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爺也最煩喝苦藥,見是口服的像糖丸一樣的東西,心裏稱奇,不禁佩服之心優然而起。
真誠的致歉道:“今天我口不則言,霍神醫,多有得罪了。”
霍水兒笑道:“哈哈,好說,好說!不過,你叫得也是夠慘的了,完全能夠理解的,記得幫我多宣傳宣傳,咱們就扯平了。回去,記得不要喫生冷辛辣之物,傷口很快就會康復。”
八王爺謝過蹬車滿意而歸,結果才幾日,就真的完全康復了,他現在完全是佩服霍水兒了,若說她是鄉野遊醫,怎麼會配出那麼神奇的藥膏,就連教出的徒弟,都下手又狠又準的!
於是,八王爺又是送來了不少的銀錢和貴重禮物,以表感謝。
後來,八王爺真的給轉介紹了一些跟他一樣病症的人,而且個個都是有權勢的,寶林堂又狠狠的賺了一筆。賺了錢不說,口碑也打出去了。
這天寶林堂來了一位衣着華麗的,昂着脖子,神態倨傲的中年人,看個病,還前呼後擁的,見霍水兒竟然不認得她,很是氣憤,鼻子裏哼了一聲。
霍水兒心道,我特麼只管治病,只認得錢,管你是什麼天王老子的!
那人的隨從忙道:“女大夫,我們也是慕名而來,專門來找你看病的,這是我們貴妃娘娘的兄長,國舅爺,你竟然不認得?”
霍水兒心道,我當時誰呢?原來是謝貴妃的哥啊,怕是皇后的兄長都沒有那麼不得了吧?拽個啥的拽?
但開門做生意,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霍水兒換上一副假面孔,笑着行了禮道:“謝國舅,光臨小店,真是蓬蓽生輝啊,不知今天謝國舅大駕光臨,可有什麼身體不適的?”
謝國舅面色纔好些,道:“聽八王把你這寶林堂吹噓得來只有天上有,地上無的,你是任何疑難雜症都可治的?”
霍水兒道:“任何疑難雜症都可治說不上,但是隻要是喫五穀雜糧,就會生病,病了就要及早就醫。”
謝國舅道:“我前些日子,睡了一覺起來,這脖子怎麼都動不了,後來連整個背部也動不了了,宮裏那些太醫都是混喫混喝的,今天來你這寶林堂,試一試,若再看不好,你這寶林堂也別開了,關門算了!”
霍水兒心裏罵道,好大的口氣?讓我關門,你還沒那個話語權,惹毛我了,看我不收拾你!
便道:“謝國舅,我給人看病,都是對方要充分的信任我,纔會配合我,這樣才能達到效果,不知道國舅爺是否真的要治好這脖子痛,腰背之痛呢?”
謝國舅道:“廢話,既然來了,就是爺賞臉你這裏了。”
霍水兒道:“那好,你這問題我先幫你檢查一下,光着這檢查都會很痛的,更別說着治療得過程了,怕是真的真的很痛呢。”
謝國舅道:“笑話,我一個七尺男兒,還會怕痛?既然能治好,怎麼個痛都能忍的。”
霍水兒笑道:“那謝國舅信任,多有得罪了!”
說完,請謝國舅坐在了椅子上,她回憶起向老爺子才贈送的那本書上所說的手法,雙手從謝國舅的脖子上一路捏了下去,謝國舅立馬慘呼起來。
這也是一個碰不得的主,痛點也着實低下了點。
這就是個嚴重失枕,簡直是碰不得的痛,得給他疏通正骨一番。
霍水兒道:“請謝國舅移步到理療室。”
於是謝國舅又一大波人去了後院,由於理療室可裝不下那麼多人,很多隨從就只有在院子裏等候。
他們預期的悶叫聲果然傳了出來,霍水兒讓他趴着,頭偏左邊“咔嚓”一聲,然後再偏右邊又是“咔嚓”一聲。
謝國舅真的是很想大聲喊出來,但是想到之前,話被堵得死死的,又挑不出這女人的毛病來,只能默默的忍着。
旁邊的隨從道:“女大夫,下手能輕些麼?”
“那是因爲你們國舅爺當時落了枕沒及時治療,拖得很了,所謂的通則不痛,痛則不通,不疏通怎麼行,這股氣就凝在這裏,那會疼得更久呢。”
謝國舅覺得丟了面子,罵那隨從:“多嘴,你出去!都出去,在裏面看着,爺不自在!”
跟進屋的隨從們,只的灰溜溜的出去了。
霍水兒見都清場了,就把這謝國舅當起試驗品來,按照書上的,隨便的整制着。
這種失枕的疼痛簡直跟傷口疼痛不同,這種肌肉痠痛的疼,就如痠疼的字面上的解釋一樣,又酸又疼的,有時候還不如那種傷口疼痛的痛,要來得爽快些。
霍水兒自然是把剛纔的場子找回來了,誰讓他那麼拽,是他來求自己看病,還特麼拽的不得了,霍水兒越想越氣,恨不得跳上這國舅爺的背上去踩着,其實,這樣的力度更大呢。
直到霍水兒按得手痠,胳膊酸,才停止,今天只是小試牛刀,畢竟跌打損傷這類的,並不是她的強項,只不過,她是一個天賦極高的人,懂得融匯貫通。
謝國舅簡直疼得喫不消,想罵人又想起自己剛纔變相的保證,只有死死咬住牙,忍着。
大概過了兩盞茶的時候,謝國舅卻感覺時間太久太久,久到他都覺得此女是不是故意的,其實任何醫術沒有的騙喫喝騙錢財的女痞子。
反正,霍水兒有些地方也故意加大的力道,那部位本來按正常角度來講,要不了花那麼大的力,但是想到剛纔謝國舅的嘴臉,竟多了十分力。
謝國舅終於等到霍水兒停手,鬆了口大氣,撐了起來,咦,真得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