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曦瑤端着藥湯走進來,不冷不熱的說到。

    “喝藥,”

    到底是換了人,那緊閉了一天的眼珠子終於慢慢睜開。

    “我手沒力氣,就麻煩魏姑娘了。”

    說出這句話的那張黑肥且斑駁的臉上竟然沒有一點的不好意思,雖然話語間還算是客氣,可這神情、態度分明是在使喚自己家裏人一般。

    魏曦瑤也不說話,直騰騰的走了過去,俯身,就在徐家小子慶幸自己終於拿住這個女人的時候。

    一隻無情的手就一把抓住他的下顎,在他的驚恐間,嘴巴不受控制的張開,一股濃烈刺鼻的藥湯就湊了過來。

    他要掙扎,可惜沒有人會給他這機會的,咕咚……咕咚……一碗苦藥湯就這麼不情願的下了肚子。

    “魏……曦……瑤……”

    終於擺脫開的他立目大喝着,

    “我本想給你們這些狗雜種一個機會,看來你這是逼我去告官呢?”

    魏曦瑤笑了,笑的很冷,很邪魅,男人不由得渾身顫動起來,抖動着嘴角問着她到。

    “你你你……要幹什麼?”

    “你說我想幹什麼?”

    猛然魏曦瑤止住笑容,冷目狠狠的盯着他。

    “你別亂來啊,我知道你是會功夫的,如果官府知道這件事情,三年前獵戶的死可就和你有牽連了。”

    看着魏曦瑤臉色急變,他心裏一陣冷笑,看來被自己說對了,人一定是她殺的,此時纔會如此的害怕。

    這反而讓他剛剛驚嚇的膽魄再次找了回來,用力的挺了挺脊背,越發張揚的說到。

    “獵戶的弟弟你也知道,那可是王爺身邊的侍衛,如果知道人是你殺的,魏姑娘你、還有這羣狗雜種就只有死路一條。”

    “哦,是麼?然後你想怎麼樣?”

    魏曦瑤一動不動,冷冷的看着他。

    “不是我想怎麼辦,是魏姑娘你,如果你現在嫁給我,這一切還來得及,要不你知道我會怎麼做的。”

    她害怕了,一個鄉野小丫頭,自己整不了他,可王城裏的哪位可不是好惹的。

    就算她會武難道還比王城裏的哪位厲害不成?更何況她還有這八個小崽子要護着,諒她也不敢不聽自己的話。

    這麼多年,自己像條狗是的圍着她搖尾乞憐,是何等的傻何等的愚蠢。殊不知只要拿住她的把柄威脅住她,只怕這個時候娃都要生出來了,還不是讓她幹啥就幹啥啊?

    “還有麼?”

    魏曦瑤問他。

    嘿!竟然怕成這樣,也好趁機給她點厲害看看。不由的他再次挺了挺脊背,整個黑肥臉頰也耷拉下來,冷冷的看着魏曦瑤說到。

    “成親後,你這些崽子我一個都不要,太能喫不說,還動不動就要伸手打我。如今他們也長大了,你養了他們這麼多年,是該自己找喫的了,哦,還有。”

    說着,他看了看這房屋說着。

    “我看這房子不錯,索性也不用搬到鎮子上了,就在這裏成婚吧!”

    “把我的貓崽子都趕出去唄?”

    魏曦瑤問他。

    “那當然了,你養他們已經是大恩大德了,這房子還要留給他們不成麼?以後我們還要有自己的孩子呢,難不成你讓他們都擠在一起麼?”

    他倒是真的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一般,根本就沒得商量的樣子。

    “還有成婚後,你每天都要伺候好我,不許冷眉冷眼的和我說話,就不喜歡你那個樣子。好端端的一個漂亮姑娘,非要冷着一張臉,嚇唬誰呢?做了我的媳婦,就要以我爲天,賢惠你知道吧,沒事學着點。”

    “呵……還有麼?”

    魏曦瑤又問他。

    “還有就是立馬將山上的那個什麼顧先生的給我攆走,我的女人他也敢覬覦,找死。”

    “就這些麼?”

    “嗯?”

    他竟然極爲認真的想了想了,依舊板着一張臉說到。

    “暫時就這些了,哦,不,你現在就過來,讓我香一下。”

    “好,”

    哈……他心裏一陣狂喜,不由得罵了一句,孃的,這麼多年竟然錯過了這麼多的好機會。

    早知道這招好用,何必要費那麼多的曲折呢?這人一高興,臉上都是抑制不住的笑容,眼看着魏曦瑤走了過來。

    他笑着急不可耐的撅起那張厚重的嘴巴,這一天他在夢裏不知道想了多少次,這麼漂亮的女人竟然就要成爲自己的媳婦了,哈……哈哈哈……

    “哎呦……”

    突然他叫了一聲,香吻沒收到,可有什麼東西腥腥臭臭的滑入了他的口中。再看魏曦瑤一臉的陰悚,看着他低笑。

    “你,你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哦,沒什麼,就是一顆藥丸。”

    魏曦瑤清淡的說着。

    “會怎麼樣?”

    他知道怎麼會只是一顆藥丸那麼簡單呢,渾身都不由得抖動起來,惶恐不安的看着魏曦瑤。

    “開始沒什麼異常,但過了幾天後,肚子會隱隱作痛,甚至會跑肚。然後又會好起來,和平常沒什麼兩樣,以後也不會有什麼兩樣的。”

    “你撒謊,你這是想要殺人滅口,我這就去官府告你去,我我我……”

    他整個人都亂了,眼下他連地都下不了,那裏還能跑到官府那裏去告官呢?更可況,今個能不能走出這個房子還不知道呢。

    “你殺過人麼?”

    魏曦瑤問他,看他臉色嚇得蒼白臉露陰笑淡淡的說着。

    “我這個人就喜歡做夢,夢裏面老是做些可怕的事情,就像這樣。”

    她俯身在一邊的地上拾起一根木棍,擡手照着山牆啪啪啪的一頓抽打,每一下徐家小子都跟着不自主的抽噎着臉頰。

    “我手裏總是握着一把大長刀,哦,你爹應該會打。我就把一個黑胖的男人按在地上,就像剛纔那般幾下就砍死。但我怕被人發現呢,就把人剁成了肉餡包成了包子喫。唉!這夢血糊糊的我不僅不害怕,甚至還有些興奮,每次醒來的時候都要緩好一會纔不會和現實弄混,否則的話我真的怕自己一失手剁了一個大活人你說怎麼辦呢?”

    啪……

    “啊……啊啊啊……”

    一根木棍抽打在他的腳下,嚇得他嗷嗷嗷的慘叫不停。

    “哦,不用害怕,這藥不會要了你的命,可它會讓你斷子絕孫。”

    木棍在他的腿上劃弄着,魏曦瑤依舊淡淡的說着。

    “如果你肯老老實實的不來打擾我們,到你成婚的日子我自然是會給你解藥的。”

    “救命……救命……救命啊……”

    “靈峯,有人要喫飯了,端進來吧。”

    “是,孃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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