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齊政氣極反笑,對着電話那頭冷笑道:“你鹿瀟瀟是我鹿齊政的女兒!我十幾年含辛茹苦的把你養大,對你投資了這麼多,付出了這麼多,現在你不顧我,也不顧公司,是不把我當你父親看了!”

    此時對着鹿瀟瀟的不配合,鹿齊政只當是女兒對父親的逆反心理,是受了什麼委屈離家出走和父親鬧彆扭。

    這個公司終究是要交到她手裏的,也只有她能擔得起這個擔子!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沒說話,鹿齊政就更加確定是女兒再和他置氣,於是說話語氣緩和了一點。

    “瀟瀟啊,我知道你自從媽媽……自從姜阿姨來了我們家之後就一直受委屈,但是我也知道你作爲長女爲這個家包容了很多,你事事都沒有和她們爭,你做的很好,你有我鹿齊政的風骨,所以這個公司非你不可啊。”

    鹿齊政帶着循循善誘的語氣勸她,希望她能早點消氣,好儘快接手公司。

    聽到鹿齊政這番公正明事理,也偏袒自己的話,鹿瀟瀟心裏是高興的,眼眶也有些發紅了。

    以前在家裏的時候,姜晴梅和鹿瑩瑩兩個人裏應外合把爸爸哄的疏遠了自己,自己也一度很怪他沒有站在自己的這邊,但心裏一直都是敬重他這個父親的,想起來已經好久沒有聽到這樣偏袒自己的話了。

    但是。就算爸爸現在把公司都偏袒給自己,自己也已經不想要了,只是因爲在經歷了這麼多後才發現,永遠都不要去接受別人無償給自己的東西,無論是感情還是事業金錢,即使給的這個人是爸爸。

    “爸爸。我知道的。我從沒有想要和姜阿姨她們爭什麼,因爲我知道您心裏始終是有我的一塊位置的。可您不止我一個女兒。”鹿瀟瀟還是狠心的拒絕。

    鹿齊政沒想到她還是拒絕,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猜測,如果她是真的無意繼承公司……

    鹿齊政沒有繼續想下去了,他不願意去想後面,他也不會給她第二個選擇。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想清楚了就回來,否則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

    鹿瀟瀟聽着這個熟悉的對白苦笑了一下,當時趕我出家門的時候不也是這麼說的麼,除了這個他還真沒有可以威脅我的方法了。

    第二天鹿瀟瀟早早的就出門了,今天主要工作就是要去調查接到那場官司的重要的也是主要線索。

    唐總給的照片證據還不夠充分,自己必須親自去收集有利的證據,好在開庭時給對手一個打擊。

    在走了很多地方,通過多方面渠道的取證後,終於鹿瀟瀟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

    在一個專門買賣私人消息的人口中得知,在唐總老公的手機里居然發現了夏從嘉的短信!而且就短信內容來看他們的關係絕對不正常!

    這條信息裏隱晦的提及了兩人當天在酒店發生的事情,女方還不知廉恥的事後要錢。鹿瀟瀟看到這裏笑着搖了搖頭,只以爲夏從嘉費勁心機的得到陸景庭,至少是因爲她是愛他的,卻沒有想到她竟然還出軌了別的男人。

    “那你有辦法找到夏從嘉當天去這家酒店的直接證據嗎?”鹿瀟瀟緊張的問那人。

    “你在調查從嘉?”一個嚴肅的聲音冷冷的在身後傳來。

    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和那些無數個自己盼着他來的夜裏一樣,開頭第一句話就是這樣冷冷的語氣。

    這個聲音鹿瀟瀟再熟悉不過了,這是過去三年裏自己每天都盼着聽見,也害怕聽見的聲音。

    這個聲音令她魂牽夢繞了三年,這個聲音說出了那些誅心的刺痛她的話。

    回頭一看果然是陸景庭,他拿着公文包看樣子應該是辦完事情正準備離開。

    這還真真是冤家路窄,不是冤家不聚頭,鹿瀟瀟不知道這究竟是孽緣還是什麼,不想見面的人,自己已經在工作中麻木到快要忘記了人,爲什麼非要在這樣的場合又遇見了。

    “你剛纔提到從嘉,你在調查她?你還想幹什麼?”陸景庭意外於在這裏見到她,見到她坐在那裏時自己就不自覺的走近,她和對面的男人不知道說了什麼,臉上笑的就沒有停過。

    本來想去斥責她剛離婚就不知檢點的又勾搭上了別人,當初說愛自己的人是她,轉眼就不愛的人也是她,她轉身就開始狐媚的勾三搭四,把自己當成了什麼,她到底又把自己當成了什麼。

    帶着複雜又氣悶的心情向她走去,誰知道剛走近就聽到她在打聽從嘉的事情。

    “我只是受了委託人的話而已,並沒有針對調查夏從嘉。”鹿瀟瀟冷靜的回答他,竭力壓下因爲他又這樣質疑自己的語氣而想要生氣的心。

    “是這樣嗎?從嘉怎麼可能會牽涉進你調查的案子。”陸景庭嗤笑一聲。

    根本不相信她說的話,只當她是不甘心又想出了什麼壞點子想要報復從嘉。

    這三年來從嘉一直都在身邊形影不離,況且從嘉這麼溫柔善良,她絕對不會牽扯進這個女人的任何一樁案子裏。

    突然陸景庭就想明白了,瞭然道:“你還在妄想對從嘉不利,不過就是想找到她的弱點來對付她,那你真是打錯主意了,我瞭解從嘉她不是你這樣的人。不管你用盡了什麼辦法我都不可能和你復婚,勸你儘早死了這條心。”

    鹿瀟瀟看見他一副自己什麼都看破了的臉,只覺得他很可悲,被夏從嘉玩的團團轉,他自己還深以爲對方很愛她,事實上他不過是夏從嘉暫時依附大款的罷了。

    “陸總,我想你是真的誤會了,我和您真的沒有一點關係了,沒有任何法律可以證明我們的關係,我現在只是公事公辦而已。”

    鹿瀟瀟像是在和一個陌生人說話,語氣禮貌而疏離,她在認真的告訴他,自己真的不想和他再扯上半分關係。

    她從來沒有對他這樣禮貌過,聽見她和自己這樣說話陸景庭心裏隱隱的又開始有種想要折磨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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