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曦瑤看着眼前走過來的這個男人不由得一愣,但轉念她很快就恢復了神色,站立在一邊。

    “王爺,”

    “哦,於護衛是你啊,有什麼事麼?”

    男人一愣,似乎沒明白肖飛斂的意思,猛然擡頭看到一邊站着的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不由得吃了一驚。

    “小孩看着挺不錯的,留在身邊陪着本王找些樂子。”

    懶散的躺在搖椅中的肖飛斂有力無氣的說着,這個於護衛的兩雙大眼睛可沒有從魏曦瑤的臉上移開。

    這張臉很熟悉,似乎是在哪裏見過,可一時間竟然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於護衛……”

    見他的眼珠子一個勁的在魏曦瑤的臉上盯着,肖飛斂有些不高興的喊了一聲,他這才趕緊收回自己的眸子躬身說到。

    “王爺您忘了麼,今日國相大人設家宴歡送大將軍即將出徵,各位王爺,朝中大臣可都接到請柬的。”

    “我們也收到請柬了?”

    肖飛斂慢悠悠的問着。

    “是,王爺您看時辰不早啦,我們是不是該出發了?”

    於護衛低聲問着。

    “好吧,你外面候着,我去換身衣服。”

    “是,”

    於護衛退出去的時候莫名的掃弄了一眼魏曦瑤,這才大踏步的轉身離開。

    “怎麼,你們認識?”

    肖飛斂終於從那張藤椅上坐起來問着身邊的魏曦瑤。

    “不認識,”

    剛纔看到這個人高馬大的於護衛魏曦瑤也是嚇了一跳,如何都沒想到這個於護衛竟然是他十四王爺身邊的護衛,這可就好玩了。

    看他剛纔的樣子應該是沒認出來自己,這麼多年過去了,如今自己又是一身男裝,他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接觸的人多了,想是他也不會記得一個深山中的野丫頭。

    “哦,”

    呵……不認識,小丫頭又撒謊,當年要不是我找個事由讓這個於護衛從山裏撤回來,你殺了獵戶的事情只怕就要被他查到了。

    “時間也不早了,換衣服,”

    起身早有一個小丫頭跟上來扶着虛弱的肖飛斂進屋換衣服去了,站在院子裏的魏曦瑤想着剛纔於護衛說的話,給大將軍踐行?

    難道就是五毛跟隨的那個人麼?正好藉此機會自己也好好的瞭解一下這個大將軍到底爲人如何,是不是魏靈絕說的那麼讓人折服。

    只一會的功夫肖飛斂走了出來,一身雪白的長袖大衫外面配着一層薄紗,隱隱中隨着那腳步的邁動越發顯得整個人都是嬌弱不經風。

    “王爺該穿有些顏色的衣服,這樣臉色看起來會好一些。”

    “哦,是麼?”

    手中那把水墨摺扇歘……的一聲,說着就被打開。

    肖飛斂慢慢擡起扇子竟俯身貼到了魏曦瑤的耳廓處,遮擋着嘴巴低聲說到。

    “你喜歡我穿什麼顏色的?”

    “無聊,”

    推開他遮擋的扇子魏曦瑤急退了兩步,躬身手伏在胸口處說到。

    “時辰不早了,王爺該起駕了。”

    “好,小魏子帶路。”

    他故意拉長了音調,知道他故意爲之,魏曦瑤並不搭理他。

    出了王府天色已經微黑,魏曦瑤手持鳳鳴寶劍一直跟在轎子的一側,直覺得一個人從身後跟了上來。

    “我們那裏見過吧?”

    於護衛終於找到時機湊了過來。

    “小魏子剛來王城不曾見過於護衛,”

    魏曦瑤故作驚慌的低着頭不敢看他。

    “哦,”

    於虎看着小少年這副膽怯的樣子,心裏大笑,看來是自己多心了。

    只不過是個小孩子怕是自己記錯了,但就在大步要走開的時候,他突然看到了魏曦瑤腰間的那把鳳鳴寶劍不由得又慢下來。

    “你會武?”

    “哦,小的時候跟着父親練過,打小身子弱強身健體而已。”

    魏曦瑤說着。

    “哈,你這身子是夠弱的。”

    說着竟然大手一揮啪……在魏曦瑤那單薄的肩頭上一拍,魏曦瑤哎呦一聲差點沒摔在地上。

    男人倒也反應的及時,另一隻大手急忙將魏曦瑤整個人都拎了起來。

    “你這給王爺當護衛可不行啊!哈,哈哈哈……”

    “是是是,小的勤加練習就是。”

    “好,好好練、好好練。”

    話落,人早就大步流星的走開了,那一副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的樣子,即使王爺坐在轎子內他也敢如此放聲大笑,魏曦瑤似乎猜到了什麼。

    哼,他剛纔看到自己腰上這把鳳鳴寶劍定然是起了疑心的,這才大手用力的拍在自己的肩頭試了一下。

    那自己也就陪他演就是,看他那放蕩不羈的樣子,應該是沒把自己放在心上。

    緊跟了兩步的魏曦瑤剛靠近肖飛斂的轎子就聽他暗中傳音給自己。

    “怎麼樣,這小子沒懷疑你吧?”

    魏曦瑤一愣,肖飛斂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內力,可他那身體內也確實是中了毒的,這?

    “他不會也是太子安插在您身邊的人吧?”

    魏曦瑤也暗暗傳音問他。

    “以前是我的人,後來看我不行了,就暗中另外投了主子。”

    肖飛斂這句話並沒有回答這男人投的人是太子,但,已經不是他的人那是肯定的了。

    “那你身邊這麼多人,不會一個都不是你的貼身人吧?”

    “你啊,你不就是我最貼心的人麼?”

    雖然這話聽着滿是曖昧的意味,可魏曦瑤卻莫名的有些傷感。

    堂堂一個王子不僅命不久矣,住在比鬼屋差不了的大宅子裏,還有圍着一幫醜的讓人發麻的丫頭不說。

    竟然身邊連一個可信的人都沒有,就算是一個平常百姓只怕也比這個好的多得多吧?

    “王爺信我?”

    按理說自己和他只是見過兩面,他如何就敢信自己?

    “當然,今晚本王的命可就都交給你了。”

    “是,”

    魏曦瑤不再說什麼,不管怎樣自己做了他的侍衛一天就要護他一天周祥。

    至於以後的事情那就等以後再說吧,誰知道明天又會怎樣呢?

    轎子一路繞着偏靜的小巷子很快就來到一條寬闊的大巷子裏,高牆疊起,燈火通明,整條巷子裏竟然沒有一個閒人走動。

    這種莫名的緊張感帶來的除了住在這高牆之人的崇高地位,更加彰顯了他在米奧國的權勢不是一般可比。

    正暗自思付着,就聽得身後傳來一陣龐大的腳步聲,有人高聲喊着。

    “閃開……閃開……”

    那氣勢,那喊叫聲嚇得擡轎子的幾個轎伕急忙忙的閃躲到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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