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欣看着毒王的目光嚇了一跳,將蛇王的屍體往他身前一丟擺擺手道:“你拿去吧,還沒死呢。”
毒王一聽,目光居然閃過一絲希望,不過當看到蛇王頭上的致命傷時,又暴虐的衝了過來:“我要把你煉成毒人,夜夜供我取樂。”
士兵們是得了鮑晴天的命令保護女子的,自然不可能放任不管,十人擋在她們神情,揮刀抗擊。
毒王見有人阻擊,袖袍一翻,一股白色粉末揮手灑出,藉着風勢吹向了衆人。
衆人瞬間便覺得頭暈腦脹,有些士兵立即屏住了呼吸。
“不呼吸沒用,我的毒粉是可以從皮膚的毛孔中滲透進去的。”
毒王笑的很陰險,在他眼裏,這些人已經是毒人了,男的喂蛇,女的供他取樂,這般才能消了他的心頭之恨。
忽然,正當他高興的時候,背後一劍寒芒刺來,他一個翻身,躲開一劍,看着張萱兒淫笑道:“倒忘了還有一個辣美人。”
張萱兒將鮑晴天放在牆壁邊上,目光凌厲的看着毒王,長劍微微一凜,猶如龍吟之聲。
毒王一愣,他在江湖多年,這種劍顫是劍法大成的標誌,也就是說眼前這美人是劍術高手。
想到這裏,他決定先下手爲強,風勢不對,自然是不能拋毒粉了。
沒用毒粉,他凌空一掌向張萱兒擊去,遠遠的看猶如一頭毒蛇張開血盆大口撲來。
這時張萱兒也動了,長劍上下翻飛,眼花繚亂,劍圈帶起一陣呼嘯,迎向了血毒掌。
陰邪之氣一接觸劍氣,就如碰到了浩然正氣一般畏首畏尾,毒氣反饋,掌法自亂。
毒王一個凌空收手,才保住了他的毒手沒被長劍刺穿的命運。
他收手之際,張萱兒長劍一抖,身子前探,繼續往毒王胸口刺去。
“這小娘皮好強的戰意...。”
毒王心裏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懼意。
毒王速度不快,張萱兒又緊追不捨,眼看就要刺中,毒王雙手一合,拍上劍尖。
在長劍貫穿自己胸口之前,穩穩的按住了長劍。
不過張萱兒力氣頗大,毒王堅持了一會便額頭冷汗直流,看着長劍劍尖一點點朝胸口刺去,他不得不使出了自己壓箱底的東西。
“毒蛇之吻。”
只見毒王將口中積蓄的一股黑色濃痰朝張萱兒臉上吐去。
這要是吐上,瞬間便會中毒,三息就會毒發身亡,是毒王的壓箱底功夫,不輕易使出,使出一次便少一次。
不管是不是噁心,張萱兒都會躲避,她一個極限後仰,前探的長劍力量便一鬆,毒王便抓住了機會,一個用力,將長劍甩開,借力腳下一踏,逃之夭夭了。
張萱兒躲避開那股濃痰,而濃痰擊在張萱兒身後的一棵小樹上,小樹頓時就枯萎了。
張萱兒心驚之餘,不免有些擔心鮑晴天,看毒王跑了,也不去追,而是跑到鮑晴天身邊,在他胸口不停的摸:“你有解毒丸的,一定有的。”
很快她便摸到了一瓶藥丸,也不管是不是,倒了一顆就往鮑晴天嘴裏塞。
“你給我吃了什麼?”
鮑晴天感覺嘴裏有東西問道。
“這個,你的解毒丸,沒想到效果這麼好。”
張萱兒將解毒丸遞給鮑晴天看。
“暴殄天物啊。”
鮑晴天急忙將口裏還沒喫下去的解毒丸吐了出來,放在手裏:“我是百毒不侵的體質你忘了。”
“那你...。”
張萱兒回過神來問道。
“就是內傷,當時的感覺就好像真的要死了。”
“那我幫你療傷。”
一聽只是內傷,張萱兒鬆了一口氣。
鮑晴天卻擡眼看了眼葛芸她們:“她們好像中毒了,你把這個拿水化開,給他們一人一碗水喝。”
張萱兒接過鮑晴天手中那還沾着口水的解毒丸,嘴角扯了扯:“你還真小氣,讓公主喫你的口水。”
“又不是沒喫過。”
鮑晴天將藥瓶收了,看了眼劉掌櫃那邊的方向:“此地不宜久留,先離開這裏在說。”
張萱兒點了點頭,攙扶住鮑晴天走到葛芸那些人身邊:“還能走嗎?”
“妍兒好像不能走。”
周欣看着暈了過去的妍兒說道。
“萱兒,麻煩你要揹着她了。”
鮑晴天勉強自己站直身說道。
“你真的沒事?”
張萱兒還是有些擔心道。
“沒事,就是胸口悶的慌。”
鮑晴天帶頭踉踉蹌蹌的往黑沼林而去。
其餘人要麼相互攙扶着,要麼張萱兒揹着,周欣還把蛇王屍體撿了起來。
“差點害得我們命都沒了,不吃了你虧大了。”
出了黑沼林,到了密林,鮑晴天放了一把濃煙,等着劉掌櫃他們。
等了一會劉掌櫃和孫成等人過來了。
“你們沒事吧。”
孫成看大家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問道。
鮑晴天看了眼劉掌櫃他們,雖然氣喘吁吁,甚是疲乏的樣子,但都沒事,心裏一鬆道:“此次回去,每人賞五兩銀子。”
“這麼多人,你還真是大手筆啊。”
張萱兒一副管家婆的模樣不滿道。
“大家出生入死,五兩銀子還是太少了。”
鮑晴天有氣無力的說道。
“你哪裏那麼多錢?”
張萱兒問道。
“你忘了,我現在是欽差大臣,辦瞭如此大案,皇上還不賞些銀子?”
“那也得數日後吧。”
“反正有就行了。”
“既然人都回來了,回去吧。”
鮑晴天看了眼衆人說道。
“就這樣讓他們跑了?”
張萱兒顯然還有些不爽。
“人救出來了就行,至於逍遙門,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這時那兩個女子對鮑晴天盈盈一拜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這是我答應大熊的,你們不必如此。”
鮑晴天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