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位漂亮的小姑娘,他是你的情郎吧。”
張萱兒臉色一紅,卻也沒反駁,老闆娘見此便確定了,搖着那花扇笑道:“要問話,難道就這麼幹站着。”
她說完,自己去先到桌旁坐下了。
鮑晴天對張萱兒暗暗搖了搖頭,隨後便走了進去,也坐在了老闆娘對面的座位上,張萱兒也沒辦法,不過她沒坐,而是站在鮑晴天身後,四處打量着。
“王浩是什麼時候來你們紅露院的,有沒有相好的姑娘。”
鮑晴天不想廢話,直接問道。
“少年就是急性子,容我好好想想,哦對了,他來了有些時日了,大概七八天吧,要說相好的姑娘,沒有的話誰會一直來啊。”
老闆娘花扇搖着,一股股騷風直吹鮑晴天。
鮑晴天有些悶的憋不過去來,站起身走到窗口往外呼吸着新鮮空氣看着外面的風景說道:“他是一個人來的?”
“看到他的時候就一個人。”
“那將今天上午的情形詳細說一遍。”
“是這樣的,上午我照常準備巡視一遍各個雅房的姑娘,纔看了兩個房間,便聽前面有夥計大喊着死人了。”
“我便急忙跑進去看了,當時雅房裏就他一個人,就這麼懸樑上吊着,老嚇人了。”
“你進去的時候就沒發現一點可疑之處?”
“裏面沒有姑娘,而第一時間發現的是每日打掃的夥計,能有什麼可疑之處。”
“他在這裏留宿?”
鮑晴天將目光重新落在老闆娘身上。
“都留宿七八日了。”
“可當真奇怪,如果他劫持了琴琴,依他對琴琴的喜歡,怎麼會一連七八日留宿風月場所,難道王浩不是嫌疑人。”
鮑晴天用手指敲打着窗臺沉吟着想道。
“如果他不是嫌疑人,那爲何會這麼巧出現在開封,除非...。”
“老闆,把王浩相好的姑娘叫來吧。”
“都問了這麼多話了,先喝杯茶在說吧。”
老闆娘徑直拿着杯子倒了兩杯,走過去要遞給張萱兒,張萱兒不接。
她有些不悅道:“哎喲,在這開封,可沒人不給我玉嬌的面子,二位要是這般高傲,那便請回吧。”
“難道喝茶就是給老闆娘面子?”
“那是當然,這可是我家的風俗。”
“要喝茶也行,我們怎麼也算是客人,叫夥計打壺新的。”
張萱兒不解鮑晴天爲何這樣,老闆娘的面色卻有些難看,她轉身之際,緩緩將茶杯猛的摔在地上:“敬酒不喫喫罰酒,看來只能動強了。”
這一摔,張萱兒立時防備的護在鮑晴天面前。
“你果然有問題。”
鮑晴天冷笑道。
“那你發現的太晚了。”
老闆娘閃身退出了房間,而從外面躍進來的是一個黑衣人,他的手中拿着一把大刀,直逼張萱兒。
張萱兒看到來人的招式微微有些錯覺,但很快就提起精神,長劍出鞘迎了上去。
“這半老徐娘這麼想喫下我,還好發覺了,不然就慘了。”
鮑晴天心裏有些後怕,要是真沒有警覺,稀裏糊塗的喝了茶,不光他不保,就連張萱兒也會遭殃。
想到這裏,他拍了拍自己的臉,矚目朝打鬥的二人看去。
這一看不得了,武功高強的張萱兒居然落於下風,而且似乎完全被壓制着。
看到這,鮑晴天便要拔劍相幫,卻看門口綁了一個人進來,直挺挺的摔在大軟牀上,鮑晴天定晴一看,不是妍兒是誰。
“這...是怎麼回事。”
鮑晴天額頭微微有些汗珠,稍一琢磨,便覺不對勁,隨後他突然驚恐的發現了什麼,目光在那黑衣人身上看着。
“萱兒,快跑,我們落入了別人的圈套,而圈套的最開端便是那大山...。”
什麼被富家公子哥糾纏的琴琴,那是不存在的。
而王浩很有可能就是被眼前之人利用完畢殺死的。
而他們做這一切很可能就是...。
鮑晴天目光看向那壺茶,臉色煞白,終於害怕了。
他趕緊去叫醒妍兒,可妍兒如大山一樣,怎麼也叫不醒。
鮑晴天再次把目光看向打鬥的黑衣人,目光冷厲的衝了過去,打敗他還有希望...。
可惜敵人太厲害了,而且似乎對張萱兒和鮑晴天的劍法十分熟悉,輕輕鬆鬆便將二人長劍打掉,兩手指一點,鮑晴天和張萱兒便都不能動彈了。
“你是誰,爲什麼要這麼做。”
鮑晴天嘶吼的聲音喊道。
黑衣人似乎一點也不想暴露自己,一句話也不說,而是拿着那壺茶往鮑晴天口裏灌。
張萱兒緊張的問:“晴天,晴天你不要死啊。”
她以爲茶裏是毒藥,還忘了鮑晴天的百毒不侵的體質。
鮑晴天一副愧疚的神色看着張萱兒:“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們...。”
“要死一起死,你把茶給我。”
張萱兒目光冷冷的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卻並沒有將茶給她,而是往後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都出去。
所有人都出去後,黑衣人才將妍兒治醒了,然後緩緩走出房間,將房門關上,還上了鎖。
“晴天,你沒事吧。”
張萱兒不能動,但極具擔憂的神色看着鮑晴天,這一看,纔看到他身後幽然起身的妍兒。
“妍兒怎麼會在這裏。”
張萱兒更是驚懼,她已經做好了和鮑晴天同生共死的準備,但現在又多了個妍兒,這就麻煩了。
“我...我爲什麼會在這裏。”
“小包子,我好熱,我這是怎麼了。”
此刻鮑晴天也是意識逐漸模糊起來,催情藥不是毒藥,他的百毒不侵體質沒有用,他晃了晃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些。
“妍兒...你...快從窗戶這走...快。”
“晴天,你到底怎麼了。”
張萱兒也發現了鮑晴天的異常,心下越來越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