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她帶着一身的疲憊終於來到了岔路口,而此時這裏已經不再有守衛的官兵。
勒緊馬繮紅棗再岔路口處停了下來,回頭聽着身後跟上來的這馬蹄聲她一臉沉重的看着他問道。
“戚公子真的要去麼?”
“對,”
戚風幾乎一步不離的跟在魏曦瑤的身後,卻一個解釋都沒有。
“嗯,”
魏曦瑤默然的一個點頭,什麼都沒說再次勒緊馬繮朝着王城的方向疾步而去。
即使到了‘上陵城’她也沒有進去多做停留,只是買了一些路上所需要的食物,再次踏上奔往王城的長路。
而魏曦瑤如何都沒想到,幾天幾夜沒睡覺的她終究還是在路上的一次歇息中徹底的閉上了眼睛,酣睡過去。
“你這個小傻瓜,就知道會是這樣子的,”
一路偷偷的跟隨,男人的神情也很是疲乏,卻還是俯身將已經睡得毫無知覺的魏曦瑤抱起走入樹林中,來到一處極爲隱蔽又安全的地方放下她。
這才注視着她那張疲乏的臉想着,如果她不是這麼的疲於趕路,又怎麼會沒有發現自己的跟隨?
此時看着她安睡的臉,莫名的感到一陣陣心疼,卻忍不住的嘴角微微揚起,看着看着人也慢慢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的一聲尖叫將戚風從沉睡中驚醒,只見黑暗中,魏曦瑤變得異常的暴躁。
不停在奔走的她一邊找着自己的馬,一邊咆哮着。
“該死,該死,怎麼就睡着了呢?”
“你這樣很危險你知道麼?”
戚風站起來,這是他第一次這樣與她喊叫着。
“我要是求不來救兵,我兒子就要死在哪裏了,”
魏曦瑤幾乎有些瘋狂的和他咆哮着,幾天的奔波,心火已經讓魏曦瑤失去了耐心。
她此時的腦袋裏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馬上見到肖飛斂,求他找救兵來,求他救救自己的貓崽子。
戚風還想說什麼,可魏曦瑤早就找到也是累的疲乏不堪的紅棗,翻身上馬再次馳騁而去。
幾天後一個灰濛濛的早晨王城的門剛剛打開,一匹烈馬似火般馳騁而入,就在城衛詫異的時候,隨後的一匹雪白也如一道電光般劃破他們的眼球。
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如果不是聽到那馬蹄聲,這些城衛真的以爲剛纔那只是眼花了而已。
魏曦瑤瘋了,雙眼冒着血絲爲了不閉上,她用力的瞪圓,穿過熟悉的小巷子,她飛速的直奔六王爺府邸而去。
此時的紅棗似乎也有了靈性,瞭解到魏曦瑤的焦急,哪怕隨時都要倒塌下來,還是忍着最後的努力朝着那個方向疾馳而去。
終於一切都進入眼底,魏曦瑤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來,馬兒還在馳騁,她就已經翻身而下,並大喊一聲。
“我要見宣王,”
門口的兩個侍衛先是一驚,接着就看到臉色蒼白的一個男人急匆匆的朝着他們奔過來,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人就跌倒在地上。
不由得臉色冷冷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嚇得銀杏慌忙的跪在地上求饒着。
“王爺,是俾子的錯,都是俾子的錯。”
自打魏侍衛離開後,自家的主子秉性大變,總是因爲一些小事發脾氣,此時的銀杏早就嚇得不輕。
“滾,滾出去……”
慌慌張張爬起來的銀杏正欲推門跑出去,卻和一個侍衛迎面差點撞到一起。
“王爺,不好了,有個人暈倒在王府門口,說要見王爺。”
“曦瑤……”
肖飛斂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喊出這兩個字來,不由的人也跟着飛了出去,在銀杏還有侍衛那詫異的眼中他的身影轉眼就消失在了院門口。
踏踏踏……魏曦瑤恍恍惚惚中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可她真的再也沒有力氣了,只能強挺着不讓自己疲乏的雙眼閉上。
她還不能睡,她還有話要說,她貓崽子的命可就在自己的手上了,魏曦瑤你要挺住,聽到了麼,這是他的將腳步聲,這是肖飛斂的腳步聲。
幾乎是一口氣衝到大門口的肖飛斂猛的停了下來,只見門口的地上趴着一個瘦弱的人,渾身被灰土包裹卻還在努力的仰着頭向他看過來。
在眸子落在他那灰突突滿是塵土的髮髻上,一根雪白的髮簪讓他眼目一熱急奔而來。
“魏曦瑤……魏曦瑤……你這個笨蛋,你這是怎麼了?”
俯身,伸手他抱起她看着那張又瘦又黑的臉,心裏一陣翻涌,起身咆哮着,
“叫御醫,快叫御醫……”
“王……爺……”
魏曦瑤知道他是肖飛斂,她終於見到這個人了,伸出虛弱的手去抓着他的衣襟說到。
“救救魏靈絕,求您救救他,求您救救他……”
“曦瑤……曦瑤……曦瑤……”
該死的,就不該讓她一個人離開,明明知道她不是個安分的傢伙,看這樣子一定是受了不少的苦。
“等一下,”
一個渾身也是灰土的男人走了過來,儘管他臉上浮着一層土,卻仍舊掩飾不住他的俊美,和眼中那不停在魏曦瑤身上掃弄的眼神。
“魏姑娘讓你救她的兒子,也就是魏靈絕,如果王朝在不派人過去的話,他們必死無疑。米奧國的大門勢必要被打開,後果王爺應該明白的。”
“你是誰?”
這個男人怎麼知道的這麼多?還有他那看着魏曦瑤的眼神?他喜歡自己的曦瑤,該死的,他竟然喜歡自己的小丫頭?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爺該怎麼做,”
戚風最後看了看他懷中昏死過去的魏曦瑤,眼中雖有萬般的不捨和心疼,卻也只能是點了點頭,轉身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本王的女人自然是知道該怎麼做的,不用你這個混蛋管,以後也不要在靠近本王的女人,”
肖飛斂衝着男人的背影咆哮着,聽在戚風的耳中竟然是那麼的可笑又幼稚,原來他就是那個十四王爺,呵……
別急,我們很快就會再見的——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