瞬間瞭然於胸。

    但是沒想到,事情沒有完結,阮輕艾接着爆料,“我說你們家少主真的性癖有問題,好好的女人不喜歡,爲什麼會看上恆富那小子呢?他雖然長得比我漂亮了一丟丟,但起碼他是男的呀!”

    “啊?”

    “啥?”

    阮輕艾嫌棄搖頭,“你們家少主和恆家那位少東家,相愛相殺了多少年了說?嗯?”

    “呃、這。”

    “算了算了,反正也不關我的事,我剛剛把誤會一解釋開,現在他沒啥脾氣了,對我的態度也好了許多,還邀請我睡他房間。不過我拒絕了。我就怕恆富那小子也喜歡你們家少主,到時候他又喫醋找我茬啊啥的,我真的超煩喏。”

    “……”

    阮輕艾揮揮手後,大搖大擺的離去。

    青國青城倆兄弟望着她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嘟囔,“城主大人她是榆木腦袋?”

    “她是怎麼想的?我們家少主愛恆富?喫她醋?”

    “連我們家少主這個萬年不開的鐵樹都開了花,這女人怎麼比鐵樹還呆?她莫不是石頭做的?”

    “呵……完蛋,感覺我們家少主有點難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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