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夫人道,“注意,不要傷了她肚子裏的孩子。”並對嚮明夏說道:“青鳳畢竟懷的是相公的孩子,到了莊子上還是派個媽媽好生照顧吧。”
嚮明夏越發覺得對丁夫人有愧。
青被拖走的時候,大罵霍水兒不得好死。
畢竟本不用得到這樣的下場,大不了再禁在自己的院子裏就是了,就霍水兒在夫君面前三言兩語就改變了結果。
她不甘,心裏滿是恨,說是派了媽媽照顧,其實還不是被監視,比禁足在府裏簡直還要壞的多的結果,主要是見不到夫君,使不了手段,本說生下孩子就能擡個姨娘。
青鳳被處理去莊子上,她暫時也翻不起多大的浪子了。
其實丁夫人懷孕的事情,是她和丁夫人預料之中的事,喝了她霍水兒霍大神醫配置的藥膳湯,那是立竿見影的快的,只要嚮明夏的竿子肯在丁夫人院子裏立。
還有,剛纔給丁夫人把脈,哪有那麼神,說雙生子,只不過她給丁夫人配的藥膳,都是有懷雙胎萬全的把握而已。
事情都辦好了,霍水兒又還穿的家居服,不太妥當,就趕緊的告辭了,嚮明夏夫婦自是不停的感謝。
很快夏天就過去了,胡適和王瑤的婚事也近了,霍水兒感到又有樂事了。
胡適自從在霍水兒的幫助下,被歸還了家產,再加上他入了杏林堂的股,又善於經營,現在他的家產也算了中產偏上了。
胡適知道王瑤喜清淨,因爲之前住西山村那麼多年習慣了,不太喜歡城裏的喧鬧,就給王瑤買了套城南近郊的宅子。
王瑤邀了好幾次霍水兒去看看她那個宅子,當王瑤說宅子裏有個荷花塘,景色非常怡人,霍水兒倒動心了,雖說現在是秋季了看看殘荷也不錯了。
第二天,霍水兒就帶着阿花跟着王瑤去看她那宅子了。
城南這邊一片宅院區果然不錯,遠離鬧市確實清淨,雖不是很大,但也勝在玲瓏有致,很多家境不錯的都在這邊買的宅子,這可相當於霍水兒那一世的別墅區呢。
而王瑤的宅院跟另一戶人家的宅院就隔一道院牆。
喫過午飯後,王瑤帶霍水兒來到荷塘轉轉,淡淡的秋風吹過荷塘,殘荷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三人輕聲談笑着,不知覺走到了牆邊。
突然,聽到院牆那一端有兩個人在肆意大笑着,嘰裏呱啦的聊着。
什麼不守婦道,什麼都禍害了好多個少年了,這些紅果果的話飄過了牆。
霍水兒皺了下眉,怎麼老是會撞到聽壁角的事呢?好吧,這次不算她偷聽,畢竟現在是她和王瑤、阿花,三人都聽到了,但這些話題,又引起了她的八卦之心。
於是霍水兒做了個禁聲的動作,三人無須豎着耳朵,站在了牆邊仔細聆聽。
只聽到一個婆子笑道:“你知道夫人這次又弄個啥樣的回來麼?”
另個婆子“呸”了一聲道:“她什麼夫人啊,不過是個外室而已。”
“切,你這是嫉妒啊,你別管什麼外不外室的,那老傢伙一年纔來個幾回?又是外地鉅商,夫人長得那水靈靈的像蜜桃一般,又有銀子又沒人管的,該夫人厲害。”
“好吧,你說的有道理!嘿嘿,那她這次弄的什麼樣的貨色?”
“這次夫人換了口味,哈哈,弄了個和尚來!是我侄兒去辦的,我侄兒大發了一筆啊。”
“嘖嘖,你那侄兒有本事呢!”
兩個婆子猥瑣哈哈起來。
霍水兒拍了下頭,心道“今年是怎麼的?竟遇腌臢事?怎麼又是和尚?咳!”
她略想了下,對阿花說:“去那邊看看。”
阿花道:“主子,我們還是少管閒事吧!”
這倒更勾起了霍水兒的正義之心:“既然被我聽到了,這個閒事還真得管。”
阿花無賴,拿出錦帕蒙了臉,正要翻過牆去,誰知被霍水兒拽住,阿花轉過頭來,見霍水兒也用錦帕蒙了臉,咋了下眼睛,笑道:“我也要去!”
主子說了,不好不聽,阿花提起霍水兒的手臂,“噌”得一聲躍過了圍牆。
那邊牆的兩個婆子,以爲找了個僻靜地方大聊主子八卦,正相談甚歡,突然從天而降兩個人,嚇得差點沒閃了舌頭。
阿花上前直接打暈一個,留了一個,厲聲說道:“帶我去你夫人的房間。”
邊說手邊捏在她脖子上,保命要緊,婆子不敢造次,連連答應。
許是中午護院家丁都去午眠了,一路上沒有什麼人,婆子帶着她們躲在了她家夫人的窗下。
只聽見裏面一個少年的聲音叫道:“放開我!不知廉恥!”
一個女人的聲音笑道:“一會兒看誰不知廉恥呢?”
霍水兒好奇,伸了頭往開着的窗戶往裏望,正好望到牀上一個美人只穿着抹胸,正捏着牀上一個俊俏少年和尚的臉,那少年和尚手腳被麻繩捆着,急的臉通紅,不停掙扎着。
霍水兒怕被發現,不敢久看,又蹲了回來。
女人不耐煩了,叫道:“來人,拿藥來。”然後就聽到掙扎怒罵聲和最後被灌藥得聲音,“咕嚕咕嚕”的。
片刻,裏面沒有聲了,霍水兒有點急了,推着阿花道:“快進去撈人。”
阿花順手打暈了帶路的婆子,從窗戶裏跳了進去,只聽到裏面女人的驚呼聲,然後聲音戛然而止,很快阿花抗了和尚,跳了出來。
她們連忙原路返回,阿花先抗了和尚躍過牆,又回來接霍水兒也過了牆。
只見地上的和尚大概十七八歲的樣子,滿臉潮紅,嘴巴都咬破了,可憐見的。霍水兒今天是來看宅子的,有沒有帶什麼藥,連銀針也沒有帶。
但和尚人是救過來了,若要想活命,他就得找人破戒了。
這也是不現實的呢,霍水兒想了想,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什麼少年和尚,我叫起來拗口,直接叫你小和尚吧,當即喊了聲:“小和尚,爲了保命,對不住了!”一腳“撲通”一聲,把和尚踹進了荷花塘。
和尚在水裏“啊不喫,啊不喫!”撲騰了幾下,就抓住了岸邊的樹根,過了好一陣子,霍水兒問道:“小和尚,好些了麼?”
小和尚點點頭,阿花就把他從水裏拉了起來。
小和尚全身溼透了趴在地上,隔了好一會兒,緩過神來,突然哭了起來。
霍水兒讓阿花去買身衣服來,問小和尚:“哭夠沒有?”
小和尚搖頭不理,霍水兒不耐煩了,吼道:“那你哭什麼?”
小和尚哭到:“我破戒了!我還有什麼理由活下去!”
霍水兒噗嗤一下笑起來:“沒有啊,並沒有啊,我們不是把你救過來了麼?”
“真的?”小和尚半信半疑。
霍水兒罵道:“自己破沒破戒,心裏沒有哈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