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咖啡館,史密斯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見到秦川,他第一時間迎了上來,卻是沒有笑臉,反倒一臉凝重:
“館長,對方似乎鐵了心要入股博物館,來者不善啊。”
秦川笑了笑,不以爲意道:“史密斯,這是法治社會,難不成他敢強買不成?”
史密斯卻沒有笑,苦着臉道:
“這個我真不敢保證,對方跟我接觸後,我立刻派人去調查了,發現對方的勢力真的很強!”
秦川眉毛微微一動,長青博物館是世界上最大的私人博物館,史密斯作爲博物館的實際管理人,也絕不是普通人,可以說全世界他都是有人脈的,能讓他這般慎重,看來對方的來頭真的不小。
不過秦川也沒有怕的意思,擺擺手:“無妨,先去看看再說。”
二人來到二樓包廂,剛剛進門。
一個驚訝的女聲響起:“是你?你來這裏幹什麼?”
秦川一看,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弧線,竟然是熟人。
貝家,貝思媛、貝武勇爺孫。
史密斯介紹道:“館長,我爲您介紹一下……”
“不必了,我們已經很熟了。”
秦川自顧的拉着椅子,徑直坐到貝武勇對面:“貝老爺子,貝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怪不得能讓見多識廣的史密斯害怕,原來是貝家。
貝武勇、貝思媛眼中露出一絲不可思議,貝思媛更是下意識驚呼道:
“館長?你就是史密斯的老闆?長青博物館的實際控制人?”
秦川摸摸鼻樑,淡淡道:“我既然來了這裏,那這個應該不算是個問題了吧?”
“呵呵……果然是年輕有爲啊。”
貝武勇站了起來,感慨道:“我老頭子就是撓破腦袋也想不到,秦神醫竟然是世界上最大私人博物館的幕後主人。”
“這也怪不得你拒絕我的好意了,跟這麼大一間博物館比起來,區區百十億又算什麼。”
秦川淡然道:“貝老爺子過獎了,我拒絕你跟錢沒關係,只是個人散漫慣了,不想被約束。”
貝武勇笑了笑,沒有接話,再次坐下,手指輕輕敲打着桌面。
一旁,貝思媛還一臉震驚,但聽到貝武勇敲擊桌子的聲音,立馬變換臉色道:
“秦川,既然大家都是熟人了,我也就有話直說了,長青博物館,我貝家很感興趣。”
頓了頓,伸出五根手指:“兩百億,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當然,若是你肯全部出售,我貝家會更加滿意。”
聲音高冷,語氣聲調雖然不高,但卻有一股高高在上的味道。
秦川毫不猶豫:“不好意思,不賣。”
開玩笑,作爲世界第一大私人博物館,珍稀藏品無數,百分之一的股權,不要說兩百億,就是加上美元二字也不夠。
貝家,這是獅子大開口啊,甚至百分之一的股權估計都是幌子,他們想要的,是整個博物館。
“你……”
貝思媛一滯,旋即臉上浮現怒容:“秦川,這是你第二次拒絕我貝家了,你知道我貝家的勢力嗎?考慮清楚後果了嗎?”
“貝家嘛,我當然知道。”
跟貝思媛怒氣衝衝的模樣相反,秦川淡然自若:
“長三角五大世家之一,勢力遍佈政商軍三界,盤根錯節,根深葉茂。甚至,你們跺跺腳,這長江五省都得顫慄。臨江四大家族跟你們比起來,那就是個孩子。”
說話的時候,她不自覺的流露出一股傲意,彷彿眼前的秦川不過是區區螻蟻。
“雖然貝家很可怕,不過不好意思,還是不賣!”
秦川依舊很平靜,聲音甚至一點波動都沒有。
“混賬!”
貝思媛狠狠一拍桌子:“你不要敬酒不喫喫罰酒!”
“貝家,不是你區區一個醫生能惹得起的!”
門外,腳步聲突然密集響起,圍到了門口。
史密斯臉色一變,連忙碰了一下秦川,低聲道:
“老闆,說話……可以婉轉一點的……”
秦川沒有理會他,盯着貝思媛似笑非笑:“貝小姐,不知道你是語文不過關,還是數學不過關?”
“長青博物館雖然沒有上市,但價值也是明擺着的,你貝家拿着區區兩百億就想要我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這是敬酒?”
貝思媛被戳破,臉不紅心不跳,反倒趾高氣揚道:“當然是敬酒,我貝家肯跟你買東西,是看得起你!”
秦川懶得廢話,直接起身:
“那我倒要試一試你貝家的罰酒了。”
貝思媛怒目而視。
剎那間,氣氛陡然緊張。
史密斯心都幾乎跳到了嗓子眼。
但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貝武勇忽然笑道:
“秦神醫,談判嘛,當然是有來有往,價錢不滿意,可以談嘛……”
“不必,我不感興趣。”
秦川毫不客氣的打斷貝武勇的話:
“貝老爺子,我說句不愛聽的,貝家,的確是龐然大物,但要威脅我秦川,你們還不夠料!”
說完,不顧臉色陰沉的貝武勇,徑直離開。
拉開門口,看到門外圍滿了貝家護衛,忽然回頭一笑:
“對了,貝老爺子,你記性好像有點不好,我再次提醒你一句,你的命,是我秦川救回來的,這樣對待救命恩人,好像不妥吧?”
“放肆!來了就別想走!”
貝思媛怒了,大喝一聲,門外十幾名貝家護衛立刻動手。
秦川看都不看,一拳砸出,貝家護衛根本無力招架,頓時七倒八歪,硬生生讓出一條通道。
秦川說完,再次回頭:“貝小姐,貌似,你的記性也不太好,你這些護衛在我面前不堪一擊你忘了?”
說完,再不停留,帶着史密斯徑直離開,無人敢再攔。
“混賬,可惡,該死!”
貝思媛狠狠砸爛酒杯,怒不可遏:“爺爺,這個秦川仗着會幾手三腳貓的功夫,竟然敢無視我們貝家,實在是該死!”
“我這就從家族調高手來,不把他碎屍萬段,我就不姓貝!”
貝武勇城府很深,雖然沒暴跳如雷,但也一臉陰沉。
他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眼中閃出一縷寒光:“動手,那是下乘手段。”
“要收拾他,方法很多!”
“先派人去查一查,這小子不是蠢蛋,沒有些許依仗,他絕不敢這般跟我貝家叫板。”
“到時候,我要讓他明白,他的依仗,在我貝家面前,纔是真正的不堪一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