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是些工作上的事情,他之前沒有處理好,我在囑咐他。”陸景庭扯謊着說道。

    他知道鹿瀟瀟很不願意欠他的人情,就算這次同意他在醫院裏照顧她,也是因爲他堅持,她才被逼無奈的答應的。

    如果上次他幫過她的事情,讓她知道了,恐怕她會有更重的心理負擔。

    鹿瀟瀟也並不傻,一下就聽出了陸景庭不過是在隨便找個藉口搪塞她罷了。既然他不願意說,鹿瀟瀟也無謂去逼他,沒再說什麼,也不再追問。

    “羽然,我想看看那些新聞,你的手機借我一下。”鹿瀟瀟說着向顧羽然伸出手來。

    顧羽然猶豫着一直不肯給,目光還求助似地投向陸景庭。要是她早知道鹿瀟瀟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她也不會這樣着急忙慌的要跑來安慰她了。

    那些新聞下的評論,實在是說得很難聽,她不是當事人看了都覺得很難受,更別說是鹿瀟瀟這個當事人了。

    更何況她現在還在醫院裏養病,情緒一直都那麼低落,要是再看到那些輿論恐怕會更加傷心了。

    “瀟瀟,我在娛樂圈裏,我最明白了,現在的人就是喫飽了撐的,也不管事情的真假,只要是足夠具備戲劇性,就能引來他們的圍觀和評論。過兩天風頭過去也就銷聲匿跡了,沒必要看那些東西了,影響自己的心情。”顧羽然勸道。

    那些評論實在沒有什麼好話,就好像被人引導了輿論的方向一樣,一邊倒地責備鹿瀟瀟是個有心計的女人,爲了出名不擇手段,還不顧倫理道德,搶了康晴汝的男朋友。

    “瀟瀟,羽然說得對,我們又不是娛樂圈中人,只需要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去看那些根本都不知道是誰寫的評論反倒還影響自己的心情,何必呢?”陸景庭也幫忙勸着鹿瀟瀟說道。

    他剛纔纔看過那些評論,也實在是難聽得很,那些骯髒的字眼,陸景庭都捨不得讓鹿瀟瀟去看。

    經過上次跟導演的那件事,鹿瀟瀟也大概能猜到網友那些話能惡劣到什麼地步。

    更何況,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不管她有沒有做過的事情,只要那些網友願意全部都可以將就在她身上。

    如果是在從前,鹿瀟瀟可能還會想着一定要站出來,爲自己辯駁幾句澄清真相,但是現在鹿瀟瀟已經心灰意冷,這點小事並不足以挑起她的興致。

    她知道顧羽然和陸景庭都是爲了她好。那些輿論肯定沒什麼好話,她看了非但不會有一點幫助,肯定還會更加痛心,不如不看。

    鹿瀟瀟默默地收回自己的手,也不再堅持,只是擡眼對陸景庭說道:“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了。”

    “咱們纔出來了一會兒,多曬會兒太陽吧……”陸景庭勸道,不容易把她帶下來,纔不過是十幾分鍾,她就又說要上去了。

    一直困在那個病房裏,好好的人也會被悶傻掉的。

    “我很累了,這太陽曬得我身上很痛,風吹得我睜不開眼睛。我很不舒服,想回去牀上躺一下。”鹿瀟瀟堅持道。

    她已經太久沒有看過外面的世界,這一次出來,並不像是陸景庭說的那樣,可以感受外面世界的美好,她根本就對這廣闊的天地沒有一點興致,她只想要屈回她小小的病房裏。

    “瀟瀟,再呆十分鐘,十分鐘後我就帶你上去。”陸景庭討價還價地說道。

    誰知鹿瀟瀟也不願意跟他多費口舌了,伸手推着自己輪椅兩邊的輪子就要往前走,但是這裏是在草地上,無論鹿瀟瀟怎麼用力都沒有辦法推送輪椅一分一毫,更何況他的手纔剛復原好,也使不上什麼力氣。

    “好了好了,瀟瀟,我送你回去,咱們現在馬上就回去。”陸景庭說着連忙推着鹿瀟瀟往草地外走。

    剛纔看着她拼命推動着輪椅,輪椅卻絲毫不動彈,她臉上的無助,氣憤和感傷,陸景庭實在是心疼。

    “瀟瀟啊,你放心我來之前就已經拜託過嵐姐了,讓她麻煩界內的人幫忙留意一下,相信很快就能找出那個始作俑者的”顧羽然本來也是在劇組拍戲,是看了新聞以及臨時請假出來的,就是怕鹿瀟瀟看了輿論以後心裏會難受,才特地過來陪陪她的。

    其實她原本是想跟柳應情說經常過來的,可柳應情說了,鹿瀟瀟自從摔斷了腿以後,就是滿心的自卑,不願意麻煩任何人,如果她們跑醫院跑得太勤,鹿瀟瀟反而會不開心的,顧羽然纔沒堅持,乖乖回組裏拍戲。

    “瀟瀟,你放心,那些輿論很快就會過去的,我保證。”陸景庭倒了杯水放到鹿瀟瀟的手上說道。

    雖然他是這樣安慰着,但是他在鹿瀟瀟的臉上卻並沒有看到什麼情緒波動。

    鹿瀟瀟自然地喝了一口水說道:“別人怎麼看待我,怎麼想的,一點也不重要,我只看到我願意看到的世界。”

    如果鹿瀟瀟真能有這麼坦蕩,陸景庭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只不過他害怕,鹿瀟瀟這是哀莫大於心死,已經不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

    陸景庭一直都知道,鹿瀟瀟是個很有自尊心的人,也很好強要面子,要是以往的她絕對不可能,可以忍受別人這樣冤枉誣衊她。

    當一個人很在乎的東西,都可以不管不顧的時候,就只能說明她的心已經死了。

    “瀟瀟……”

    陸景庭好想說什麼,病房裏突然想起了一陣敲門聲,陸景庭疑惑着,也不知道是誰過來了,他跟鹿瀟瀟熟悉的人都是直接打開門進來的,如果是醫生護士的話,也基本上都是禮貌性地敲了敲門就推門進來了。

    別說陸景庭了,連鹿瀟瀟也對來人感到好奇,一雙眼睛看着門的方向,就等着陸景庭走過去將門打開,看看門外站着的到底是誰。

    “你怎麼過來了?”打開病房門後,看到病房門外站着的那個身影,陸景庭十分驚訝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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