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沒有一定的把握她也是不會輕易出手的。
“你殺了包大夫那你就連個人都不算了,殺了你也算是替老天懲罰你了。”
“廢話少說,拳腳上見真章,”
男人倒也不拖拉,抽出的同樣是一把長劍直奔魏曦瑤面門砍了過來。
魏曦瑤只是一聲冷哼,劍鞘飛落一抹寒光迎着男人手中的長劍而上,嚓……一道火光崩起。
而就在這一刻兩個人的眼神對視到彼此眼中,男人心裏咯噔一下,心中大駭不已。
只是這一下子就看得出來魏曦瑤的武功遠遠在自己之上不說,就連此時眼中的這份狠力神色也足以讓他心膽俱碎。
“人是你殺的,”
此時他已經斷定人就是魏曦瑤殺的,因爲她有這個實力。
“真不是,可你我今個殺定了。”
“你到底是誰?”
這是一個很是詭異的問話,啪……
魏曦瑤一個用力將男人甩出去,並沒有緊跟上去,反而是冷冷的看着他露出詭笑。
“別急,你會知道,拿命來。”
一句拿命來,八月的天氣霎時間都冷的凝固下來,男人眼看着魏曦瑤一道閃電般在眼中晃動了一下,嚓……
他還沒來得及迎上去,就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勃頸上涼哇哇的劃了一下。
他竟然笑了,想要說什麼,啪嗒……手中的劍落下,噗通……人撲倒在地上。
“小子你死的不冤。”
歘……手中的長劍插入地上,魏曦瑤反手拎起還有餘溫的男人扔上馬背,幾大步回到院子裏拿起一把鐵杴翻身上馬噠噠噠……向着一條平時不常走的小路而去。
這次她要將這個人深埋地下,永生永世沒有人找得到他。
孩子們圍着端坐在中間的顧雲,此時他臉頰已經消了些腫,但雙眼仍舊腫的厲害。
“孃親,那個人死了麼?”
七毛魏靈昀小心的問着。
“廢話,男人要是不死孃親還能站在這裏,紅棗還能在馬廄裏麼?”
三毛魏靈峯快言快嘴的說着。
“孃親,我們還能在這裏接着住下來麼?”
魏靈機這個時候問着她。
“你們都問完了?”
魏曦瑤平淡就像是問崽子們今晚喫什麼,孃親給你們做一般。
孩子們一個個不語,卻都點着頭臉色極爲緊張的看着魏曦瑤,包括顧雲也用那雙縫隙不大的眼睛看向她。
“崽子們,在你們的心裏孃親不會就是個十惡不赦的殺人惡魔吧?”
這三年來讓曾經那個冰冷孤傲的魏曦瑤也染盡了人間煙火,時不時的總是能說出如此清脫的話來。
“孃親……”
七毛魏靈傑嬌諾的喊了一聲,也是可愛。
“好了,人被我給狠狠教訓一頓走了,你們想的太多了,散了散了散了,該幹嘛幹嘛去,沒看到天色黑沉要下雨了麼,牛車上的乾柴還沒卸下來呢,去幹活。”
“真的只是趕走了麼?”
魏靈傑高聲的笑問着。
“當然,孃親可不喜歡殺人,去幫孃親摘點菜晚上給你們包菜包子。”
“哦,好的,好的。”
“顧先生先回去,我做好飯給您弄些藥敷在臉上,明天這臉就會消腫的。”
“魏姑娘,”
顧雲可不是小孩子這麼好騙,站起身來凝視着她問道。
“你殺了那個人對麼?”
“我教訓了他一下。”
“地上有血,”
顧雲說。
“哦,我砍傷了他的胳膊,給他一點教訓,先生不必擔憂就是。”
魏曦瑤剛欲轉上離開卻又來了一句,
“他不會回來的,這是我們的約定,所以先生只管安心的教書就好,”
留下一個微微的笑意,反身看着忙着幹活的六毛魏靈智說到。
“靈智送顧先生回屋。”
“是,孃親。”
似乎一切再次歸於平淡,可魏曦瑤明白,生活從來都不是平靜的,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明白了這個道理。
雖然她的嘴裏經常說的是過一些平靜的生活,如何都沒想到還真的過來幾年這還算是安靜的日子。
但,她知道隨着孩子們的長大這份安靜只怕會越來越少的,處理好地上的血跡,她坐在院子裏的鞦韆上看着從男人身上摘下的腰牌,當然那塊翠綠色的玉佩她留下來了。
東西自己可以不買,但找時間想辦法將上面的花紋弄掉,給孩子們做幾塊小的玉佩掛在腰間也是好看的。
整整兩大塊長條玉掛,算計好了應該是夠的。
“這是個什麼組織呢?”
魏曦瑤看着令牌上的獸頭好像是老虎的腦袋,可又長着一對奇怪的犄角,這是什麼東西?
難道這個世界裏真的有這種東西不成?來了這麼久除了他們是貓人外,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這裏老虎到是沒看見過,是不是長着犄角她也不清楚。
有人走過來,她急忙收好令牌假裝漫不經心的搖弄着鞦韆,一隻手伏在繩索上慢慢的推動着,並幽幽的說到。
“孃親,我和顧先生看到您殺了那個男人,並用馬將他拖走了。”
“你和顧先生都看錯了,人被我刺傷了,我騎馬送了他一程而已。”
“他殺了包大夫,孃親是不會讓這種人活着的,您那眼神孩兒知道的。”
魏靈機突然抓住搖晃的繩索,從後面一把摟住魏曦瑤的肩頭。
“孃親,我是怕這個顧先生他?”
“不會的他是個聰明人,你擔心的太多了,好了,”
回手在他的頭上拍了拍。
“不要想太多,天塌下來有孃親在呢,去吧,睡覺去,還要早起練功呢。”
“不,”
魏靈機越發用力的將魏曦瑤抱住,臉頰抵在肩頭冷狠的說到。
“孃親,放心,從今天開始兒子保護您,誰要是敢找孃親一點的麻煩兒子絕不會放過他。”
“傻孩子,知道了,你們都長大了,都是大小夥子了可以保護孃親了,走睡覺,睡覺。”
起身,拉起他的小手,娘倆就這樣朝着房屋走去。
走到門口處魏曦瑤莫名的向山頂上看了看,嘴角上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拉着魏靈機走進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