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庭額頭上的青筋冒起,眼神可怕的看着他,彷彿下一秒就要發作。
“什麼男人?你拒絕我就是因爲有了其他的男人!”他咬牙切齒地看着他,恨不得要將她毀滅,這樣誰都沒有辦法再靠近她分毫。
聽了他這句話才明白他爲什麼突然就發怒了,原來是認爲她已經有了其他的結婚對象了。
張了張口下意思的想要否定,但馬上又閉了嘴,他這樣誤會又何嘗不好呢。
最後還是選擇了不說話,而陸景庭看着她想要辯解結果卻又不說話,這在他眼裏就是變相的默認了。
如果她開口和他解釋,那麼他還是會選擇相信她,可她現在竟然連一句話都沒有,一副你說的就是事情的事實的模樣。
“是誰?”他幾乎要發瘋,雙手更加用力的禁錮她,整個人都因爲憤怒有些不受控制的抖起來。
“喬航!”一個名字突然出現在腦海,他想去起了那個總在她身邊轉的男人,“是他吧!”
鹿瀟瀟疼的漲紅了臉,但聽他認爲是喬大哥還是有些意外,但她不能把喬航牽扯進來。
“不是他!和他沒有關係。”
看着她急着爲那個男人開脫,這麼着急又擔心的模樣,陸景庭幾乎已經在心裏斷定那個人就是他了。
“你就這麼想嫁給他?還在維護他!”他的心裏已經嫉妒到了極點,也憤怒到了極點。
他這些天來一直都在想着要怎麼來挽回她的心,甚至好幾次都拋下了公司的業務就過來找她,他一心都撲在了她的身上。
卻獨獨沒有想到她已經在暗地裏和別的男人有了私情,一想到她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的畫面他就更加的憤怒。看着她的眼睛紅的幾乎要滴血。
“我說了不是他……算了,隨你怎麼想,你先放開我!”鹿瀟瀟被他半壓在沙發上,腰部一直騰空着,現在已經痠疼到她有些顫抖了。
陸景庭罔置若聞,看着她那張讓他又愛又恨的臉,現在他真的拿她沒有辦法了,她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徹底的惱怒瘋狂的佔據了他的腦海,他不管不顧的狠狠吻下去。
說是吻不如說是咬更爲合理,他狂暴的咬着她的脣瓣,要將她這張招人狠的牙癢癢的嘴拆分入腹!
鹿瀟瀟被他突然的動作嚇到了,這比他掐着她還讓她害怕,愣了一瞬她馬上反抗起來。
脣上的疼痛讓她忍不住的低呼出聲,她嚐到了一絲血的味道,像是鐵鏽般的味道在嘴裏迅速蔓延。
他咬破了她的脣,又或者是舌?
她已經分辨不清了,脣上的疼痛讓她腦海變得混沌也遲鈍起來。
她的力氣遠比不過他,只是掙扎了一瞬就被制服,她的雙手被他禁錮在頭頂,他僅用了一隻手就能將她輕易的控制。
她擡起腿要去踢他,可明顯他比她反應更快,轉眼就被牢牢的壓制了,現在她真是一點都無法動彈了。
被壓在沙發裏的她只能被動的承受着他的憤怒,柔軟的沙發深陷下去。
陸景庭感受到她顫慄着身子,離開她的脣微微拉開了距離,兩人劇烈的喘息交織在一起,火熱的呼吸噴在對方的臉上將原本就紅潤的臉蒸騰的更紅了。
他擡眼從她紅腫溼潤的脣瓣往上移,卻撞見她緋紅的臉上那雙含淚的眼。
她哭了。
鹿瀟瀟仰躺在沙發上看着天花板眼淚無聲的滑落,順着她細長的眼角落進濃密的發裏,再滴在灰色的沙發上,散亂了頭髮的灰色沙發瞬間變成了深色。
陸景庭沒有看着沙發上的淚漬沒有了動作,手上的力道也慢慢的鬆了下來。
鹿瀟瀟抽回了手捂在臉上,擋住了不爭氣的眼淚。
她沒有想要哭的,也並不想向他示弱,但眼淚不知道怎麼了就自己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陸景庭皺了眉看着她,她還在哭,眼淚一直往下掉,沙發上暈染了一大片的深色,但她哭的又毫無聲息,好像剛纔他看見的那雙眼只是錯覺。
擡手去拉她擋在眼前的手,但她死活都不收手也不說話。
陸景庭收回手,向後倒坐回沙發上。
有些煩躁的揉了幾下頭髮,她是怎麼回事?明明是她先找了別的男人,還在自己的面前說要和那個男人結婚。
可她轉眼又哭起來,讓他覺得自己反而還心虛,反倒像理虧的是他一樣,是他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
鹿瀟瀟已經哭出來了,她索性就哭了個徹底,也不管現在他是不是就坐在旁邊怎麼看着自己。
半晌。終於哭完也平靜了心情,擦乾了眼淚坐起來,還移動位置到離他一米遠的沙發上才坐下來。
陸景庭看着她哭的已經紅腫的眼睛,心裏還有剛剛的怒意沒有消退,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讓他暫時沒有辦法繼續質問她了。
深吸一口氣,讓因爲哭泣有些壓疼的嗓子緩了緩:“我不會和你復婚,不是因爲別人,只是因爲我不再愛你。”
她對他剛纔的行爲選擇了忽視,就算她在意又能怎樣,他照樣已經做了,而且也沒有可以挽回的餘地了。
她不能退讓,她有自己的立場也有自己的顧慮。
陸景庭沒有說話,只是盯着她的臉,似乎是想要從她的表情裏看出什麼,或許是想要看出她有些違心的故作輕鬆的笑裏到底藏着什麼深意。
兩人坐在沙發的兩端,彼此沉默着。
半晌。就在鹿瀟瀟做到腰背發麻的,脖子發酸的時候,陸景庭站起身。
他什麼都沒有說,拿了衣服就摔門離開了,留下已經準備好還等着他一頓罵的鹿瀟瀟楞在那,她也沒想到他這次會這麼幹淨利索的就離開了,她原本還以爲他會再用言語惡狠狠的嘲諷她。
沒料到他會走的這麼突然,以他對自己的態度,她可以清楚的感到怒意,還有涼意,她心裏頓時有些不安,覺得他不會就這樣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