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簡分一回頭,對上林晨均的視線後,她微微臉紅,腳跟踢踢阮輕艾。“大人!!”
“咋滴了?”阮輕艾側頭看去。
簡分小手指指她背後。
一回頭,阮輕艾懵懵起身,“啊……”
不是說他在帳篷裏嗎?怎麼不在裏面呢?
林晨均吱聲問,“你剛說什麼?你想看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面?嗯?”
“呃嗯嗯嗯……”
“啊,不對,我應該先問問,你想看誰和誰的少兒不宜畫面?”這纔是問題的重點。
噗——
三個保鏢噴了一大口口水。對不起,沒憋住。
阮輕艾乖乖站好,扭着小手指,低着頭,“對不起,我錯了。我深刻反省中,林將您別生氣。”
看在她這麼乖巧的份上,一口怒氣生生吞了回去。
“嗯。態度不錯。走吧,去隔壁小房喫晚飯,這裏的伙食有點渣,你將就着喫喫吧。”
“沒事沒事兒,能管飽就行。”
阮輕艾作勢要跟着林晨均走,青城急忙攔阻,“大人何必呢?林將都說他這兒飯菜渣了,您別委屈自己的小肚肚,聽話,少主已經給你備好了……”
“萬將府上美食應有盡有,佛跳牆,玲瓏八百飯,烤乳豬口水雞,鐵板燒鴨……”
“挺會報菜名啊!”青城忍不住嘲諷一句。
“哼。”護和眯眼得瑟。
阮輕艾看看青城,看看護和,嘟囔了句,“青城你想什麼呢?人家已經有和音弟弟了。”
“艹!”護和回頭就瞪她,“阮城主,能不能收起你的惡趣味?”
“嘿嘿……”阮輕艾美滋滋的跟去林晨均身邊說話,“林將!!”
“嗯?怎麼了?”
“林將,你說最近萬大爺和落痕大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爲什麼爭着給我投食?”
林晨均直接說道,“你看不出來嗎?他們倆都喜歡你!”
仨個保鏢立馬繃起皮,緊張的看阮輕艾的反應。
她的反應,乃是至關重要的。
阮輕艾聽見林晨均這話後,先是呆萌呆萌,老半天后,她一拍桌子,興高采烈,“那你說我是不是可以撒潑了?你說我叫他們去跪搓衣板好呢,還是叫他們去面壁思過好?我他媽早就想騎在他們頭上搞事情了呢!”
這話剛落下,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進來的是萬驚雷。
而緊跟萬驚雷身後的,則是落痕。
兩個男人都黑着額線,往阮輕艾那邊輕輕一瞪。
阮輕艾立馬從椅子裏跳起來,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乖乖挺着腰板子看着他倆,“對不起我錯了。”
“……”
“……”
簡分捂着臉,跑開了,她感覺自己真的丟不起這個人。
林晨均則抱着額頭,一百次哀嘆。
阮輕艾擡頭可憐巴巴的看着他倆,“我不配被你們喜歡,真的,我不配。”
萬驚雷直接回道,“你想多了。我沒喜歡你。”
阮輕艾驚訝道,“啊?沒有嗎?”
“沒有。”萬驚雷掃了她好幾眼,“比我小這麼多,不長個子不長胸,你在我眼裏就跟娃兒一樣。我可沒那麼畜生!”
阮輕艾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樣。真是嚇死寶寶了!兩位爺可真會唬弄人,我差點以爲你們倆饞我身子呢!”
萬驚雷哼氣,“雖然我不喜歡你,但是你也不能光明正大給我帶綠帽子,夜深就得回家,跑到軍營裏來跟別的男人喫飯是幾個意思?”
阮輕艾急忙起身,挪去落痕身邊問,“那我去落痕大爺那兒喫飯,你就沒意見了咯?”
萬驚雷眼一瞪,“給我一個你非得去他那兒喫飯的理由。怎麼,我萬家的食堂噎着你了嗎?一桌子美味的飯菜,就沒點中一個你中意的?”
阮輕艾呼氣道,“那我想喫鴿子肉,萬大爺你願意把你養的鴿子都送給我喫嗎?”
萬驚雷當下暴怒,“放你孃的狗屁!”
阮輕艾直接往落痕背後躲,“所以咯,萬大爺的飯菜我喫不起呢!走了簡分,咱們回家。”
“嗯,好的大人。”
落痕嘴角突然鉤起一道不可察覺的微笑,“走了,回家,先沐浴。”
“啊?又沐浴……我他媽要被搓澡巾搓掉三層皮了吶。簡分——”阮輕艾不自覺的朝簡分投去求救目光。
落痕不着痕跡的把簡分推開,推到青城身旁,青城也乖巧的用身子,阻斷了簡分的靠近。
他家主子不在的時候,簡分貼身護法,他樂得自在。他家主子一出馬,就沒簡分什麼事了,她在這兒,純粹是電……火把。
營地門口,一個少年挽着一個八歲女孩的手走了過來,他們一看見阮輕艾就撲過去跪下。
“小的拜見阮城主。”
雖然夜深看不清人,但聽那聲音,阮輕艾一下子就認出來了,“哦,你是今天那個被打的小偷兒?”
“是的,我是阮城主救下的家僕。李會把賣身契還給我們了,我們無家可歸,我想投營參軍,我想養活我妹妹。我妹妹可以去伙房幫忙打理燒飯。大人能否賞我一個編制?”
“沒問題啊!軍營正是缺人的時候,你進去吧。找林晨均林將,就說我介紹的。”
那少年磕了兩個頭,“大人能不能賜個名兒?給我和我家妹。”
“賜名?爲何要我賜名?你原有的名字呢?”
“以前在賣入李府之前,他們叫我二狗子,真正的名字早就忘記了。進了李府之後,他們喚我阿忠。阮大人能不能賜我一個名兒?我想要一個名字……好……好聽點的……”少年臉略帶羞澀和惶恐。
“那你想叫什麼呢?有沒有意向啊?”
“我又不識字兒。大人幫我取吧,大人取啥我就叫啥!”
阮輕艾頭疼道,“這取名兒也是門學問和藝術啊!之前有人叫我取五十個名字,哈——江郎才盡的說。”
阮輕艾突然瞥見落痕腰間的一個掛件,“誒,這個是什麼?”
青城見狀,輕呼道,“大人別碰!這是我家少主的……”
落痕打了個噤聲的手勢,青城也就噎了氣。
阮輕艾直接把那掛件扯了下來,左看看右看看,“這不是石墨嘛?落痕大爺幹嘛吧石墨當成掛件當飾品?好奇怪啊!不過這石墨看着挺精緻的,要不就送我吧?好嗎大爺?”
落痕隨後應了句,“嗯。”
嗯!??
這就答應了?
不掙扎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