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大廈頂層。

    一間豪華的屋子內,胡中元一家三口正愜意的站在陽臺欣賞着腳下的臨江全境。

    看着腳下川流不息的車輛,胡峯不禁感嘆道:“不愧是臨江頂尖的豪宅,這景觀真是絕了,怪不得一直只租不賣,是我我也不會賣。”

    劉娥翻翻白眼,一臉不屑道:

    “什麼狗屁只租不賣,還不是錢沒給夠,看咱們,幾個億砸下去,那韋嘉蒼還不是雙眼放光,房子不是同樣到手了?”

    胡中元手中端着紅酒杯,晃了晃一口飲盡:“爸,媽說得對,這個世界沒有錢是買不到的東西。”

    “就像咱們,一口氣在這天元大廈砸了五個多億,兩套豪宅,三間商鋪,換做誰做老闆都得捧着咱們。”

    “也是。”

    胡峯被兒子教訓一通,也不生氣,看了看豪華到沒邊的裝修,樂道:

    “咱們現在也算是富豪階層了,再住以前的地方也不合適,得趕緊找個風水先生算個黃道吉日找點搬進來。”

    “急什麼。”

    劉娥走進屋內:“這裏的裝修我不喜歡,太單調了,得重新再裝修一次。”

    跟在後面的胡峯一愣:“還要裝修?這不是浪費嘛。韋經理說這裏的裝修設計是請的意大利設計師,全屋所有裝修用料和傢俱可都是頂尖奢侈品牌啊,我看就不錯。”

    劉娥眼睛一瞪:“你懂個屁!”

    “咱們不裝修,到時候那些親戚還以爲咱們買的是二手房,這不是丟我的人嗎?一定得重新弄。”

    胡峯遲疑道:“可是重新裝修又得花不少錢啊,而且這裏已經這麼豪華了,拆掉怪可惜的。”

    劉娥躺倒那意大利純手工沙發上,不屑道:“胡中元,我就說你一輩子上不得檯面,咱們現在是差錢的人嗎?賬上還趴着那麼多錢,不花難道留着下崽嗎?”

    “爸,媽說的對,咱們不差錢,就得可勁花,不喜歡就換,不就幾百萬嘛,算個球。”

    胡中元也走了進來,豪氣的一揮手:“只要我媽高興就好,這事交給我了,我去聯繫設計師,這次咱們就找法國的。”

    劉娥心滿意足的點點頭:“還是我兒子懂得享受。”

    胡中元這時又忽然道:“不過媽,有一件事咱們得早點做打算啊。”

    頓了頓,臉色有些陰沉道:“財務之前打電話來,說舅舅又從賬上提走了五個億,不算第一次拿去還的十億,他這幾天前後一共提走了八個億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怕他倒是連咱們的錢也動!”

    提到錢,劉娥也收起笑意,冷着臉罵道:“你舅舅就是個混蛋玩意,永遠也喂不飽!”

    “不行,不能就這樣讓他揮霍,咱們等下去公司,想辦法先把錢轉走!”

    胡中元擔憂道:“可舅舅問起來怎麼辦?他那個人可是不將道理啊。”

    劉娥惡狠狠道:“不講道理又能怎麼樣,難不成他還敢殺了我們不成。”

    胡中元還是有些擔憂,正要開口,手機突兀的響了,嚇得三人莫名的一顫。

    ……

    臨江市郊區。

    一棟花園式洋房中,煙霧繚繞,幾乎薰得人睜不開眼。

    可上百人卻將一張長六七米的牌桌圍得水泄不通,沒有一個人想要離開。

    桌子上,紅菲菲的鈔票如同小山一般堆着,讓人不斷涌起犯罪的慾望。

    劉忠坐在桌前,雙眼充滿血絲,在他面前已經有兩張掀開的牌,9和K。

    他使勁揉搓着荷官派來的牌,彷彿要將牌上的花紋搓掉。

    “花,花,花……”

    所有人屏住呼吸,往劉忠那裏伸頭探腦的想要看清牌面。

    終於,劉忠臉上露出狂喜的神色,唰的一下站起來狠狠的把牌反轉:“花,九點!”

    圍觀人羣看到那張黑桃八,紛紛發出一聲驚歎。

    “草,老子終於特麼贏一把了。”

    劉忠摸了一把額頭的喊,又指着對面一個年輕人發泄一般狂笑起來:“周少,不好意思,這兩個億我就笑納了。”

    說着,就讓讓手下去收錢。

    “慢!”

    對面那個青年卻是一臉詭異的笑:“劉忠,九點很大嗎?”

    說着輕輕一甩,一張K露了出來,他的桌前已經擺着兩張掀開的牌,J、Q。

    “我草,周少竟然拿到三公。”

    “這也太邪了吧,周少手氣旺得很啊。”

    “忠哥這一把輸了兩個億,他這幾天一共輸了多少了?”

    “我看最少都有七八億了,天元大廈我特麼都能住一輩子了。”

    ……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

    劉忠看着對面的三公,臉色慘白,瞬間失態,不由得失聲道:“不對,不對,你特麼的出千!”

    又臉色猙獰指着周海吼了起來:“周海,你特麼給我做局,你敢坑我,把我的錢還回來!”

    啪!

    對面周海一拍桌子,站起冷着臉道:“劉忠,輸不起就別特麼玩!”

    “你要搞清楚,牌是你帶來的,荷官也是你帶來的,我怎麼坑你?難不成老子會變魔術嗎?”

    劉忠一愣,對啊,第一天他禁不住對方激將,帶着本來要還給趙北流的錢來這裏賭,結果手風不順,最後賭紅眼了,全輸了,回過神後出了一身冷汗。

    那可是要還給趙先生的十個億,要是錢沒了,他也得沉到臨江下面。

    原本他分到二十億,還有十個億,若是拿去還也是夠的。

    可他不甘心,便約周海繼續賭。

    還找了個由頭去趙北流旗下的場子叫來了荷官,又自己帶的撲克。

    這時,周海走了過來,死死盯着劉忠,寒聲道:“劉忠,你特麼污我的名聲,是不是給個解釋?否則,我便當你是跟我周家過不去!”

    劉忠嚇心裏狂跳,對方可是四大豪門周家的人,哪怕是趙北流也得謹慎對待,他怎麼惹得起。

    連忙道歉:“周公子,我這不是一時急眼了嘛,我道歉,都是我的錯。”

    周海這才臉色稍緩,又問道:“行了,我也懶得跟你計較,你錢沒了,還賭不賭?”

    “賭!”

    看着對方挑釁的眼神,劉忠咬着牙:“這一把四個億!”

    周海冷笑:“你特麼面前一毛都沒有了,哪來的四個億?”

    劉忠道:“不就四個億,我公司有錢,來,咱們繼續!”

    爲了回本他豁出去了。

    周海不屑:“見水開船,沒錢別上桌。”

    劉忠咬牙切齒:“等着,我馬上回去提錢!”

    說完,扭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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