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水兒嗯了一聲道:“還是哥你最懂我,你不知道,那肥婆娘我差點就要撕爛她的嘴了,太可惡了,但是我也慌了,打是打起來了,可我怎麼脫身?幸好哥及時出現了,對了,你到那條街去幹什麼啊?”
童若誠有些後怕道:“還好,我來的及時,晚了我怕阿水要喫虧呢,對方畢竟人多勢衆。我今天正好去後街看着收租呢,管這個的老陳有事,託我去看的。”
難怪啊,童若誠只是向氏雜貨鋪的大掌櫃,向氏產業的其他事務,怎麼還讓他去管這些,看來,童若誠跟向氏的其他的管事關係處得很好,大家有事會託他去幫忙。
童若誠又道:“還好,今天我正好去看看,平時這后街也去得不多,剛纔主要看你冷那樣,不想再耽擱,就草草得處理了,以阿水的性格,我真的該捶她一頓,照你的說法是滿地爪牙才解恨吧。”
霍水兒已經感到很暖心了,笑道:“不過看她家生意不錯,這樣讓他們三天內搬出來,斷了財路,比痛打她一頓要來的解氣得多。”
童若誠寵溺的笑道:“阿水,快被餓壞了吧,我們快回府去,讓廚子給你燒好喫的。”
霍水兒哼了一聲道:“今天才不要那麼早回去,我還在生氣呢,我想去花千樹喫火鍋去,想去喫醬鴨舌,椒鹽排骨,紅糖餈粑,反正好多好多,還想喫蟹黃灌湯包,喫一籠丟一籠。”
童若誠忍不住輕輕敲了霍水兒的頭,笑道:“眼大肚小,那麼多你喫的完麼?貪心!中午沒喫飽麼?”
霍水兒控訴道:“那寶林堂天天中午喫什麼蘿蔔燒牛肉,我要喫吐了,還有爲什麼想喫包子,剛纔餓慌了,沒錢買包子,對包子的念想特別的強。”
童若誠笑道:“好好好,跟老爺子說,換掉那廚子,還有是哪家包子店,讓他們別做生意了,包子都不給我們阿水喫一個。”
霍水兒笑得花枝亂顫,道:“算了,繞了他們,別斷了人家恰飯的生路!”
她此刻感到特別的輕鬆,只有在童若誠這樣的兄長面前,才肆無忌憚的隨便說說,早知道該早些來找童若誠的,就沒有剛纔下午那樣受氣捱餓的事了。
馬車直接去了花千樹,花千樹的掌櫃,臉都要笑爛了,迎了出來。向氏大股東和雜貨鋪的大掌櫃親臨,肯定如迎財神一般,還不殷勤得招待,迎入最好的雅間裏。
自從這大股東冬天有空,給花千樹引進了新鮮喫法,火鍋,店裏生意更好了,光排位區都括建了,掌櫃的和夥計們的月錢也大漲,這條街的其他酒樓的夥計們,眼睛都要羨慕成爛桃子了呢。
不一會兒,火鍋就擺上來,各種喫食都拿小碟子裝上來,少而精,品種花樣多,酒也是花千樹最好的酒,平時的食客要提前多少天預約才喝得到。
於是試着問道:“哪個不長眼的,敢得罪我們那麼好的阿水,給我說,看我打不死他!”
霍水兒放下杯子恨聲道:“白眼狼小李子,氣死我了。”
童若誠也氣道:“小李醫生平時爲你馬首是瞻,怎麼犯了糊塗!”
霍水兒道:“哼,說來話長,且聽我慢慢道來。”
於是,霍水兒把和徐崇揚去喫羊肉湯說起,遇到了嘴賤之人遠哥,如何炸爛他,又搶光他的同伴,然後去遠哥家當了盤盜賊,洗劫香腸臘肉。
笑得童若誠前俯後仰道:“哎呀,我不行了,要被笑死!阿水就是那麼瘋,如今又遇到徐崇揚那小子,你們就是一對石錘,虧你們想得出來!”
霍水兒道:“哥,下次我們組隊去整人,誰得罪了我們都一一記到小本子上,我們成立整人智囊團吧,一定讓這些人爽到極點!”
童若誠笑道:“我不成了,事情多得很,再說年紀大了,也沒這個精力了。”
霍水兒嗔道:“哥說什麼渾話呢?哥纔多大,況且像哥這顏值,再給我找個嫂子,想跟你成親的人可以排到幾條街呢。”
童若誠拍了霍水兒的頭道:“阿水,你知道我這生都不會再娶了!”
霍水兒見說錯了哈,心裏嘆了口氣,忙岔開話題道:“喝酒喝酒,繼續講那白眼狼的事情!”
於是又講到遠哥他妹如何就醫,小李子主刀,最後怕是遠哥他妹把小李子的心給擄去了,小李子跟她犟,想必已經喜歡上他妹了,遠哥那家人就是憋貨。
霍水兒怒不可泄罵道:“小李子又不醜,雖然沒有哥你帥,但也是個清秀啊,況且小李子的才華無人可比,他妹的,長相普通,就路人甲一個,她家裏的人,老子就瞧不上,讓老子同意這親事,門都沒有,除非踏着老子的屍身去迎娶他妹的。”
童若誠看到霍水氣成包子臉,嘟嘟嘴可愛極了,想笑得不得了,忙夾了個灌湯包給她,陰笑陰笑得道:“好了,好了,看你都氣成包子了,來,咱們幹掉一籠包子,再丟一籠,好了,好了,消消氣了!”
霍水兒氣呼呼的夾了一個包子,那蟹黃湯包的汁水一下標了出來,燙了自己嘴又射了老遠。
“哎呦”一聲,嗔道:“哥,你還笑!也是個沒良心的!媽呀,燙死老子了!”
童若誠終於憋不住笑了起來,復又關心道:“哎呦,把阿水燙到了,爲兄錯了!”
通過這一出,霍水兒感覺氣有些消了。
童若誠正色道:“阿水,其實感情的事情能控制得了麼?小李子很踏實穩重得一個人,不是蠢物,那遠哥他妹,即使不美,定是有過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