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可不像溫城,被子一扯,凍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最後他臉一拉,直接摟過女人,把她壓在懷裏不讓她動彈。
阮輕艾睡得越來越難受,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禁錮着她。
她是誰?她是什麼貨色?能被禁錮的嘛?
趕緊踢了——
踢了——
踢——
踢踢踢——
落痕無語瞪着她,被她亂踢攆下牀後,再爬起來上塌,繼續和她奮鬥。
就不信治不好她這亂七八糟的睡癖。
事實證明,這戰役,真的非常的辛苦。
第二天早上醒來,阮輕艾腰痠背疼眼圈發黑,“昨晚我好像做噩夢了,夢見被人綁架了,睡得真不踏實。哎?大爺你臉上怎麼有巴掌印?”
落痕呼哧哧的瞪着她,也不說話。
要習慣這大爺的壞脾氣,別在他氣頭上和他較勁。阮輕艾趕緊頂着雞窩頭開溜,也不敢叫他給她梳髮。
“紅葉!紅葉!”
紅葉開門堵人,“今天怎麼起這麼早?頭髮也沒梳?”
阮輕艾笑嘻嘻道,“這不給你送禮來了嘛!爲了表達上次你救我一命的感謝,一直沒找到機會謝謝你,咱們別站在門口說話,快請我進屋聊啊。”
紅葉就是堵着門口不讓進,“屋裏在熬藥,怕薰着你的鼻子,還是別進了。”
“哎喲,我不怕藥味,煮藥也好的呀,熱乎乎正好取暖,讓我進去說話唄,你看我小鼻涕都要被凍出來了。”
紅葉嘴角狂抽。
這丫頭怎麼就沒點眼力見?他不想請她進屋,她還一個勁的非要往他屋裏闖是幾個意思?
紅葉黑着臉說道,“說實話,我是嫌你臭。丫頭你幾天沒洗澡了?”
“呃……前天剛洗的啊?”
“那頭髮呢?”
“……”
“多少天沒洗了?”
“也、也就五天吧。感覺也不是很髒的說……”阮輕艾小臉羞紅。
“別進我屋子,有什麼事,就在屋外聊。”
阮輕艾氣得直跳腳,“哼!你連我粑粑都捏來玩過,還嫌棄我頭髮臭?我頭髮再臭有我粑粑臭嗎?”
“粑粑?聽着感覺像是屎?”
“沒錯!就是屎!你就是一個玩過我屎的屎殼郎!”
“噗——”房裏突然傳來一道噴笑聲,很輕,但阮輕艾還是聽見了,她恍然道,“啊……哦哦,原來是這樣的。怪不得不讓我進去!紅葉大爺你也給我帶綠帽了啊?我了個天吶!這一頂頂綠帽子,晃得我眼瞎!”
紅葉無語,捏着眉心嘆氣道,“你到底有什麼事?能不能一次性說完然後滾蛋?”
從來沒有一次,他竟然如此的不耐煩。
阮輕艾掏出一套工具,“喏,我叫人給你打造的玩意兒!”
“嗯?這是什麼?”
紅葉眼睛一亮,“小刀子小鑷子?這麼的……稱手。”
紅葉見了滿心歡喜,真是愛不釋手,“這是什麼材質?不像是鐵質也不是銀質。”
“嘿嘿,這材料,可是不會生鏽的哦!最新鍛造爐剛剛出爐我就讓我的鐵匠師父打造了這些手術工具。這也多虧了石油的開採。不然燃點太低也造不出這材質。”
紅葉真心滿意,來來回回摸個不停,“你可真懂我心思。”
紅葉笑眯眯的看着她,“呵呵,你做夢呢!”
“……”阮輕艾笑容一拉,嘴巴都嘟了起來,“真沒良心。”
紅葉把工具小心翼翼包裹好塞回兜裏,“這是我應得的謝禮,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沒事的話,妻主大人請回吧。”
“要不這樣,紅葉大爺你請我進屋,讓我和你屋裏那位姐妹淘好好聊聊?讓我看看她長什麼模樣成不?我總要知道給我帶綠帽子的姦夫**,長啥模樣捏!”
“見了她你想怎樣?撕她頭髮嗎?”
“哎喲,你別把我看得如此不堪呀。我頂多和她聊聊姐妹家常,說說御夫心得。”
“還御夫心得?你少來,自己先強勢幾回,別老被管着纔是。你在外面如此猖狂,爲何在家裏如此孬慫?那落痕,眼睛一瞪你,你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阮輕艾努嘴道,“狗扯!老孃要放屁的時候,難不成他還堵着我那處?哼!我這就去他那兒放一個屁給你瞧瞧!哼!”
“哎你!”
話都來不及勸,就見她又如一陣風一樣跑了回去。
該不會真去放屁了吧?
“……”落痕攤上那種蠢丫頭,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推門進屋,發覺那女子躺在牀上哀嚎憋笑,“痛死我了——”
紅葉無語搖頭,“我的妻主真是讓你見笑了。還是忍忍吧,對你傷口不好,好像又崩裂了呢!”
“我儘量忍着。”可她每每想起阮輕艾的話就忍不住想發笑。
“落痕那傢伙喫錯了什麼藥?上次刺殺事件不是你們做的,他還計較着不放?”
女子搖搖頭,“可能不是因爲那件事。前日回城的時候,那幾個傢伙說要堵堵他們的路。可也沒見他們做些什麼就回來了。你們遇刺了沒有?”
“並無。”
女子嘆氣道,“呵……算了。讓他們去吧,我很累,傷還沒好又添新傷。”
“那些兄弟?你不打算去救了嗎?”
“兄弟?”女子冷笑道,“我們刺客聯盟裏面,只有利益,沒有兄弟。他們自己出去執行任務,失敗成功都歸個人功勞,與我何干?”
女人往牀頭一趴,那妙曼的曲線,特勾人魂。
紅葉來回掃了兩眼,撇過視線,“你也是恆富那傢伙的女人吧?和嚶嚶咽咽兩個一樣,是他的侍婢是嗎?兩個在明,一個在暗?”
女人懶得搭理他,只是閉目靜養。
紅葉又道,“我兩次救你,報酬沒收過一回,你不覺得虧欠我什麼嗎?”
女人懶懶擡眸,“會給的,先記着。”
“你給的,未必是我想要的。得我提要求你再給,這才讓我滿意。”
“你想要什麼?”女人眯眼看他。
紅葉坐上牀沿,“讓我看看你的臉。滿足我的好奇心,怎樣?”
“這就是我的臉。”
紅葉噴笑,“臉皮還有裂縫,真愛唬弄人。罷了,你不給我看你的臉,那我問你,你能模仿我的臉嗎?”
“可以啊……”
“誰的臉,你都能模仿嗎?”
“差不多吧……”女人托腮看着他,“大爺眼睛裏閃着多少算計?你要使壞了嗎?”
“呵……別胡說。我去給你煮藥,你先睡一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