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我和瀟瀟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帶着怒氣冷冷的開口。

    顧羽然拉着鹿瀟瀟聽見他的話背影一頓,停下腳步回頭冷冷的看她。

    “你又是那根蔥?憑什麼要纏着瀟瀟不放,要是讓我知道還有下次,當心我報警!”裝橫顧羽然向來都是拿手的,吵起來就什麼話都能說出來,而且必會堵的對方面紅耳赤說不出話來,況且她現在可是真的怒了。

    顯然陸景庭並不喫她這一套,他見慣了說話毒的,她這幾句在他那裏都排不上排面。

    捏了捏眉心,他向來最討厭和蠻不講理的女人講道理,況且還是這個沒有禮貌的人。

    柳應情和謝南卿也在顧羽然之後過來了,站在拐角處沒有說話。

    謝南卿手裏還溫柔的拉着柳應情,他擡眼看了陸景庭,兩人對望一眼,那眼裏的內容只有兩人才懂。

    他們在年前的一個大會上面碰過面,兩人都是各自領域的佼佼者,雖然一直有人傳聞兩人不和,但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兩人只是根本不熟而已。

    謝南卿微微的點了頭,算是客氣了一下。他並不多說什麼只是和站在那裏,但也可以看出此時是對方人多。

    想着脣槍舌戰的也不是他陸景庭的做風,沉默了一下他就側身從他們之間走出,現在是他們都在無聲的抗拒他。

    經過時側眼看了她一眼,鹿瀟瀟面上沒有任何表情,但她還說僵了一瞬。

    她沒想到自己的這些事會被他們就怎麼看見了,心裏還是有些感到難堪,可能是因爲他們已經離婚了,而面前的兩位正準備步入婚姻。

    此後幾人在有些沉重的氣氛裏面道了別,各直回了家。

    顧羽然自然是回鹿瀟瀟家,火紅色的法拉利跑在快車道,一路上都有人側目望過來,要是原來顧羽然早就飄飄然的靠在座位上單手開車裝逼格了。

    現在的她完全沒有那個心思了,現在她全身緊繃的看着前面,一看錶情就知道是生氣了。

    鹿瀟瀟幾次看着她,但又看見她繃着的臉就閉了嘴,想着等她氣消一點了再開口,免得又挨她一頓說。

    過了一會兒,鹿瀟瀟才試探着開口:“這點小事不值得生氣,你看我都沒有生氣。”

    聽見鹿瀟瀟還笑得出來,此時的顧羽然簡直是不能聽別人說什麼,一說她火氣又上來了。

    她想起剛纔陸景庭那張臉就氣,他真是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以前那麼對瀟瀟,婚也已經如他所願的離了,結果現在又牛皮糖似的粘上來,她們搬了家都不管用。

    顧羽然心裏想着這陸景庭就是看瀟瀟好哄騙,現在孩子也生下來了,他就來撿便宜來了了,這種男人她最是討厭。

    “你這是傻,要是我,我就直接扇過去了,讓他知道什麼叫痛,他動手一次我打一次!”顧羽然咬着牙惡狠狠的拍着車鈴,把前面那個變速超車的奔馳嚇的換了道。

    “好了,消消氣,這也是偶然碰到了,我儘量避開他,絕對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鹿瀟瀟這個當事人還得安慰她這個已經快三十歲的暴躁小孩。

    顧羽然沒有再說話,車裏瞬間安靜了些,她知道不能再說了,就算她再替鹿瀟瀟感到憤怒又怎樣,這件事情始終還是她一個人在承擔。

    她懷了孩子去醫院的時候是這樣,一個人躺在手術檯上情況危急的時候是這樣,現在她不僅要顧着孩子,還得工作,又要應付陸景庭,這些事情都是她一個人在扛着。

    “沒有生氣……我只是心疼你而已。”憋了半天才吐出這句話。

    鹿瀟瀟頓時感覺眼角有些溼潤,她明白顧羽然的意思。

    兩人都在心裏想着事情,之後一直到家都沒有再說話。

    陸景庭來這裏就是來協商一個重要項目的,被鹿瀟瀟不冷不熱的態度刺激,回到席間的他就更沒有耐心了,合夥人在和他帶了些怒氣的協商裏默默的簽了合同。

    畢竟人家是大公司,這個談判自家公司規定的談判內容也不是很嚴格,只要能順利簽約就算完成任務了,和他們合作只是想蹭一點人氣。

    談判合作順利又客氣的結束,陸景庭拒絕了他們邀約KTV的話,一個人開車回去。

    降下車窗,夜色裏的風灌進來吹亂了陸景庭梳的服帖的頭髮,散亂的在風裏飄着,不時的搭在額頭上紮了眼。

    吹了一路的冷風他才似乎是想通了些什麼,想起鹿瀟瀟那時在他說起讓她回來的話。

    她的話裏沒有拒絕的他本意的,只是在說她很習慣了那個靠她自己得來的職位。

    帶着些僥倖,陸景庭也不知道這樣想到底是不是對的,但他就是覺得她否定的、拒絕的不是他的提議,而是他說讓她辭掉現在這份工作的抗拒。

    發現了這個小小的細節,一路到家他都有些高興,嘴角也不知覺的上翹了些。

    到了陸宅已經是凌晨一點了,感應門自動打開又合上。

    陸景庭拉開門走進去,看見蔣瓊還坐在沙發上面,她背對着他並沒有察覺到他回來。

    走向樓梯的腳轉了個彎,向蔣瓊這邊過來,走近就聽見她微微的嘆了口氣,聲音小的就像是一個加重的呼吸聲。

    但陸景庭聽見了,他記憶裏蔣瓊很少會這樣,有印象的她在他面前這樣,是在那次公司陷入經濟危機的時候。

    那次公司陷入了從未有過的困局,他熬了幾個月纔將公司重新扶持起來,可他也錯失了一個挽回鹿瀟瀟的良機。

    慢慢做坐在她旁邊,蔣瓊回頭見是他回來了,馬上臉上那落寞的表情就隱藏起來,臉上換了一個淡淡的笑。

    “餓了嗎,喫晚飯了沒有?我去給你加熱一下給你留的晚飯,你也沒說不回來,我還是讓傭人給你留了。”說着就要起身去給他熱飯菜。

    “媽,不用了,我喫過喫回來的。”陸景庭開口拉着她坐回沙發。

    過了一會兒蔣瓊終於還是說道:“瀟瀟請了月嫂也不和我說一聲,說了我也不會說她什麼,還能給她找一個好的經驗豐富的,她這一聲都不說就找了個人。我去的時候還以爲是她哪個親戚。”蔣瓊臉上滿是失望,但更多的是一種落寞感,一種不被需要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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