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哄睡了那個女人,萬驚雷去了落痕房門,等他出來。

    落痕推門而出。

    兩個男人相視兩眼,萬驚雷道,“血衣堂,我要滅了他們。”

    落痕點點頭,“我也要。”

    “聯手吧。”

    “可以。”

    “我先去找他們窩點,能剿一個是一個!簡分她記不住自己的仇恨,那就讓我來替她記,我來替她報!”

    阮輕艾天天往紅葉那裏跑,拖着可愛噠噠的小臉蛋,對他獻殷勤。

    紅葉給她煮了杯茶,“我家艾兒,笑得這可愛是想勾引我嗎?”

    阮輕艾美滋滋的問,“大爺最近喫好喝好,皮膚又白了許多呢!”

    “這麼會拍馬屁?怎麼?有求於我?”

    阮輕艾眯眼笑問,“大爺聽說過石頭病嗎?”

    紅葉哼哧,“那可不是好東西。絕世神醫都束手無策的絕症。怎麼?誰得了石頭病?去準備好棺材吧。哦,我這兒有止疼藥,要嗎?便宜點賣給你。”

    阮輕艾嘟着嘴道,“這石頭病也有分好壞的不是嗎?”

    “確實如此。但也要看它長在什麼地方,皮膚下面,簡單切割就行,但若在經脈上面,是碰不得呢!”

    “如果是腦子裏呢?”

    紅葉楞了下,搖搖頭,“也碰不起。”

    “開顱而已,沒有血的,可以碰的。”

    紅葉驚訝的看着她,“你怎麼知道?”

    “這是常識。”

    紅葉無語笑笑,“你在逗我嗎?這些知識,連我都未曾聽聞,你跟我說是常識?”

    “倪日母親死於腦溢血,其實她的病症也可以通過開顱放壓解決。可風險性也挺大的,如果血止不住,照樣是死。而那石頭病,如果是長在腦子表面,開個顱,切下來,只要能夠止住血,那這病可以痊癒的。”

    紅葉啞然瞪她,“小艾,你這常識……誰教你的?”

    阮輕艾托腮笑笑,“老天爺託夢教我的,你信嗎?”

    紅葉悶聲笑笑,捏捏她鼻尖,“小壞蛋,跟我開玩笑!呵……你說的方案,我很感興趣,也願意試試,但試驗品?誰給我?”

    阮輕艾無奈沉默了。

    只是試驗品嗎?

    冒險太大,她不可能讓簡分當試驗品給紅葉下手的。

    她不願意,萬驚雷也肯定不會樂意。

    而且問題最關鍵的是,那顆腫瘤,不知道長在什麼部位,如果是外表面,開顱即可見的腫瘤,是最簡單的手術。但若在裏面……

    風險真的非常大!

    總不見得先開一次顱,看看位置吧?

    真是麻煩。

    血衣堂的據點,一直在被絞殺中。

    青國青城兩兄弟幾乎殺紅了眼,四合院前庭後院,遍地都是屍體。

    就在後院的柴房邊,他們圍着一個黑衣蒙面女子,“束手就擒?還是以命祭天?自己選擇!”

    女子捂着傷口,視線有些模糊。

    後背那條長口子原本就沒痊癒合,哪裏喫得消他們這些天連日的絞殺?

    女子捏着長劍,還想和他們殊死拼搏的時候,只見屋檐上飛下來一個紅衣女子,“兩位小哥讓開,我來——”

    “嚶嚶姑娘?”青城頭疼,“你幹什麼?”

    嚶嚶不說話,直接下地和那女子開打,但是數十招後,他們發現了不對勁。

    嚶嚶被那女子一踢,飛到兩兄弟面前,他們急忙托住她身軀,而那黑衣女子便趁機逃離。

    青城想追的時候,嚶嚶一把撲到他胸口呼痛,“好痛呀~~~~”

    兩個男人都黑了一臉。

    這也!!

    太假了吧!!

    剛纔打架就看見嚶嚶放水不說,現在還這樣!

    青城氣惱的扯開嚶嚶手掌,直接拆穿她,“嚶嚶姑娘,你存心的對不對?之前沒問你,我就好奇,你們倆姐妹,和血衣堂是什麼關係?那蜘蛛毒的解藥,你們哪裏搞來的?”

    青國扶着嚶嚶,擡頭道,“哥哥別這麼兇!不管她們怎麼拿到的解藥,她們給大人送了過來,她們絕對不會對大人有壞心思的。”

    青城擰眉看着弟弟,“你什麼意思?你怎麼還包庇她說話?她這故意放縱兇手逃離,回去我們怎麼跟主子交代?”

    “那就瞞着。”青國一口說道。

    嚶嚶驚訝的看着他,青城也是滿臉惶恐,“你瘋了嗎?你竟然要跟主子撒謊?”

    “不是撒謊,不要提起方纔那黑衣女子之事不就行了嘛?反正落網的血衣堂刺客都這麼多了,不差那一個啊!她是嚶嚶姑娘要護着的人,那就讓她護這一次吧。只要那刺客良心發現,下次不再來行刺,我們可以原諒她這一次。”

    “……”青城搖搖頭,“你鬼迷心竅了不成?”

    青國呼哧道,“不是鬼迷心竅!只是心疼咽咽姑娘罷了!哥哥你難道沒心的嘛?”

    嚶嚶感激的看着青國,雖然一言不發,但心裏卻藏着一萬句謝謝。

    青城被說服了,他低頭嘆氣道,“我可以幫她瞞着主子,但這擔子,我們倆兄弟扛不起。讓大人發落她吧。如果大人也願意瞞着,那我絕口不提!”

    “啊?”

    青城直接抓起嚶嚶胳膊扯走。

    青國追着呼道,“哥!哥——”

    擋不住,青城還是把嚶嚶抓去了阮輕艾身邊,前前後後和她說了一遍。

    阮輕艾聽得一知半解,“啥子?她是血衣堂的刺客?和那些人是一夥的嘛?”

    青城回道,“她沒承認,但十之八九。大人你自己可以分析一下的,咽咽姑娘拿給你的解藥是從何來?如果不是他們自己人,連我們都拿不到的解藥,她們如何拿到?”

    “哦!”阮輕艾點點腦袋,有些明瞭。

    嚶嚶低着頭,沉默不語,就扣指甲。

    阮輕艾歪頭問,“然後呢?”

    青城道,“她和她妹妹既然已經脫離了血衣堂,爲何不改邪歸正?竟然還來插一腳?放走了一個女刺客!”

    阮輕艾奇怪道,“是朋友嗎?”

    “明顯是朋友。”

    “那有什麼問題嗎?”阮輕艾反問。

    青城震驚啞然,“她!她放走了一個女刺客啊!”

    “朋友有難,過去幫忙,理所當然啊!嚶嚶姑娘和她妹妹,一直都是這麼個有情有義的女人。你在責備她什麼呀?”

    “呃……”青城被她說得啞口無言。

    阮輕艾嘴角鉤笑,“她家那主子肚量也大,倆姐妹光明正大投餵我解藥,她主子都不說她們什麼,我們哪有資格說她們什麼?她們倆,本來就是被她們主子慣壞的女人,這脾氣也改不過來了。就由着她們任性嘛!青城小哥你不要糾結這些事情。嚶嚶要做什麼事,都由着她吧。你別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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