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島上並不是一片大平原,而是西高東低有起伏變化,彭紫木考慮到今後的發展,爲了讓環境更具多樣性,所以沒有爲了眼前的利益將土地全變成靈田。
小初現在的任務就是培植靈木,在島嶼西側的高地上豎起一片山林,後續好在林場中培植靈藥。
五龍觀最不缺的就是靈木資源,這一次他們帶足了樹種,種下的最次都是後天靈木,但想要成材還需要幾十上百年的時間。
華青瞳當初移栽靈木重塑洞天靈脈失敗後,所有收集到五龍峯的靈木就被掌門規劃到了護山大陣之中,現在倒是不好輕易改動了。
好在作爲修真者,幾十年的時間不算太漫長,完全可以等待。
“嘿哈!”
山頭上李亦初一拳揮出,如一記重錘擊在身前的地面上,接着就聽砰砰砰一連串爆響,塵土飛散過後,她面前一條直線的地面上,竟炸出了一排土坑!
後面的師弟師妹們見怪不怪,紛紛稱讚着小初的力量控制堪稱完美,炸出的坑洞非常均勻,接着幾人合作將樹種栽進了坑中。
填埋,澆水,衆人配合到位,一上午的功夫就把整片座山頭插滿了樹種。
因爲澆灌的水摻了靈泉,所以這些幼苗不需要特殊照料,幾乎都能存活。
李亦初很滿意自己的工作效率,拍拍手上的塵土,招呼大家回去喫飯,而就在這時,洞天內突然響起一陣輕鳴。
她擡頭仰望,只見半空中急速落下一道青芒,一眨眼就插進了她附近的山頭上。
幾秒鐘之後,她感到腳下的土地開始顫動,附近的靈氣竟全都向青芒落地的方向涌去。
接着,李亦初眼中見到了一截從沒見過的樹木,一點點從對面山頭上冒出,不斷的生長,抽枝,越長越高,似乎根本沒有極限。
就在她擔心天就要被它捅破了的時候,天空竟然忽的一下自行拔高,彷彿變得和外界一樣深邃了...
不對,可能是被那顆樹頂高的!
另一個好消息是,那顆奇怪的大樹終於停止了生長,但它如今的規模,目測已經達到了一千多米,底下的樹幹差不多要三十人合抱,整個樹幹光滑筆直,只在上面三分之一處生長着枝葉。
李亦初心頭的驚訝還沒過去,突然一片陰影籠罩了她的頭頂,她擡頭一望,瞬間愕然的長大了嘴巴。
那是自己剛纔親手種下的靈木,現在竟然有十多米高了!
跟她保持一樣姿勢的,還有身後那些師弟師妹們。
儘管他們個個都是修真者,但對於這種神蹟一般的變化,連他們一時都有些接受不了,全部楞在了當場。
...
彭紫木和華青瞳通過洞天權限感受了一番變化,心中驚喜連連,臉上抑制不住的露出笑容。
如果不是還有個外人在場,他們可能已經激動的親在一起了。
“是建木?”彭紫木從一些典籍中看過零星的描述,腦中有了一個猜測。
華青瞳對此一無所知,不過那棵樹是不是建木對她來說都不重要,它帶來的那種刺激植物生長的能力纔是最關鍵的!
有了那顆巨木,洞天內木行靈力空前活躍,相比於水行之力分散在廣袤的水域中,木行更加集中在孤島上,作用也更加明顯。
“太好了!除了靈米,我們現在還能產出生長週期較長的靈木和靈藥!”
“沒錯,看來我們的規劃要進行一定程度的調整了。”
兩人迅速達成了一致,興奮的現在就要行動,但房間內還有一個麻煩等待着他們處理。
關於易春來,華青瞳心中很是矛盾,一方面對方在她重生前可能有意無意的使用建木害過幾條人命,不是無辜之人。
但在現在的時空中,易春來還沒有犯下累累罪行,本身只是個差點被奇遇害死的倒黴蛋兒...
她考慮了半晌,終於決定給對方一個機會。
“你聽說過紫青集團嗎?明天來上班。”
“啊?”易春來的眼神從迷茫漸漸轉爲狂喜。
...
“啊!!!”
海邊一處偏僻的沙灘上,突然響起了一聲尖叫,驚得十幾只海鳥四散而飛。
賀生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冷不丁一巴掌扇重重在對面那人臉上,成功中斷了噪音。
那人神情頓了頓,接着眼淚鼻涕一起淌下來,“賀少,是不是易春來那孫子把我的手打斷的?我要報警!我要起訴他!”
賀生心中冷哼一聲,臉色卻一派溫和:“你說的那個遊戲是怎麼回事?”
“呃,那不是一款普通VR遊戲,絕對是跨時代的虛擬現實技術!”說道這個,那人語氣頓時興奮了起來,“我不會看錯的!對了,硬盤!硬盤?”
那人用一隻手翻遍了口袋,臉上看上去非常慌亂,但沒過多久,他嘴角又勾起一抹奸笑:“嘿嘿,他肯定想不到我已經把資料上傳到雲盤了!”
“哦?”賀生雙眼中爆出一團精光:“賬號密碼給我,公司不會忘了你的。”
“好的賀少。那個,我想去醫院可以嗎?”
“接骨是小問題,我就可以幫你解決。”賀生用手機登錄了雲盤,查看後臉上笑意更盛。
“謝謝賀少,這繩子是做什麼用的?”
“固定夾板,你不要多話,抱緊這塊石頭。”
“可是...”
賀生不知不覺來到那人身後,臉上笑意瞬間消失不見。
兩秒鐘後,海面上傳來噗通一聲悶響。
“我咕嚕嚕嚕...你大咕嚕嚕嚕”
...
“咕嚕”
在城市的另一邊,幾個少年圍着一個麪攤瘋狂嚥着口水。
這家寶藏路邊攤出現沒多久,還沒被所謂的網紅炒作過,所以幾個率先發現的少年特別珍惜,每天都要來喫上一碗。
“面來了!”
一個樸素的中年婦女將四碗手擀麪擺到摺疊桌上,只見碗中沒有半點葷腥,只有潔白如玉的麪條和三兩根青菜,卻散發着讓人神清氣爽的淡淡香氣。
幾個少年對這一碗素面完全沒有抵抗力,忍不住紛紛動筷,呼呼的聲音連成一片。
老闆娘看着孩子們喫的開心,臉上不知道爲什麼露出一絲憂傷,好像在感懷着什麼,但這個表情只停留了一瞬,她就收斂了一切,轉頭看向一旁。
另一張摺疊桌前,一個穿着長袍的中年人安然落座。
“一碗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