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晴天誘惑道。
張萱兒和葛芸一聽,頓時胃口大開,連呼真香。
可妍兒還是提不起興致,鮑晴天將那青菜一卷,遞到妍兒的嘴巴說道:“綠油油的糖醋排骨。”
妍兒一愣,隨後噗呲一聲指着那蘿蔔笑道:“那這是什麼。”
鮑晴天示意妍兒必須先喫掉這青菜才說,妍兒很乖巧的吃了,鮑晴天夾起那蘿蔔說道:“虛假的雪梨。”
“好喫。”
妍兒一口咬下那蘿蔔,就好像喫的真的是雪梨一樣。
“你還真會哄女孩子開心啊。”
張萱兒喫味的蹭了蹭鮑晴天的腳說道。
“那要不要我也哄哄你?”
“滾...。”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果然,隔壁的廂房陸陸續續有了動靜,不一會兒,寺裏便安靜下來。
廂房內牀只夠妍兒和葛芸睡,當然張萱兒要擠也是勉強可以的,不過她選擇了和大夥一樣,坐睡。
鮑晴天從休憩中睜開眼,站起身,走到門口,聽着隔壁的動靜。
“怎麼樣?”
張萱兒不知何時鬼鬼祟祟的站在他身後,把鮑晴天嚇了一跳。
“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心虛了。”
張萱兒擰了擰眉問道。
“這不是怕不怕鬼的問題,而是人的應激反應,算了,跟你解釋你也不懂,你要跟着?”
鮑晴天打開了門問道。
“不跟着,你要是被那夥大男人...。”
張萱兒一臉不言而喻的神色瞄了眼鮑晴天苗頭白皙的身材。
“你好污哦。”
鮑晴天伸手颳了下張萱兒的鼻子笑道。
“是你想歪了吧,我是說那夥大男人把你的任命文書弄壞了,就麻煩了。”
張萱兒氣呼呼的踩了鮑晴天一腳哼道。
“噓...別吵醒別人。”
鮑晴天比了個小聲的手勢,誰知納蘭福格,趙鳴生幾人統統開口說道:“早就吵醒了。”
鮑晴天對着他們訕訕一笑:“沒事,接着睡。”
“小包子,我...我們睡的不自在。”
妍兒難爲情的看了眼幾個大男人,從被窩裏直起身說道。
“那可難辦啊,總不能讓我們出去淋雨吧。”
鮑晴天爲難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
妍兒連忙擺擺手說道。
“表哥,其實我也睡不着。”
葛芸弱弱的說道。
“這樣吧,等我去和那些官差交涉一下,看看能不能讓他們騰一間房給我們。”
鮑晴天想了想,妍兒是公主,自然是嬌生慣養,葛芸是很傳統的女子,要她在一堆男人的身邊入睡,有點困難。
“要是不行,我們可以將就的。”
妍兒和葛芸同時說道。
鮑晴天露出一抹微笑,隨後走出門口,從過道向左邊廂房走去。
張萱兒將房門合上,跟了上去。
鮑晴天敲了敲門,裏面傳來一道聲音:“誰啊。”
“你們領頭的在哪個廂房?”
鮑晴天問道。
“隔壁...。”
裏面的聲音一聽不是老大找,也不是寺裏的和尚找,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那領官單獨一間,睡的很香,還打着呼嚕,根本沒有醒的跡象。
鮑晴天微微又加重了一些力道。
領官這才轉了個身,慵懶的睜開一絲眼皮看着門口:“有事不能明天說嗎?”
“急事。”
鮑晴天停止了敲門,淡淡的說道。
“你誰啊。”
領官一聽是個陌生的聲音,微微有些惱。
“送功勞的。”
鮑晴天打趣的說了一句,張萱兒頓時噗呲一聲笑了。
領官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不過有功勞,他自然想要,起身穿好衣服,點好燭火,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鮑晴天毫不客氣的直覺走了進去,張萱兒還幫領官合上了房門。
領官有些喫不透二人的意思提醒道。
“戲耍官差可是要喫牢飯的。”
“你先看看這個,在來決定我要不要喫牢飯。”
鮑晴天將那任命文書遞給領官看道。
領官藉着燭光只是一眼,便神情駭然,不停的打量着鮑晴天,又仔細看着那認命文書。
“既然是縣令大人,不知這麼晚來找下官何事?”
確認完畢後領官一下子便客氣了許多,還回任命文書對鮑晴天拱了拱手道。
“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們來這寺廟所爲何事。”
鮑晴天很滿意領官的態度,收好任命文書問道。
“回鮑縣令,是兩個女香客在寺中被姦殺了,我等是奉安平縣縣令的命令來此調查的。”
一聽果然有命案,鮑晴天的臉色變得十分不好。
張萱兒更是滿臉怒容。
“那這寺裏的方丈是如何說的。”
鮑晴天很快就收攏心神問道。
“哦,方丈說是大半夜外面來的一夥強盜所爲,不僅姦殺了二女,還劫走了她們身上的財物。”
“那你調查的怎麼樣?”
“這下雨天,調查起來非常困難,不過根據初步的查看,強盜所爲的可能性很大。”
“爲何?”
“寺廟大門被惡意破壞,應是強盜強攻所爲,兩女香客居住的廂房一片狼藉,有大量人物破壞的痕跡,最重要的便是死者的致命傷是強盜慣用的兵器刀所致。”
張萱兒聽領官分析的頭頭是道,一想到那大門確實是破的,不由得憤然道:“可惡的強盜。”
鮑晴天卻眯着眼,不管過他現在什麼也沒看到,自然不會反駁什麼。
“我想夜探屍體。”
鮑晴天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領官一驚,有些爲難道:“本來鮑縣令想看肯定可以的,只是死者的家屬在旁邊,下官好不容易安撫住他們,這要是在刺激一番,恐怕不好收場。”
“無妨,我相信他們都想爲死者沉冤得雪的。”
“鮑縣令的意思是此案還另有隱情?”
領官露出一抹狐疑的神色。
“是不是另有隱情我不敢確定,但此事絕地沒有那麼簡單。”
鮑晴天想着寺廟的總總古怪之處,心裏有很多疑點。
“既然這樣,那下官便陪大人走一趟吧。”
領官看鮑晴天目光堅定,不好打發,只能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