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不放!”
“你有完沒完!”
弓不放的突然襲擊,讓他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氣得臉色鐵青。
指着弓不放就破口大罵:“你特麼是不是有病,存心跟老子過不去是吧?”
“你特麼要打給我滾出去打,別在這裏壞老子的心情。”
弓不放卻是沒有理他,舔着嘴脣,一雙眼睛銳利如鷹,死死盯着秦川,就如同見到獵物一般:
“來吧,讓我稱稱你到底有多少斤兩。”
“你……你……混蛋,王八蛋!”
王富貴氣得不行,渾身直哆嗦:
“你特麼當老子的話是放屁是吧,秦兄弟是我朋友,你再鬧下去,老子就跟你絕交!”
一旁,林科卻是平靜得多。
施施然的坐在沙發上,饒有興趣的看看弓不放,又看看秦川,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只是一雙眼睛卻是時不時閃爍出狡黠的光芒。
“富貴,稍安勿躁,既然他要打,我就陪陪他。”
這時,秦川開口了,他理了理衣服上的褶子淡淡道:
“不然不放兄說我不給他面子。”
王富貴急了:“秦兄弟,這傢伙就是腦袋有坑,你不要理他。”
好心想把自己的兄弟介紹給秦川,沒想到鬧出這種亂子,這讓他臉上有些掛不住。
“沒事,玩玩而已。”
秦川滿不在乎道。
他不是個容易意氣用事的人,但弓不放的一拳,把他打出了火氣。
弓不放興奮得直咧嘴:“就這樣纔對嘛。”
“練武之人,哪能婆婆媽媽的。”
又朝着秦川努努嘴:“跟我來,酒吧後面有院子,那裏寬敞。”
秦川搖搖頭:“不必了,就這裏打吧。”
弓不放皺眉:“這地方太狹窄,施展不開。”
秦川淡然道:“一兩招的問題,很快就完事,不用這麼麻煩。”
弓不放的確很強,甚至出乎他的意料,但對於他來說,跟梅浩然也沒多大區別。
弓不放眉頭一挑:“你這話什麼意思?”
秦川道:“字面上的意思。”
弓不放眼中有了火氣:“你果然很狂,但要知道,狂是要付出代價的。”
秦川笑了:“但能讓我付出代價的絕對不是你。”
弓不放眼神變得更加銳利,眼眶中的怒火跳動了一下,他看向王富貴:
“富貴,我今天給你面子,我不會打死他!”
“但,我要他廢他一雙手,讓他知道狂的代價!”
王富貴臉色一變:“弓不放,你特麼瘋了是吧!秦川是我兄弟,你敢傷他一下,老子饒不了你。”
弓不放冷哼一聲,卻是不在理會王富貴,同時,身上氣息不斷攀升。
一雙眼睛泛着紅光,如同盯上獵物的蒼鷹。
王富貴急了,連忙朝着秦川道:
“秦兄弟,你先走,我遲點再聯絡你。”
弓不放的脾性他在清楚不過,這傢伙說一不二,說要廢掉秦川的雙手,就一定會廢掉秦川的雙手。
而且,自己這位發小也有實力說這種話。
三十出頭的九品宗師,哪怕在華夏也是極其罕見,絕對是恐怖到極點的高手了。
因爲想着秦川招惹了赤血令,所以他才把弓不放喊來,就是想讓兩人認識一下,也好讓弓不放能幫一幫秦川。
王富貴暗中叫苦,說着就要把秦川往外推。
但,卻推不動。
秦川就好像一顆釘子般,釘在原地。
“富貴,不急着走。”
任誰都會被弓不放那銳利的雙眼看得發麻,秦川卻是泰然自若道:
“有人要廢我一雙手,就這麼灰溜溜的走,可不符合我的作風。”
王富貴急得臉都白了,秦川的實力在年輕一輩中也算是不錯了,但跟弓不放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的。
“秦兄弟,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不是他的對手的。”
“是不是打過就知道了。”
秦川無所謂的擺擺手。
“哎呀,你這是何苦。”
王富貴急得直跺腳。
這還要打嘛,你剛剛跟人弓不放都對了一拳了,明顯落在了下風,這麼還這麼固執呢。
秦川拍拍王富貴的肩膀,迎上弓不放的眼神,淡淡道:“動不動就要廢人雙手,這有點太兇殘了。”
“我跟你可不一樣,同樣看在富貴的面子上,我不廢你的手,也不廢你的腿。”
說到這頓了頓,眼神突然變得犀利:“我就要你跪到地上,喊我一聲爺!”
“好,好!”
弓不放怒極反笑:“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資格做我的爺。”
“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你先出手。”
秦川笑了:“我勸你還是先出手,不然,若是我先出手,我怕你沒有出手的機會了。”
“小子,你狂得有點過了!”
弓不放眼中都快噴出火來了:
“你儘管出手,你要是能讓我後退一步,就算你贏!”
秦川無奈的搖搖頭:“既然這樣,那我就出手了。”
說完,也不見怎麼運力,衝着弓不放就是一拳打了過去。
一旁,正悠然喝酒看戲的林科差點沒一口酒噴出來。
“他當這是玩呢?”
王富貴卻是臉色凝重的搖搖頭:
“你不懂武道,所謂大道至簡,武者到了一定境界,往往會忽略那些花裏花哨的招數。”
“秦兄弟這一拳看似兒戲,卻蘊含巨大的力量。”
他雖然同樣不懂武道,但家庭原因,耳濡目染,眼光自然高明得很。
但說是這樣說,他眼中卻是閃過一絲擔憂。
秦川這一拳雖然強,但絕對不是弓不放的對手。
“力道不錯,但若是就憑這點實力也在我面前狂,那就是不知所謂,不知死活!”
果然,弓不放不屑的笑了起來,同樣一拳砸了過去。
他這一拳好像慢到了極點,但卻又迅猛無比,極其的詭異。
“希望等下你還能這般說。”
秦川淡淡的回了一句。
下一秒,雙拳碰撞在一起,發出沉悶的聲響。
弓不放的笑容突然凝固。
而後,他的身形就如同被高速行駛的列車狠狠撞上一般,直接被拋飛,狠狠摔在地上,砸碎了地板磚,砸出一個半米深坑。
王富貴愣住了,嘴巴不自覺的張大。
林科也彷彿被施展了定身法,整個人都固化在那裏,保持着端酒杯的動作。
“你看,我說了讓你先出手的吧。”
秦川拍拍手,笑容燦爛:“你卻不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