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魏靈恭那扇寬大的府門、她的臉上才露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
“既然護送到家了,本王也該離開了。”
看着她那欲要離開一點留戀都沒有的背影,肖飛斂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痠痛。
這個冷狠的丫頭,明明心裏是喜歡的,可爲什麼自己越是要靠近她越是離的那麼遠呢?
就在肖飛斂心灰意冷翻身上馬的時候,她終於回頭喊了一聲。
“等一下。”
呵……他笑了,笑的有些傻,有些眼目發熱,有些哽咽……
“靈絕你先進去,我和殿下有話要說。”
“是,孃親。”
魏靈絕眼神很是詫異的看了看魏曦瑤什麼也沒說,轉身去敲門。
魏曦瑤看着肖飛斂走了過來,說到。
“我們去那邊說。”
她不想讓魏靈恭看到這一幕,因爲她知道崽子不說,可心裏是不喜歡的。
“好,”
顯得有些激動的肖飛斂此時乖巧的就像個孩子,甚至控制不住的想要伸過手去拉住她的手,卻被她厭煩的躲開了。
直到遠離魏靈恭的府門來到一處狹窄的小巷子裏,魏曦瑤這才停了下來,眼神極爲冷漠的看着肖飛斂說到。
“你想辦法帶我進祕閣。”
“你和我要說的只有這個麼?”
肖飛斂那心裏無盡的激動都在這一刻被無情的冷水澆的透心涼,就算此時飄逸的這片片雪花都不能比上他心裏的一分寒冷。
“曦瑤,”
即使她是寒冷的,可自己卻不能被她這麼一錘子就凍死在這裏,那不是他肖飛斂的性格,也絕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走過去的他伸出到手不顧魏曦瑤的閃躲一把抓住她的肩頭苦澀的問道。
“是因爲國相府和我定親的事麼?”
“不,你想多了,放開我。”
魏曦瑤還在掙扎,可肖飛斂怎麼會給她掙脫的機會?
“聽我說好麼,請聽我說,好……麼?”
魏曦瑤的掙扎已經徹底的讓肖飛斂發瘋了,雙手越發的抓住她的肩頭說到。
“從一開始我只是利用國相幫我救出父王,只是這樣,我當時沒有辦法才答應的這門婚事。”
“這和我有關係麼?”
她眼神冰冷的就像這越下越急的寒雪。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了,是我不該這麼做。”
她的寒冷讓他害怕,讓他慌亂的有些語無倫次。
“相信我,國相馬上就完了,我的婚事不算數的。我要娶的是你,曦瑤,做我的王妃吧,好不好?一輩子留在我的身邊,我發誓,一輩子只愛你一個女人,永生永世都不會納妃的,好麼?求你了,不要這樣對我,我真的很害怕,你爲什麼比這冬天還要寒冷?爲什麼,不要這樣……”
說着,他一把將她抱在懷中,似乎只有這樣她纔不會離開自己,只有這樣他纔不會被凍成寒冰。
“春天,對,春暖花開的時候,我就去稟報父王娶你入宮好不好?”
魏曦瑤討厭此時這種感覺,她的身體在慢慢的適應他的這種擁抱,渴求他的靠近,迷戀他身上那種迷惑的味道。
對,就連崽子們也找不到的地方,如果找不到回去的方法,那就隱姓埋名的活到有一天活膩歪了,活成一個老不死的時候,那就回到來時的那片山裏挖個坑將自己埋了算了。
“不……”
猛然魏曦瑤那弱小的身體中發出一股巨大的力量來,將肖飛斂那高大的身體硬生生的推出了幾步。
“我不喜歡你,更不想嫁給你,我只想去祕閣。”
看着眼前這個冰冷的小丫頭,那寒冰一眼的眼神,躲避瘟疫的警惕……難道從始至終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麼?
真是荒唐,魏曦瑤你這個臭丫頭,你這個冰冷無情的傢伙,對不起,你招惹到了我,那就別想這麼就把我肖飛斂給甩開。
“好,想要進祕閣就做本王的王妃,否則這輩子你都別想進去。”
“你威脅我?”
這是她最不喜歡、最憤恨的事情。
也從沒有哪個人可以這麼明目張膽的威脅她魏曦瑤,即使是他肖飛斂也不可以。
“別忘了這是王爺您答應過我的。”
“本王是說過要想辦法帶你進祕閣的,但現在本王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暫時還沒有辦法,如果魏姑娘願意等的話,本王說過的話還會兌現。”
他冷冷的走過來,渾身的寒冷中都透着一股憤怒和冷痛。
“那就要魏姑娘有些耐心了,等到本王想到辦法的時候再說吧。”
“肖……飛……斂……”
魏曦瑤憤恨的瞪着他,那眼中的火焰足可以將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吞噬掉。
“我,魏曦瑤一定會進到祕閣裏面的,即使沒有你。”
“戚風麼?”
他又是一陣冷笑,陰冷的好似低語的魔鬼般看透了她魏曦瑤的想法。
“哦,忘了告訴你了,你上次告訴我的那幾個假扮使節的黑衣人都被我給拿下了,你猜怎麼樣?”
“被你殺了?”
這陣陣寒意讓魏曦瑤再次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不,不不不……”
他冷笑着一個勁的搖弄着頭,很是陰悚的繼續說道。
“我用他們釣到了一條大魚,你猜是誰?”
“戚風?”
喊出這個名字也讓她自己嚇得愣住了。
“哈哈哈……到底是本王喜歡的女人,只是這麼一說你就猜到了,對,就是他。看你這喫驚的樣子,我想戚風那個小子沒告訴你這些吧?”
他一步步的逼近着魏曦瑤,而她一點一點的後退着。
“怎麼會,他是‘大靈澤’的王子怎麼會和這些山賊攪合到一起,不可能的,一定是你們搞錯了,一定是的。”
“喲!山賊?你怎麼知道他們是山賊,莫非你早就認識他們?哦,消息是你告訴本王的,那麼說,你早就知道他們就是當年被太子的人斬殺在‘雲集城’‘虎嘯幫’的人,對麼?”
“虎嘯幫?”
原來那些拿着老虎頭令牌的人叫虎嘯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