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夜寒瞪了她一眼:“怎麼不急,餓了一天了。”
“又沒有剋扣你倒是糧食,自己不喫的啊!”
“還不是拜你所賜!”
兩人又開始打着嘴仗,話居然還是剛纔的那些話,牛皮扎,扎牛皮,樂此不疲。兩人邊說邊喫,徐夜寒的碗裏已經見了底,連湯都喝得乾乾淨淨了。
霍水兒自己的那碗還沒有喫幾個,正要埋頭喫一個,一隻大手就把自己面前的那碗給掠奪了去。
“誒?我喫過的啊,我再去跟你乘了。”
“我就要喫你的那碗,親都親過好多遍了,還怕喫你喫過的東西?”徐夜寒真心的是無賴。
霍水兒嘲諷道:“拜託,我看你都忘記了你是王爺了,要優雅的喫東西,慢慢的,不失一個貴族該有的氣度,你看你現在的樣子,就跟山裏下來的人。”
“我管那麼多,現在除了你看到,還會有誰?這麼多年來,我就是繃得太厲害了,還是和水兒在一起,輕鬆。”
“霍水兒只有轉身再去給自己乘了一碗,剛回來,徐夜寒已經把他自己的那碗給喫完了,眼巴巴得又看着霍水兒碗裏的。”
“行了,不能多吃了。你看你餓了一天,更不能這樣作踐自己的胃,況且晚上睡前本來就不易再喫東西了,等明天我在小廚房裏熬些雞湯。”
“這雞湯的小混沌更是可口,說起了雞,等你的腿更好些了,我們去外面燒叫花雞喫,那個味道簡直不得了,你肯定沒有喫過。”
“好啊,好期貸,我自然沒有喫過,相信很快就可以喫到了。”
徐夜寒笑了起來,一副很期待的樣子,他在她面前,只有很放鬆的時候,就不會稱自己爲本王,都是以我相稱。
霍水兒描述着:“叫花雞,多麼令人神往,只要你喫過就會魂牽夢繞,這還是在得寶寨跟那些江湖異士們學的。”
兩人在小廚房正說的熱鬧,突然見丁夫人的僕人闖進了小廚房,滿頭大汗,喊道:“快!霍姑娘,我們夫人要生了,好像不太好!”
霍水兒也愣了一下:“啊!不是說還有些日子嗎?”
霍水兒顧不得喫小混沌了,還不忘叮囑徐夜寒,不準再吃了,自己走回去要小心。
徐夜寒也提醒她,出門記得穿外套,外面現在還很冷。
霍水兒一邊答應,一邊跑回房間,拿起醫藥箱就開跑,上了向府馬車,她冷靜了下來,不對啊,每月都給丁夫人做撿查,她的身體很健康,肚子裏的孩子也一切正常,這是怎麼回事呢?
這段時間專心在治療徐夜寒的腿,倒沒怎麼顧到丁夫人那邊,難道有人趁機鑽了空子,要是被她知道是誰,不弄死他纔怪!
年過完了後,嚮明夏又去邊關的軍營了,丁夫人又大着個肚子,很多事情無暇顧過來。肯定是有人害她。
先別考慮那麼多了,先救丁夫人和孩子要緊。
馬車飛速駛着,很快到了向府。
霍水兒下了馬車,又給接她來的僕人說,讓他快回霍府接青鸞過來,並帶上輸液的那些和醫療器材藥品。
衆丫鬟婆子,見霍姑娘來了,一下子有了主心骨。
霍水兒上前看了丁夫人目前的情況,確實不太好,最怕產婦生孩子沒有力氣,霍水兒趕緊拿出了參片給丁夫人含着,又動手施針,然後把了一下脈,脈象很是虛弱,這大出血很不正常,但是先得把血給止住。
還好,不久青鸞也趕到了,從杏林堂拿來了醫療設備和藥品。
“快,先輸液。”霍水兒叫到。
她在瓶子裏注射了凝血的藥物,讓青鳳把管子紮在丁夫人的手背上。
輸液得效果來得就是快,很快血就止住了,霍水兒又施了針,丁夫人終於醒來。
醒來了就好,她的陣痛又襲來,由於剛纔失血過多,總是使不上力氣,疼得來又暈死過去。
霍水兒急得不行,而今的眼目下,要看丁夫人自己的意志力了。
她輕輕得在丁夫人耳邊道:“翠翠快醒一醒,你可不能倒下了,別忘了有人還覬覦你的位置呢,就算她上不了位,嚮明夏難道不會再娶?到時候你兩個孩子怎麼辦?男人是靠不住的。”
“若你不行了,孩子們都要跟着遭殃呢,一定要活着,你活着孩子才能好好的生下來,在努把力,使把勁。”
丁夫人的閨名叫翠翠,霍水兒不停得呼喚着她的名字,鼓勵着她。
實在不行開刀剖腹產也是可以的,但是現在人沒乏搬到杏林堂去,而向府的條件也不允許。若過去拿手術器材,一來一回的又是耽誤時間,好在丁夫人胎位還是正常的,可以生的。
再霍水兒不短的在丁夫人面前念着,丁夫人又醒轉來。
青鳳一直幫丁夫人按摩,霍水兒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丁夫人可千萬別出什麼狀況啊,嚮明夏又不在府裏,她只有沉下心了,若她都慌亂了,丫鬟婆子們豈不是又要亂了套。
眼看天色微微發亮,陣痛得差不多了,青鸞突然叫道:“丁夫人,用力,出氣,呼氣,出氣,呼氣。好了,所有的力氣都拿出來,用力!”
青鸞非常的專業,很多中西醫結合臨牀的知識都是霍水兒教她的,又在杏林堂實踐那一年多,她已經非常專業了。
清晨在青鸞的助產的引導下,只聽到屋裏傳來新生兒的哭聲,此起彼伏。
衆人人喜道:“夫人,太好了,生了小公子和小小姐!”
“不錯,龍鳳胎啊!”霍水兒開心得跟丁夫人道。
丁夫人看着兩個寶,實在是疲憊不堪,又累得昏睡了過去。
而這個時候,連夜收到消息的嚮明夏趕了回來,見到自己的龍鳳雙生子,激動得不能自已,又看到自己的妻子遭了那麼大的罪,更是心疼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