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荒誕虔誠的騎士之情。
又有渴望陪伴的情愫。
總而言之,突出一箇中二。
最近,他們到附近來旅遊,恰好入住這一棟小別墅。
江舫知道這裏有這套書,表面鎮定,心裏實在緊張得很。
偏偏他又捨不得把書扔掉。
至於藏起來,更是不可能。
他家南舟最擅長從犄角旮旯裏扒出東西。
這點習性着實像是一隻家貓。
於是,江舫指着書房,對南舟說:“那個房間不能進。”
南舟:“爲什麼?”
江舫眼皮也不眨地:“進去的話,要和喜歡的人強制做7天,除非心裏不再想着他,否則不能出來。”
南舟被震撼了一下:“……?”
南舟試探道:“這是……遊戲規則嗎?”
江舫篤定地點頭:“是的。”
然後,南舟就直勾勾面對着書房,琢磨了一下午心事。
江舫也得以安心,去忙活着燉湯烹飪了。
反正南舟對萬事都好奇。
他以前還有過想問灑水車司機他的車爲什麼會公然唱歌,而騎着自行車尾行了灑水車數條街、最後打電話告知江舫自己不幸迷路的記錄。
等晚上要睡覺時,江舫找遍了樓上樓下,硬是沒找到南舟的身影。
最後,他又好氣又好笑地在禁地書房裏逮到了南舟。
南舟告知了他思考一下午的成果:
“我正在想,你如果不來,我們要怎麼做呢?”
江舫沒說什麼。
他去準備了一點食物和水,放在了書桌旁,旋即溫柔又親暱地吻上了南舟的脣。
就這樣歇歇停停地做了不知道幾多時間後,南舟虛軟着聲音問:“還要多久?”
江舫看了一下表,啞聲答道:“六天零十八個小時。”
南舟還牢記着這個房間的規則:“你……嗯……可以嘗試用意志力克服一下嗎?”
江舫笑着摸一摸他發汗的鬢角:“那要你克服。你先進來的。”
無法,南舟貼在江舫身上,夾着他的舫哥,小心翼翼地挪出了屋門。
踏出房門後,南舟長舒一口氣。
他說:“我做到了。”
他又說:“雖然你剛纔在我身體裏,但是我很努力不去想你。這樣是不是就算結束了?”
江舫笑着親親他:“就是這樣,真棒。”
誰想,南舟下一秒就貼着他的耳邊,說:“那你跟我講講那本《永晝》吧。”
江舫的臉倏然燒紅了。
“你想要玩,我就陪你玩。”南舟在輕輕含住江舫的同時,攬住他的脖子,“這樣,你還會孤獨嗎?”
(五)世界海洋日
他們去了海邊。
海風微鹹,海風撩人。
江舫坐在沙灘邊,用南舟的素描本留住海鷗和夕陽的影蹤。
南舟最近在教他的新學生繪畫。
顯然,成果喜人。
南舟則認真堆砌着沙堡。
江舫捧着完成的畫作,回過頭來,剛想對南舟說些什麼,就見他爲了方便操作,把自己的下·半身都埋入了沙堡間。
現在,他的雙腿就是沙堡的地基,把自己砌了進去,壓根兒動彈不得。
兩人相對無言,一字未發。
只是他望着他,他也看着他。
江舫平靜且溫柔地微笑了。
他越過半個身子,就在正好的日光下、正暖的海沙上,在沙堡即將完工的屋頂,和南舟接吻。
一切都正好。
包括每一個已經到來,和行將到來的日子。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