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孩子一開始夏從嘉以爲是個不祥之物,他來的不是時候,如今她因肚子裏的孩子被陸景庭更加寵愛,又因爲這個孩子,讓原本不可能離婚的鹿瀟瀟居然同意離婚。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她肚子裏的孩子,所以她現在很愛這個孩子。
柔柔聞聲,面容隱約有些尷尬,帶着一絲敷衍的附和着,“從嘉說的沒錯,肯定能母憑子貴!”
但是柔柔的這種尷尬和附和,讓夏從嘉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高興。
她緊蹙眉頭,質問又惱怒的問她,“你剛剛的表情什麼意思?”
柔柔被她的惱怒嚇到,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能笑着說:“從嘉你誤會了,我沒有任何對你不敬的意思。”
可是,事到如今什麼解釋都是徒勞。
夏從嘉一副高傲又自負的表情,帶有一絲憐憫和厭惡道:“你該慶幸,如果不是因爲你知道些什麼,你那裏有本事和我當朋友!”
柔柔其實心裏明白,如果沒有夏從嘉她哪裏來的本事勾搭別人,更沒有本事可以過上現在這種生活。
但她不滿的是夏從嘉那副態度,有一種自己不過是她傭人的感覺,可自己何嘗不是有把柄在她手中?
“從嘉,我一直都感激你,沒有你哪有我的現在。”
夏從嘉輕嗤一笑,“你知道就好。”
是呀,她一直都知道。
但一直被這樣拿出來羞辱一番,就算是個傻子,也會生氣的。
可是夏從嘉那個蠢女人不會懂得。
突然——
柔柔和夏從嘉都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陸景庭推開病房門,直接而入。
話題剛剛結束的二人,不免心虛緊張。
夏從嘉因爲身體原因,如此表情會被當成虛弱,沒有休息好而已。但柔柔的話就有些明顯,讓人在意。
陸景庭蹙眉,看着被嚇到的柔柔,不由冷聲,語氣中帶有不悅的質問道:“你怕我?”
柔柔被突然質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話,看了夏從嘉一眼後笑道:“沒……沒有……”
她的否認明顯帶有心虛,低着頭躲閃的眼神,這一切都說明了心虛。
陸景庭調查後,其實已經知道柔柔是因爲什麼和鹿瀟瀟發生衝突,更加知道之後這件事情是因爲夏從嘉的出面勸說這才和解。
所以在他心裏,導致夏從嘉出血的原因,自然有這個叫柔柔的女人的原因了。
但奈何夏從嘉處處袒護,還說是她朋友閨蜜,不是柔柔的錯。
就因爲夏從嘉的百般袒護,他纔沒有對柔柔如何,不然一定讓她付出代價!
“那你躲閃什麼?”他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質問,就能讓柔柔嚇得手足無措,在夏從嘉的眼裏,也真是夠沒用的了。
如果再讓她留下來,不知道一會兒會不會被質問出什麼來。
夏從嘉臉色恢復了一些,拉着正在蹙眉動怒的陸景庭的手腕,溫柔的淡笑着說:“景庭,你太兇了,把柔柔都嚇壞了。”
被夏從嘉如此說,陸景庭才擔心嚇到她,立馬恢復柔情似水,坐在柔柔的對面,深情的看着夏從嘉,微笑着說:“有嗎?是不是也嚇到你了?”
夏從嘉可愛又高興的搖了搖頭,“纔沒有嚇到我,能見到景庭別提有多開心了。”
陸景庭被她哄的心情好了一些,這才說話不那麼冷厲,“不知道柔小姐等會是否有空,和我聊一聊。”
聞聲,這話如同驚天雷一般,劈向柔柔。
她石化的瞪大了雙眼,看着陸景庭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夏從嘉見此,立馬帶有小撒嬌和任性的說:“景庭~你就不要嚇柔柔了,她很膽小的。”
陸景庭就是想和柔柔說一說,讓她遠離夏從嘉,但看樣子夏從嘉被她騙的太深,處處爲這個家柔柔的袒護,讓他更本沒有任何機會可以單獨約談。
見陸景庭對柔柔並不友好,夏從嘉又爲柔柔找藉口離開道:“柔柔,你等會不是還要去幫我買個東西嗎?那個東西那麼難買,也就你有辦法了。”
故意的給她藉口離開,柔柔自然聽得懂,立馬回神附和應答,“哦!是,那我就先去了,跟人家約好不能食言。”
夏從嘉微笑的看着已經起身的柔柔,然後點頭,這邊拉着想要一同起身的陸景庭,“我有些不太舒服,就不讓景庭送你了。”
柔柔點頭,“從嘉你身體還沒完全好,你多休息聽醫生的話,就不要擔心我了。我已經約好車了。”說着,她拿起手機示意。
夏從嘉微笑的說:“好,那你一路小心,到時候微信聯繫。”
“好,那我走了。”說完有些警惕的看着陸景庭,怯怯的說了聲,“陸總,再見。”
陸景庭只是冷聲應了一句,“恩。”
柔柔還沒完全離開,陸景庭就更加關心夏從嘉,“你剛剛說你不舒服?是哪裏不舒服?”
夏從嘉一副幸福如孩童的模樣,搖着頭,拉着陸景庭的手撒嬌的說:“沒有啦,只是可能昨晚沒有你在,我沒睡好而已。”
聞聲,陸景庭居然有些自責,摸着夏從嘉的頭和秀髮,安慰的解釋道:“昨晚參加了郭總的再婚晚宴,這是公司的大客戶不能疏忽。”
夏從嘉不知從何時開始,竟然也學會了追問,“那你結束之後呢?”
她那副好像受了委屈的樣子,就這樣的看着他。
陸景庭沒想隱瞞,直言道:“然後郭總讓我幫忙送她外甥女回家,我這一身酒氣怕影響你,你之前不是一聞到酒氣就想吐難受嗎?我就沒來,不是給你發短信了嗎?”
夏從嘉那裏是一問酒氣就難受想吐,而是她知道,每次他喝完酒都會回到和鹿瀟瀟結婚的房子裏,兩個人歡愉如水。
但每次她都能聞到事後殘留的酒氣,在香水中被融合,隱約好像還有鹿瀟瀟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