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庭坐在包廂的沙發上,一身裁剪得體的黑西裝穿在他修長的身上,襯得他整個人更加的深沉魅惑。

    對面坐在李總懷裏的女人,不時的將眼神不經意的瞄過來。陸景庭絲毫沒有在意別人的眼神,他整個人靠在沙發上,眼神和對面那人無聲的對望。

    即使他們都沒有說話,但旁人也能看出他們之間有着一股敵意。

    他這幾個月來都在尋找鹿瀟瀟,公司的事情也疏於管理,全都交給了身邊比較信任的手下去做,但儘管是他最信任的人,也難免不了會出紕漏。

    現在還有一個情況是他也不能確定的,公司是否有人有了二心?

    在找到鹿瀟瀟以後,他腦中緊繃的弦終於放了下來,這纔開始管理自己疏忽了幾個月的陸氏集團。

    但昨天一接手他就發現,在放任公司不管的這幾個月裏,果然還是出了大問題,現在公司的業績已經明顯下滑。

    還有些混水摸魚的人進來,這樣的情況確實不容樂觀,陸景庭對手下的總經理當場就大發雷霆。

    但公司現在的局面已經這樣了,後面還是得靠他來挽回,他馬上就查到了使公司陷入這種境地的幕後主使,就是現在坐在他對面的人。

    這個人是傅氏集團的總裁,他和陸景庭年紀相仿,他也是年紀輕輕就坐上了公司總裁的位置。自開始打理公司以來,他就以冷酷凌厲的手段迅速的讓底下的人臣服,說起來也不比陸景庭差。

    兩人在商界的利益爭鬥一直都沒有斷過,所以說大家都知道他們是很久的死對頭了。

    傅深遠翹着腿斜靠在沙發上,舉起一杯酒對着陸景庭舉了舉。當着各位合夥人的面他對陸景庭表現的到還客氣。

    但從他的眼裏還是可以看出一絲得意,看來他對這次給陸景庭使的絆子得到的效果感到很滿意。

    陸景庭也回敬了他,仰頭一口喝光了杯裏的酒。這個傅深遠想要靠他那點離間的小伎倆,就想要壓垮他的陸氏集團是不可能的。

    公司裏所有佔着重要職位的人,全都是他這麼多年來考察過的。他相信過不了幾天就會有人自動地浮出水面。所以關於他公司內部的這些事情,他倒是並不在意,他現在在意的是傅深遠這個人。

    “陸總,我看你們公司最近業績下滑的倒是比較快呀!是遇到了什麼問題,看看我有沒有餘力可你幫你什麼。”這位錢老闆大腹便便,滿臉的橫肉,他看着陸景庭的眼裏閃着精光。

    他這可不是誠心的想要幫忙,就是假意好心想要看戲而已。陸景庭這些年在商界基本從沒失手過,現在這樣一場好戲就在眼前,要說沒有人看戲的那是不可能,現在這裏不知道有多少人眼巴巴的望着陸景庭,就等着他哪天宣佈公司破產了。

    陸景庭慢慢的喝了一口酒,細細的品味了一番這才悠悠的擡起頭,去看和他搭話的這個人。

    眼前這人還是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就等着看他怎麼回答。

    放下酒杯,陸景庭撐着額頭慢悠悠的開口:“貴公司最近的合作商倒是不少啊,看樣子公司景氣不錯。”

    對面那人聽到陸景怎麼這麼說,頓時臉上又精明又得意的笑,還沒等他再開口吹噓一番陸景庭接下來的話就讓他瞬間變了臉色。

    “恰好我們公司最近業績下滑,可能就是少了些合作商,所以現在已經在籌備了,還希望不要影響到貴公司纔好。”說這話的意思就是他絕對不會讓對方好過了。

    這錢老闆臉上的橫肉都氣的抖了起來,他抖擻着手指着陸景庭半天沒有說出話來,倒是一直坐着看好戲的傅深遠開口了。

    “陸總又何必生氣呢,這些小事就不用放心上了吧?錢老闆向來就這樣,你要解決的應該還是貴公司的事情吧。”他的聲音低啞,不緊不慢的樣子。

    雖然說着替別人開脫的話,但他的聲音卻冷酷的沒有半點溫度,就像他的人一樣給人一種讓人不敢近身的氣場,散發着一種冷酷禁慾的氣質。

    陸景庭笑了兩聲,這樣的話從他傅深遠嘴裏說出來還真是會讓人覺得奇怪,要說計較到睚眥必報的人,這商界的人心裏第一個想到的人恐怕就是他傅深遠吧。

    凡是得罪過他的人最後都會被他用殘忍凌厲的手段打壓的再也無法擡頭。所以從沒有人敢在他面前說話,但也不乏在他背後偷偷說他的人。

    這是公司的事情就是他趁着自己分心,在無心公司的這段時間裏才能做出來的。但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那如今也應當回他一個大禮了。

    “傅總今天倒是一個和事佬,只不過我說出去的話。一向都不會收回,我們也沒有必要在這裏說的太多,一切都拿事實說話吧。”

    既然陸景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傅深遠也就不再和他繞圈子了,他拍了拍手冷聲道:“陸總真是好說話,那我們就商場見高低。”

    陸景庭是不屑和他們坐在一起的,這種名義上的聚會不過打着各集團相互拉進關係名號,其實只不過是個大型的相互拉踩的場面,不過是些口神口舌之爭而已。

    喝完杯裏的酒起身扣了西裝,在衆人的眼光裏,拉開門率先走了出去。

    那位滿臉橫肉的錢老闆,剛纔一直不敢說話,現在在陸景庭走了倒是什麼都敢說了。

    剛纔被打臉讓他覺得面子都丟光了,不敢怒也不敢言,這會兒憋了一肚子的氣纔敢撒出來:“這小子牛什麼牛?不過就是公司做了大了點兒,現在不也是在走下坡路了,還在老子面前撐臉面!我呸!”

    傅深遠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坐着喝酒,他喝完杯裏的酒,手指搖晃着杯底還剩下的紅色液體,透過玻璃看着燈光,眼裏閃出一絲精光。

    和陸景庭明裏暗裏鬥了這麼多年,或許現在是扭轉局面的好機會。策劃了這麼多年,他唯一的目的就是了吞併陸氏集團,拿將其徹底發展成自己的企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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