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
“你的藥是不是下錯了,我就是覺得腦袋一暈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肖飛斂也很是奇怪,這樣的症狀從前可沒有過,如今喫的飯食中毒藥也被換掉了,怎麼就無緣無故的暈倒呢?
難不成氣的?想到這裏,不由得腦海裏再次出現魏曦瑤與那小子抱在一起的場景,莫名的心頭又是一陣猛烈的蹦跳。
“這?”
魏曦瑤也摸不準了,趕緊走過去抓起他的手摸了幾下,才說道。
“沒什麼事,應該是藥量猛了些,我下次注意些就是。”
她又不是大夫,這藥量自然是下的不夠準確,看來是自己太過着急,忘了這肖飛斂中毒可不是一日兩日的人了,必須尋尋漸進纔可慢慢的逼出他身體裏的毒氣。
“你出去吧,本王累了。”
肖飛斂有些賭氣的呵斥着魏曦瑤,甚至說過這句話整個身子都翻轉過去背對着魏曦瑤。
“也好,趁着天氣好,我讓府上那些醜丫頭把院子裏那些荒草收拾一下,種上蔬菜。”
這件事情幾天前就已經和他說好了,既然人家此刻煩自己了,那自己也無需在這裏自討無趣了。
“屬下告退,有什麼事情您叫翠喜一聲就好。”
聽着魏曦瑤的腳步走遠,肖飛斂這才慢慢的轉回身看了過去,死丫頭,竟然不給自己一個解釋麼?
站在大街上當着衆人的面和一個男人摟摟抱抱的,就這麼甩手就走了麼?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砰……一塊小石頭砸入房中,肖飛斂忙起身翠喜那個傻丫頭正在院子裏站着打盹,急忙將地上的裹着石頭的紙條拾起。
‘事已成,勿掛。’
一看這幾個字肖飛斂剛纔那還陰鬱的臉頰此刻立馬綻飛起來,只覺得這頭也不暈了,腳步也變得輕盈了。
大手將紙團揉成一團塞入口中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翠喜……翠喜……”
“來了,王爺,”
正打着瞌睡的小丫頭猛地推門走了進來,一看自家主子下了牀不由的嚇了一大跳。
“王爺您怎麼下牀了。”
“你家王爺大好了,走去看看小魏子領着那些醜丫頭在做什麼。”
“啊?哦,是,王爺。”
翠喜急忙過來攙扶肖飛斂向院子走去。
偌大的宣王俯如果能將那所有的空地都種上糧食蔬菜的話,那可是不小的一分收穫,眼前這些醜丫頭不僅長得醜,一個個更是懶得不要不要的。
氣惱的魏曦瑤一邊挽着袖子幹活,一邊還要指揮示範給她們看着要怎麼弄。
“魏侍衛你這是在做什麼?”
這幾天於虎越發的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哪裏見過這人,雖然一時還想不起來,但他並沒有放棄的意思。
“哦,院裏空餘的地都長滿了荒草,如果於護衛不忙的話,也可以讓你的手下過來幫忙。”
魏曦瑤說着。
“種莊稼?”
於虎無法想象一個王爺府邸的院子里長得的不是花草而是玉米杆,那會是什麼樣子?
“那於護衛有什麼高見麼?”
這老小子總是圍着自己轉,魏曦瑤隱隱感覺到一種危險,照這麼下去他總會有一天想起自己是誰的。
“我只是個護衛,哪裏能和王爺身邊的人可比?”
這話無疑是話裏帶刺的,
“魏侍衛說什麼王爺都喜歡,於虎不敢多嘴,外面還有事情,你們忙着忙着。”
似乎是怕這些活都要讓他來做一般,急忙抽身就要閃人。卻不想肖飛斂這個時候正好在翠喜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王爺,您怎麼起來了?”
於虎急忙走過去問道。
“好,於護衛也在,那就把你的那些人都弄過來,把這院子裏的荒草拔乾淨了,去吧。”
“王爺……”
於虎還想說什麼,可肖飛斂早就扔下他滿臉露出欣喜的神情向着魏曦瑤那邊走去。
本來還一肚子氣的肖飛斂,在看到魏曦瑤擼胳膊挽袖子指揮着大家幹活的樣子就不由的好了很多。
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小丫頭,這纔來了王府多久,就將沉寂多年如鬼府地宮般的荒宅變得如此有了生機。
可以想象的出來,只要這片荒草下長出綠苗的時候,那纔是他宣王俯真正的開始復甦起來。
“都快一些,今天把這塊地都翻一遍,打上壟,我看到街市上很多賣秧苗的買回來種上就等着收穫吧。”
魏曦瑤自顧的說着,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肖飛斂走過來一般,看着這些不好好幹活的懶丫頭繼續說道。
“我看了一下咱們院子裏一共有十六個丫頭,府裏有八個院子,那正好就是每個院子裏兩個丫頭看護。往後這澆水施肥都是你們的事情,當然,收成的錢也算你們一半的,如何?”
爲了讓這些丫頭都忙起來,魏曦瑤還真是廢了些小心思。
“真的麼?”
一聽這話剛纔還一臉不願意的小丫頭們立馬就笑起來。
“王爺在這裏呢,你們問王爺。”
魏曦瑤這纔回頭看了看肖飛斂。
“好,就照小魏子說的做,收成算你們一半的。”
“謝王爺,”
小丫頭們一片歡呼,一改剛纔的那種懶散,各個紛紛擼胳膊挽袖子開始幹起活來。
“王爺,我給您找個椅子坐下來,翠喜也幫忙吧?”
肖飛斂詫異的看着翠喜,心說這個懶丫頭竟然也被喊醒了,不由得望向那個正貓腰幹活的魏曦瑤笑了。
“好,去吧,我就坐在這裏看着你們幹活,”
“是,”
翠喜腳不沾地立馬去找椅子了,而此時於虎帶着他的那些手下也過來幫忙鋤草來了,雖然臉上看着很是不情願,但畢竟是大男人。
一羣小丫頭都乾的如此熱火朝天的,也不得不擼起袖子跟着一起幹了起來。
這活說幹也就幹起來了,幾天的功夫王府裏的雜草不見了,綠油油的秧苗一片一片。
可一股子讓人無法忍受的氣味也在整個宣王俯裏面飛揚着,站在門外的於虎氣惱的一邊抱怨着,一邊捂着鼻子說到。
“這還是王府了麼,簡直就成了糞坑了,這臭氣能飄出半個城去,”
正如於虎所說,本就門可羅雀的宣王俯,這回更是看不見一個人從這裏經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