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瀟瀟在自己的房子裏安安靜靜的養傷,好在她受傷不重,很快就不需要藉助別的東西,就能夠自己下牀走路。

    而陸景庭接連兩三天都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鹿瀟瀟盡力讓自己適應新的生活,不過不用整天擔憂陸景庭的想法,確實不錯。

    當鹿瀟瀟在爲之後的生活做打算時,自己的手機突然響起,看到一串陌生電話,鹿瀟瀟皺着眉頭,下意識的不想去接,但是電話一通接着一通的進來,讓鹿瀟瀟皺着眉頭,不得不去接起。

    “你好,你是哪位?”鹿瀟瀟禮貌的詢問着對方。

    “我是夏從嘉,我想見見你。”夏從嘉開門見山的說道。

    鹿瀟瀟停着對方軟軟的聲音,果然很容易讓人放下戒備,不過鹿瀟瀟想到對方所做的事情,鹿瀟瀟就對她無法保持友善。

    只有女人最瞭解女人,而陸景庭還一直以爲夏從嘉是世界上最單純的女人。

    “我和陸景庭沒有任何關係,我也沒有和你見面的必要,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就掛了。”鹿瀟瀟口氣有些冷淡的說道。

    她是離婚律師,對小三這種敏感話題,她已經見怪不怪,雖然他們三人之間的感情有些複雜,但是鹿瀟瀟對夏從嘉從始至終都沒有過好感。

    “如果你不過來,我就把這通電話給景庭看,說你氣到我了,你說景庭看到了會不會找你麻煩?”夏從嘉慢悠悠說道,口氣還帶着些許的得意。

    鹿瀟瀟皺着眉頭,她怎麼沒有從一開始就把電話錄音,就算是離婚了,居然還被夏從嘉被威脅。

    她對夏從嘉僅有的從容也消失殆盡了,鹿瀟瀟轉動着眼眸,引誘道:“你剛剛在說什麼?”

    “別裝了,我會把地址給你發在手機上。”夏從嘉說着就掛斷了電話。

    鹿瀟瀟重重握着手機,看來對方也不笨,行爲處事都特別的謹慎。

    很快地址就發送在鹿瀟瀟的手機上,她看了一眼,臉上帶着冷意。

    既來之則安之,夏從嘉都已經送到家門口了,那麼鹿瀟瀟只能去看看對方到底在買什麼藥。

    鹿瀟瀟想着就收拾好,按照對方的信息來到了咖啡館。

    而夏從嘉卻穿着白色連衣裙姍姍來遲,夏從嘉自顧自的坐在鹿瀟瀟對面。

    “以前只知道你,從來沒有近距離交流過,沒想到你還是這麼死纏爛打。”夏從嘉給服務員要了一杯牛奶之後,對着鹿瀟瀟諷刺的說道。

    鹿瀟瀟皺着眉頭,她已經和陸景庭毫無瓜葛,根本影響不到他們的生活,夏從嘉這句話讓她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外面還在颳風,你還身懷有孕。”鹿瀟瀟瞧着外面提醒着,她不得不佩服夏從嘉,爲了維持在陸景庭面前的影響,無時無刻還得穿裙子。

    夏從嘉的表情有些僵硬,她故意把手放在桌面上,露出了中指上的戒指。

    “是景庭說必須要給我一個訂婚儀式,帶着我選戒指,不然也不會來遲,你不會介意吧。”夏從嘉突然收回了剛剛的囂張跋扈,轉而用無辜的眼神說着諷刺鹿瀟瀟的話語。

    鹿瀟瀟和陸景庭結婚,只有簡簡單單的結婚證,根本沒有任何儀式,夏從嘉完全是在炫耀。

    “也沒有等多久,就是想不明白,我和陸景庭已經離婚,在這場對局,你是一個勝利者,怎麼會好端端的想着要聯繫我,除非我對你而言還是一個威脅。”鹿瀟瀟淡然的分析着。

    但是她還是想不明白,陸景庭對自己十分厭惡,而夏從嘉懷有身孕,無論如何她都是一個失敗者。

    “別亂想了,我就是來提醒你,以後離景庭遠一點。”夏從嘉被說中了心思,她有一絲的慌亂,不過很快就鎮定自若。

    自從陸景庭和鹿瀟瀟離開老宅,陸景庭對她就有些心不在焉,夏從嘉身爲女人,敏感的察覺到陸景庭的變化。

    而夏從嘉是知道鹿瀟瀟曾經從陸景庭的車上下來,認爲鹿瀟瀟對陸景庭的情緒已經有了影響,她必須付出行動,讓鹿瀟瀟死心。

    “可我從來沒有打擾陸景庭不是嗎?”鹿瀟瀟說着忍不住笑出聲,她愈發不明白夏從嘉的所作所爲。

    夏從嘉臉上的笑容漸漸僵硬,她以爲鹿瀟瀟是一個老手,否則不會這麼淡定,畢竟當初鹿瀟瀟爲了能夠讓陸景庭喜歡上自己,花費了不少的功夫。

    “姐姐,我就是想要請你到時候參加我的訂婚宴,這是我的請帖,你不要對我帶有敵意。”夏從嘉說着從包裏拿出了請帖,推在了鹿瀟瀟面前。

    鹿瀟瀟一眼就看出,請帖上的簽名是陸景庭親自寫的,想到那張不苟言笑的臉,鹿瀟瀟心底就止不住的發涼。

    原來陸景庭愛一個人是這樣,能夠有這麼多的變化,就是爲了夏從嘉能夠開心。

    “雖然我們以前是敵人,不過只要你安分守己,放下對景庭的執着,我們還是可以做朋友的。”夏從嘉淡淡說道,她口氣中有止不住的優越感。

    鹿瀟瀟皺着眉頭,她越來越看不懂夏從嘉,兩人的關係原本就尷尬,是什麼勇氣讓夏從嘉說出這麼帶有優越感的話。

    “既然你說了要保持距離,那麼訂婚宴我是不回去的,你以後還是爲了這麼無聊的事,就不要來找我,畢竟我的時間不會像你這樣悠閒。”鹿瀟瀟淡然的說道。

    自從夏從嘉一畢業,就整天和陸景庭在一起,從來沒有出去工作過。鹿瀟瀟說着就要起身離開,她摸着口袋裏面的錄音筆,眼底的諷刺愈發明顯。

    還以爲夏從嘉有什麼計謀,還讓她大費周章的提前準備。

    “鹿瀟瀟!”夏從嘉突然在背後開口,讓鹿瀟瀟下意識的回頭,殊不知夏從嘉正好端起牛奶就要往鹿瀟瀟的臉上潑。

    鹿瀟瀟瞪大了眼睛,她有些反應不過來,畢竟夏從嘉的變化太大,眼看牛奶就要落在自己身上,她突然感受到一個溫暖的懷抱。

    一個轉身,鹿瀟瀟沒有收到一點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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