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秀麗一愣,這才注意到秦川等三人。

    一下變得有些尷尬:“那個什麼春梅啊……我也是聽以前的老同學說的,你可別見怪啊。”

    “沒事。”

    楊春梅雖然心中惱火,可人家都道歉了,她也不好在說什麼。

    毛秀麗見狀,架子又端了起來,道:

    “春梅,你是來省城旅遊的嗎?我告訴你啊,你是得多出來走走,可以開開眼界。省城雖然離臨江不遠,但那也是大城市不是,比起臨江那種小地方強多了。”

    楊春梅不爽毛秀麗這高高在上的姿態,便冷笑道:

    “臨江的確是小地方,所以我一家現在都搬到省城住了,以後咱們得多多走動啊,老同學。”

    “你也搬到省城了?”

    毛秀麗看了楊春梅一眼,顯然是不信,直接問道:“春梅,不是我說你,你在臨江待得好好的,都過半輩子了,何必來省城受苦呢,你在省城又沒有產業,連房子都沒有,這不是自找苦喫嘛。”

    楊春梅實在是忍不住了,大聲道:“誰跟你說我省城沒房子,我女婿……”

    “你女婿在省城租了房子嗎?”

    毛秀麗沒等楊春梅說完,便直接打斷:“他是在省城打工的吧?一個月有沒有五千塊啊?我跟你說,省城競爭壓力很大的,普通大學畢業的大學生都只能去做保安,你女婿這個樣子,估計也是混得很不好吧。”

    她完全沒注意到楊春梅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黑,繼續滔滔不絕的說着:“不過春梅,也是今天你遇到了我,走運了。我的女婿在天安集團工作,那可是杜家的企業。”

    “杜家你知道吧?那可是三角洲三大家族之一,真正的頂尖豪門,我女婿是天安集團的副總,到時候我讓他給你女婿安排個工作,多的不敢說,一個月七八千肯定沒問題!”

    “那個阿姨,有事以後再說吧,我們還要進去喫飯。”

    眼看楊春梅就要暴走了,秦川連忙打斷毛秀麗。

    “你們要進去喫飯?”

    毛秀麗一愣,而後眼中露出一絲不屑,板起臉教訓道:“年輕人,事業不成功不丟人,可說大話就不對了。”

    “這裏可是輝煌大酒店,你看看,這裏進出的可都是名流富豪,這裏一頓飯沒有幾萬塊錢下不來,不是阿姨看不起你,就你那幾千塊的工資,肯能連點一個菜都不夠。”

    “毛秀麗,你有完沒完!”

    楊春梅終於爆發了,臉黑得跟鍋底一樣:“輝煌大酒店又怎麼樣?幾萬塊又怎麼樣,難道老孃喫不起嗎?”

    “別特麼以爲在省城混了幾年就在老孃面前拽,你女婿那什麼狗屁副總很牛嗎?你知不知道我女婿……”

    話沒說完。

    杜鵑兒聲音響起:“秦先生,叔叔阿姨,蘇小姐,你們來了。”

    “不好意思,本來想來門口迎你們的,可剛剛臨時遇到點事,實在是……”

    “沒事。”

    秦川鬆了一口氣,連忙拉着起楊春梅就往裏面走。

    再不走,估計世界大戰就得爆發了,人來人往,他可丟不起這人。

    “切,原來是別人請客。”

    看着秦川等人的背影,毛秀麗不屑的冷笑一聲。

    而後,略微一思索,便跟了上去。

    ……

    來到包廂,楊春梅一臉不情願,狠狠瞪了秦川一眼:“你剛剛拉我幹什麼,老孃還就不信了,我罵不死她我!”

    秦川苦笑:“媽,何必跟那種人計較呢。”

    楊春梅憤憤不平:“是我跟她計較嗎?是她跟老孃過不去,什麼東西!”

    蘇文林也勸道:“行了,你就少說兩句吧,若是真的在大門口吵起來,丟人的是咱們。”

    杜鵑兒不解道:“剛剛發生什麼事了?”

    秦川擺擺手:“沒什麼事,上菜吧,肚子都餓了。”

    見秦川不說,她也不好追問,叫來服務員上菜。

    菜一上來,楊春梅的氣就消了。

    主要是這一桌子菜她見都沒見過,不說味道,光是擺盤的造型就看得她眼睛發直。

    杜鵑兒倒了一杯酒,起身致歉:“秦先生,叔叔阿姨,實在是不好意思,因爲之前酒店接待了政府的一些客人,所以好的包廂都沒了,所以只能委屈各位了……”

    “無妨,喫飯嘛,在什麼地方都一樣。”

    秦川和蘇若微倒是不介意。

    “就是,在這裏已經很好了,謝謝杜小姐的款待。”

    楊春梅、蘇文林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豪華的菜品,就更不會有意見了。

    杜鵑兒又正色道:“不行,招待叔叔阿姨怎麼能馬虎,今天這一頓就隨意喫點,等明天,我再重新安排。”

    她姿態放得很低,一時間哄得楊春梅、蘇文林喜笑顏開。

    ……

    另外一處豪華包間。

    裏面坐滿了人,一個個西裝革履,氣態不凡。

    毛秀麗也坐在裏面,她旁邊坐着一個男子,三十出頭,儀表堂堂。

    “小方啊,媽有件事想要你幫忙,你看行不行?”

    毛秀麗給男子倒了一杯酒道。

    男子笑道:“媽,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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