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一種蟲子引起的發熱。”

    曾經在一次追捕逃犯的時候,她見過這種病,可惜那個人最後還是死了。

    “蟲子?”

    男人一愣,急忙問道。

    “那,還能救麼?”

    “對不起,這個我怕是不行。”

    她不是大夫,治不了這種高難的病症,魏曦瑤也很是無奈的搖弄着頭。看着男人似乎想到了什麼,

    “你女兒呢?”

    “哦,還在睡覺。”

    男低低的聲音說完,頹廢的癱坐一張凳子上,佈滿血絲的眼睛裏除了絕望還是絕望。

    魏曦瑤看着,心裏也是一陣難過,一想到小女孩從此就要失去母親的時候,心內一陣劇痛傳過來。

    也在這個時候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挑起眉頭說到。

    “也許還有辦法,等一下,我去去就來。”

    在男人那詫異的神色中,魏曦瑤跑了出去,只是一會的功夫手中就拎着一隻活蹦亂跳的老鼠走了進來。

    “您這是?”

    男人不明白的看着她。

    “我也不知道好用不要用,死馬當活馬醫吧,你……”

    魏曦瑤指着男人說到。

    “上牀扶着你夫人,一會一旦有什麼掙扎你一定要死死的抱住她,聽見了麼?”

    “好好好……”

    雖然不知道魏曦瑤爲什麼要抓一隻老鼠回來,但男人聽話的跳到牀上,慢慢扶起已經虛弱的只剩一層骨頭的女人坐了起來。

    “可以了麼?”

    “嗯,”

    魏曦瑤一個點頭,歘……早就一手拔出鳳鳴寶劍,刺……一劍下去,手中的老鼠吱吱吱……掙扎了好一會,血水順着它的身體不停的流淌着、流淌着……

    很快血腥的味道在房中瀰漫開來,地上出現一大灘的血水,並隨着老鼠身上的血液還在流淌而不斷的擴大着。

    而這個時候奇怪的一幕出現了,本來已經只有出氣沒有回氣的女人突然渾身發出一陣痙攣般的抖動,很快男人竟有些把不住的樣子。

    一咬牙,乾脆死死抱住女人那瘦成一把骨頭的腰肢,任憑她如何的掙扎就是不肯鬆開。

    而更加恐怖的一幕在這個時候發生了,女人的鼻翼裏開始出血,眼睛開始出血,甚至耳朵裏也開始出血。

    隨着血液的滴落,有什麼東西正一條一條的從鮮紅的血液中刺啦……刺啦……發出粘稠而又讓人心頭髮毛的聲音來,一根接着一根,如同髮絲般纖細的東西在不同的蠕動着。

    並隨着它們從鼻翼、眼睛、耳朵中爬出來很快在女人身前那灰突突的被子上留下了一條條鮮紅的印記。

    男人看到了這不由得手勁一鬆,差點讓女人從自己的手中掙脫開,好在他反應的快,又急忙抱住自己的女人,瞪那雙恐怖的眼睛看着魏曦瑤問道。

    “這是什麼?”

    “大概就是那些要命的蟲子吧?”

    本就是抱着試一試的心裏,沒想到竟然管用了,唉!魏曦瑤不由得一聲短嘆,也不客氣,眼看着這些血蟲都圍在了在了地上這攤血跡上,拿起身邊的一盞油燈啪……摔在地上。

    點起火摺子,瞬間地上就冒起了一團火球,只聽得嘎巴嘎巴的響聲,似乎什麼東西的身體被撐破爆開的聲音在房中響了起來。

    “應該是你夫人受了傷的時候感染這種血蟲,這回再把你那些藥給她喝上試一試。”

    “嗯,”

    此時的男人已經徹底的蒙了,輕輕的放下已經不再掙扎的女人,下了牀,去拿那早就熬好的草藥走了進來。

    魏曦瑤一直站在外面的院子裏,直到聽到男人的腳步聲從身後走出來,這纔回頭看了看男人問道。

    “怎麼樣?”

    噗通……男人突然跪在地上,梆梆梆……連續磕了三個頭說到。

    “謝謝恩人救命之恩,謝謝您救了我們一家,謝謝。”

    一個大男人竟然哭了起來,這是魏曦瑤最不喜歡看到的,只是冷冷的說到。

    “起來吧,要謝我就幫個忙。”

    “恩人儘管說就是,”

    男人起來極爲恭敬的站立一邊問着。

    “不久前可曾有個膀闊的男人拿着一把大刀,趕着車帶着一個長相清秀的小丫頭住過這裏?”

    如果‘藏狐’要從這裏經過的話,不會不來這家客棧的。

    “您說的是一個右耳朵少了一半的男人麼?”

    客棧老闆問着。

    右耳朵少了一半?呵……正是他‘藏狐’那半個耳朵還是自己砍下來的呢。

    “對,就是這個男人,他來過你這裏?”

    魏曦瑤問他。

    “嗯,帶着一個小丫頭,看樣是個啞巴,不說話就跟在男人的身邊。那是我最後招待的一個客人了,所以記得很是清楚。”

    說完男人看着魏曦瑤又小心的問着。

    “恩人,您不會是來找他的吧?我看那個小丫頭定然是被他綁來的,一看就不是個好人,一臉的兇相,尤其是那把大刀,大的嚇人,”

    ‘藏狐’來到了仙雲山?這個時候魏曦瑤似乎才意識到,這是他之前早就打算好的。

    隱祕,又有山匪在山上給他做擋箭牌,他大可帶着綠荷在這裏安穩的生活下去。

    如果綠藕那丫頭不抗爭,不犯病也許會是這樣的。

    “嗯,謝了,知道了,你們要是想離開這裏還是等夫人養好了傷再走吧,告辭。”

    耽擱到現在時辰真的是不早了。

    “恩人也是想要投靠那仙王麼?”男人急跟兩步問道。

    “也許吧,”魏曦瑤並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

    “千萬不要去投靠,這個人他……”男人定了定,似乎有些難言之隱的樣子,可這個時候看到魏曦瑤要離開,又不得不說的樣子。“他曾經就是山下的一個惡棍,只會欺負百姓,根本就不是什麼大義之人。像恩人這般的大義之人怎麼會投靠如此之輩呢?還請恩人三思。”

    魏曦瑤想的不是這個,而是‘藏狐’他有沒有可能頭靠在仙王的門下呢?哦不不不不……魏曦瑤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一陣急變,猛地回頭看着男人問道。

    “你可知道去那個仙王老巢有什麼捷徑麼?”

    “這?……”男人看着魏曦瑤這個樣子,不由得一驚,心說難不成她真的要去投靠這個仙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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