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地下王者,趙北流。

    這個名字,秦川已經不止聽過一次。

    這位可是個十足的狠角色,據道上傳說,十幾年前臨江道上非常的混亂,各大社團互相爭地盤,誰也不服誰,每天都有流血事件。

    直到趙北流的橫空出世。

    他一天橫掃臨江八大社團,壓得道上大佬們氣都喘不過來,最後紛紛服軟。

    可以說,臨江道上,趙北流就是王。

    他的話沒人敢忤逆。

    遇到這種江湖大佬,秦川還是很激動的,畢竟誰還沒有過一個江湖夢呢。

    只是……

    趙北流卻是很不客氣,狠狠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怒道:“老金,這都火燒眉毛了,你還帶個毛頭小子來逗我?”

    又一直秦川,輕蔑道:“這小子毛長齊了嗎?還八極大家,我看是過家家!”

    秦川一愣,有些莫名其妙。

    金北川沒料到趙北流這麼大反應,登時也沉下臉:“老趙,我覺得我金某人是拿這種事開玩笑的人嗎?”

    “我金某人的拳腳功夫在臨江也算首屈一指吧?我都不是秦老弟的對手,這會是假的嗎?”

    趙北流冷哼一聲,看着秦川的目光露出一絲不屑:“我看多半是這小子踩到了狗屎,才僥倖贏了你一招半式。”

    “不是我不信你,只是這年頭打着傳武的名頭招搖撞騙的人多了去了,區區一個毛頭小子,又能有多少斤兩。”

    秦川一頭霧水,問道:“川哥,這又是怎麼回事?我看這裏不太歡迎我啊。”

    他都還沒搞清狀況就被人一陣鄙視,任誰心裏都會不爽。

    金北川連忙解釋道:“是這樣的,老趙的一個仇家找他麻煩,找了一個學西洋拳的,是個硬點子,老趙這邊的人都被撂趴下了。這道上的事,我又不太好出手,所以纔想請你來幫幫忙。”

    秦川若有所思,怪不得金北川會找到他頭上。

    本來這種忙能幫他也會幫,畢竟跟官面上的人搞好關係對他也有好處。

    不過人家都看不上他了,再多說也無用,正想起身拒絕,然後離開。

    趙北流那邊已經不耐煩的擺擺手道:“行了老金,我這邊已經找了龍威武館的周永順周館長幫忙,他馬上就來,你就不要瞎摻和了。”

    “你要想留下,你就留下,要忙你就先走。”

    金北川臉色越發難看,趙北流這是完全不給他面子啊。

    便冷哼一聲道:“就是有天大的事我今天也得留下,我等着看你被人踩了字頭,拔了旗的模樣。”

    又拉着秦川輕聲道歉:“秦老弟,我知道老金言語衝撞了你,這傻貨就是腦子缺根筋,還請你不要見怪。”

    “看在我的面子上,先留一陣,老金是我們的人,這一仗絕不能輸。”

    秦川無奈,只能重新坐下,不過他已經打定主意不會出手。

    別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何必要舔着臉往上湊。

    約莫十分鐘後,兩名身穿練功服的男子走了進來。

    當先一名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者,滿臉紅光,太陽穴高高鼓起,顯然是個練家子。

    在他身後跟着一位三十多歲的短髮青年,臉上帶着一絲傲氣。

    趙北流第一時間迎了上去:“周館長,歡迎歡迎,多謝你能來幫忙。”

    老者正是龍威武館的館主,周永順。

    龍威武館在臨江算是第一武館,門徒三千,聲勢浩大,周永順作爲館主,也是臨江赫赫有名的人物。

    不過,面對臨江道上的大佬,周永順還是不敢擺譜,客氣道:“趙先生相邀,周某豈敢不來,趙先生請放心,等下不管對方是誰,我一定讓他乖乖跪在您面前,幫您討回面子。”

    趙北流哈哈大笑,道:“那就一切仰仗周館長了。”

    “來,快請坐。”

    走到桌邊,周永順這纔看到金北川,連忙躬身道:“原來金先生也在。”

    他雖然在臨江有些名氣,但跟趙北流比起來還是差遠了,更別說地位更加高的金北川。

    “周館長好。”

    金北川也不起身,淡淡道:“我就是來觀摩的,周館長不必理會我。”

    他現在氣都還沒順,自然懶得給周永順好臉色。

    周永順又注意到一旁的秦川,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竟然能跟金北川坐在一起,難道是哪家豪門的公子哥?

    也不敢怠慢,小心詢問道:“恕在下眼拙,這位……”

    “周館長不必理會他。”

    沒等秦川迴應,趙北流就一擺手,不屑道:“不過是一個學了幾年八極拳,就自以爲夠資格給我助拳的毛頭小子罷了,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話音一落,秦川臉上露出一絲不快。

    真是人善被人欺。

    他是金北川邀請來的,來這裏也根本不知道要幹什麼。

    可趙北流三番兩次的鄙視他,這就有點讓人不爽了。

    我特麼招誰惹誰了?

    正要開口說話。

    坐在旁邊的金北川已經一拍桌子怒道:“放你媽的狗屁,老趙你別特麼給臉不要臉,秦老弟能來是看在老子的面子,他的本事是你這種豬腦袋能理解的嗎?”

    “就你喊來這周永順,連給秦老弟提鞋都不配,老子就看你等下怎麼死!”

    趙北流臉色一滯,他跟金北川雖然是朋友,但金北川地位還在他之上,金北川這一發火,他也有些發虛,不敢再說什麼,只得訕訕坐下。

    不過趙北流不做聲,不代表別人不做聲。

    這時,站在周永順身後那名青年不服道:“這話就有點過了,我師父一手太極出神入化,打扁臨江無敵手,就連陳氏太極的掌門都稱讚過,豈是這個毛頭小子能比的。”

    周永順一驚,自己這徒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金北川是你能頂嘴的嗎?

    不過金北川卻只是略微掃了一眼,便懶得理會,他只是惱怒趙北流說話過分,才忍不住說幾句。

    至於周永順師徒還不配跟他對話。

    周永順見狀,若有所思,看來這個少年根本不是什麼豪門子弟,壓根就是個學了三腳貓功夫就出來招搖撞騙的小混子而已。

    如果拆穿他,說不定還能跟金北川拉上關係。

    想到這,心頭火熱起來,衝着徒弟訓斥一聲:“鄭宇,滾下去,金先生豈是你能頂撞的,沒大沒小。”

    鄭宇悶哼一聲,不服氣的退了下去。

    周永順這才笑道:“金先生,小徒不懂禮貌,還請你不要見怪。”

    金北川不說話,只是隨意擺擺手。

    周永順也不見怪,目光又放到秦川身上,笑道:

    “這位……秦小友,八極一門我也有不少朋友,不知道秦小友師從何人?說不定你師父跟我還是朋友呢。”

    秦川撇撇嘴,我特麼師從系統,你認識個毛。

    從進包廂就一直被鄙夷到現在,秦川早就不爽了,也懶得客氣,直愣愣道:“自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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