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夜寒又道:“怕是我手下才幾個人,人手不夠,再找點人去!”
珂爺自告奮勇要一同去,他是幫秦芸的,自然要一同去。
孫秀才母子傻了眼,不敢置信,剛纔按住他們的那些人鬆開了他們,一窩蜂走了,搬東西要緊,懶得再理會他們。
孫母嚎道:“還有沒有王法啊?青天白日的就要做強盜!”
徐夜寒等人也不再看他們一眼,上馬車的上馬車,騎馬的騎馬,還有說要去車馬行借拉貨的馬車,看來是要搬大量的東西啊!
看客些指指點點,對母子倆沒有半點同情,只可惜這對母子不是住在街上,不然真要跟着去看熱鬧呢。
孫秀才突然回過神來,道:“娘,我們快去報案,讓衙門派些官差們去捉拿他們,保護我們的家產。”
等母子倆,奔到衙門報了案,帶了官差,回到家時,只見家裏院子大門口已經有好多箱籠,很多人要搬箱子上馬車的架勢。
母子倆衝過去撲在箱子上,牢牢抓住箱子,感覺要搬走了他們的命根子一樣。
孫母嚎道:“差爺大人們,這些賊人們太囂張,快把他們捉到衙門裏去啊!”
衆人正搬得起勁兒,見兩個礙事的阻撓,一把把他們從箱子上扯了下來,摔到了一邊。
兩人破口大罵,讓官差們給他們撐腰。
丁四直接拿出昨日就處理好的地契文書等,給領頭的官差查看,又把官差拉到一邊,嘰裏呱啦得說了半天。
那官差仔細辨認了文書,臉色一變,話鋒一轉道:“孫秀才,分明是你們母子霸佔了別人的家產嫁妝,人家地契及嫁妝單子俱在。”
母子倆人徹底傻眼了,如抽走了魂兒,癱在地上。
對於他們來講,簡直是打擊不斷,又聽到官差道:“孫秀才,限你們今日立即搬出宅子!”
“轟”得一聲,母子兩人感到腦子都要炸裂開來,怎麼會是這樣的結果。
孫秀才本來找來官差給他們撐腰的,不想如此反轉,他抓住一個官差罵道:“狗差,分明是和他們串通一氣了,他們給了你們什麼好處!”
那官差眼睛一瞪,道:“說話要謹慎!就你這樣,還是秀才?怕是要擼了你的功名,秀才的名頭你不配!”
孫秀才還要鬧,那官差道:“把他們兩人趕出去,擾亂官差辦事!再不聽,直接綁了去衙門。”
孫秀才如爽打得茄子,禁了聲。
孫母大喊道:“差爺,差爺,等等,他們的地契是假的!我的纔是真的!”
只見自己屋裏,但凡值錢得東西都沒有了,屋裏亂七八糟。
孫母爬到牀上,見自己牀頂上的帳圍還好好的,暫時安了心。她顧不上拖鞋,就踩上了牀,墊着腳尖摸到了那帳圍頂上的盒子。
孫母抱着盒子,心裏更是安了心。
誰知她扣開盒子蓋,打開一看,裏面毛都沒一根了,當時軟到在牀上。
這麼隱蔽的地方,看牀上的鋪蓋都完好無損,絕對不是這些強盜們拿了。仔細一想,定是昨日那錢賤人,趁他們母子去廟會拿走裏裏面的東西,原來是早已預謀,不然怎麼會肆無忌憚的把野男人帶回屋。
頃刻,只見孫母披頭散髮從屋裏衝出來,嚎着要看地契和嫁妝單子。
怎麼會給她看,官差道:“你們這幾年也挺囂張的啊,這房契明明是寫的秦氏的名字。”
孫母徹底絕望,哭得撕心裂肺,滿地打滾,最後一下一口氣沒有吊上來,竟暈了過去。
此刻孫母連一隻狗都不如,沒人去看她一眼,這嘴臉連看一眼,都污了眼。
此刻是正午,晚春的太陽開始有點毒辣,照着孫秀才更是頭暈眼花。孫秀才只見院子裏大樹下,那芸娘和她的姐姐還有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子,正坐在樹蔭下指揮着衆人搬東西。
孫秀才連滾帶爬的撲過去,哭道:“芸娘,你不是那麼愛我麼?你好狠的心啊!我今天不是來接你了麼?我們一起過日子不好麼!”
說着撲過去抱住了秦芸的腳,秦芸氣的一腳蹬開孫秀才,罵道:“我當年怎麼就那麼沒有眼色,把你當成個寶,結果你們是怎麼對我的?誰稀罕跟你過日子!你們快滾出這院子,我賣了院子,都不給你們住。”
孫秀才還要來糾纏,被秦姐一巴掌扇倒在地。
所有的東西搬完了,裝了車,只聽到秦芸道:“今天謝謝大家了,謝謝官差大人們,今天中午到小店請大家喝酒去!”
官差們也不推辭,笑着附和。
孫秀才失魂落魄的聽着他們討論着想喫什麼菜,喝什麼酒。
秦芸又看了眼孫秀才道:“新孫的,快快去收拾了你們的衣服,我們要關門了!”
最後孫秀才抱了幾件換洗衣服,和他那昏迷不醒的老孃,被官差們提着丟在了大門口。
這些人不再看他們一眼,關了大門,“咔嚓”一聲上了一把鎖,上了馬車、貨車或騎馬,一大幫人,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