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瀟瀟被抓住手腕,想要掙脫,但根本沒有餘力。

    虛弱的她,剛跑沒幾步就呼哧帶喘的,就連說話都是氣喘吁吁,但她依舊怒聲吼道:“混蛋,你放開我!”

    陸景庭不以爲然,更是一副被渣女辜負了的表情,怒瞪她質問道:“你和那個男人什麼關係!?”

    鹿瀟瀟不知道他問的是什麼話,以爲問的是李明昊,不由驚訝他是怎麼知道的,但更多的是氣憤,這又關他何事?

    爲此,她不滿的吼道:“和你有什麼關係,我們已經離婚了,你沒有資格來對我指手畫腳,更沒有資格逼問我感情生活的任何事情!”

    陸景庭冷笑,突然厭惡的甩開了她的手,結果力氣用的大了些,不小心將她的手甩在了牆壁上,並不平滑的牆壁,摩擦了她的手,最後導致她的手指骨骼磨破了不少。

    她喫痛的蹙眉,但也堅強的習慣在他面前逞強,只是蹙眉然後將手放在身側,痛的發抖但也不說。

    陸景庭看出,有些後悔,便伸手激動的詢問:“怎麼樣?是不是很痛?”

    鹿瀟瀟痛的嘴脣發抖,但將手背過身去,躲着他說:“這算什麼,哪有陸總賞賜的那些傷疤來的痛,和那些痛來說,這個連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即便她這麼說,但她的臉色和發抖的嘴脣便知道她在撒謊。

    可是又聽她說,自己之前傷害她的痛,比這個痛上十倍?

    那她這麼單薄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忍過去的?

    之前他一直以爲那些痛都是她裝出來的,如今他好像能明白了一些。

    鹿瀟瀟見陸景庭沒有拉扯她,便以爲他同意讓自己離開,可她剛轉身要走,就又被拉住了手腕。

    “嘶——”

    這次他拉着的還是那隻受傷的手,痛得她不自覺發出聲音。

    陸景深立馬換了一隻手,緊緊的抓着不放。

    “我什時候讓你走了。”

    鹿瀟瀟冷笑,不顧痛的笑道:“陸總還真是可笑,怎麼如今離婚了沒人幫您解決生理需求了,這就想起前妻了嗎?您還是真實鑽石王老五的代表,鍾情又管不着自己的身體。”

    陸景庭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羞辱,他怒聲低吼道:“鹿瀟瀟,你說什麼!?”

    這次她再也不懼他一分一毫。

    “陸景庭,之前是我愛你入骨,是我認爲只要我愛你,對你好,百依百順就可以讓你看到我,所以我忍了你對我各種羞辱整整三年。可是如今我長大了,我可以爲了自己放棄心愛的人,可以嚐盡了你的冷漠和絕情,我已經死心了,現在的我可以不愛你了,所以我不懼也不必忍耐你對我的任何一點羞辱。”

    說完,她看着陸景庭有些驚訝的表情,又說道:“如今我是一名律師,也是鹿家大小姐,想必陸總不看僧面看佛面,至少您不會爲了一時爽快,就把身爲鹿家大小姐的我當成泄慾的玩具吧?”

    陸景庭見她如此牙尖嘴利的樣子,還真是少見。

    雖然鹿家在他眼裏不足爲奇,但聽了鹿瀟瀟的話,他好像會想到了一些事情。

    他突然面容有些柔情,語氣緩和不少的問:“如果我說我喜歡你呢?”

    鹿瀟瀟的心突然急促的跳動,但很快她大腦保持冷靜的告訴她,這一定又是試探和陰謀,她不再是當初的那個未經世事的小女孩兒,不再會被他矇騙。

    她冷笑道:“真沒想到,堂堂的陸景庭陸總,居然是個喫着鍋裏望着瓢裏的人,還真是讓人心寒呀。”說着她趁機甩開掙脫了陸景庭的手,然後保持安全距離後道:“陸總再見,哦不對,應該是再也不見!”

    她決絕又堅定的背影,漸行漸遠。

    而獨留陸景庭一個人在原地。

    他突然心裏不知爲何,竟然有了一絲清晰,雖然被罵但越發的在意鹿瀟瀟的每一句話。

    就因爲如此,他這一夜心煩意亂,找了個胡亂的藉口給夏從嘉,然後就約着狐朋狗友在酒吧裏喝酒。

    這一喝定是爛醉如泥。

    喝醉時,他嘴裏不停的嘀咕着,逼問每一個人,“她到底爲什麼和那個男人糾纏不清!爲什麼!”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但都以爲是鹿瀟瀟紅杏出牆了。

    大家都寬慰他,“陸少,您不是不喜歡家裏那個老婆嗎?既然她紅杏出牆,你就把她甩了,把你的金屋藏嬌娶回家呀!”

    大家都心知肚明,陸景庭有一個愛戀多年的女友,就是因爲他現在的老婆才讓兩個人只能偷偷摸摸的相處,但也不算偷摸,畢竟他那個老婆管不了。

    陸景庭一聽到有人勸他離婚,立馬大怒道:“誰說我要離婚的!都給老子滾!”

    聞聲,大家也聽不明白,這個陸少到底在想什麼,得罪不起的人只能聽話的滾了。

    獨留陸景庭一個人在包間裏爛醉如泥,然後昏睡在酒吧包間,無人敢打擾。

    回到家鹿家,天色已晚。

    李媽走近她,小聲的說:“老爺讓我給小姐你留飯了,老爺等了許久,但是接到公司電話這不又趕過去了。”

    鹿瀟瀟聞聲,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然後輕輕蹙眉道:“這都幾點了,爸怎麼還親自趕過去了?”

    李媽嘆氣,看了看四下無人,才說道:“還不是二小姐她整日除了購物也沒其他事做,根本沒辦法接管公司,這才讓老爺怎麼多年來一個人支撐着,哎……老爺總說二小姐指望不上了……”

    鹿瀟瀟聽着意思大概明白,但她心裏真的對鹿氏集團沒有興趣。

    經歷這三年的事情,她才知道平凡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情,每天的壓力和動力也都只是爲了自己那一個小家庭奔波而已,沒有太多的壓力和煩惱。

    “李媽,我知道了,但是我相信爸爸一定有自己的打算,瑩瑩還小,等她心智在成熟一些就好了。”

    李媽嘆氣,心疼鹿瀟瀟也心疼老爺的說:“如果真是如此就好了。”

    “李媽,會的。”

    二人往廚房走去,但二樓的隱蔽處,鹿瑩瑩將這些話聽進耳朵裏。瞬間握緊了拳頭。

    她第一次明白,母親說的那些話果然是真的,全家人都覺得她沒用,就連展哥哥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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