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奇門占驗師 >第76章 你妹妹死定了
    一溜黑衣人,從院子的四角往中間聚攏。

    我吸一口氣,從他們身上輕易聞到陰靈的氣息,但也有幾個是活人。

    活死人摻到一塊,大概二三十個人之多,速度極快地向我走過來。

    這個時候退出去已經不可能了,我也不想退出去。

    而且我在看到這些人這個景時,突然想到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從我來平城開始,遇到的所有詭異事件,幾乎都與水有關。

    阿正他們的魚店裏有水,白老爺子在城北醫院那次,也是水性的陰靈,整個醫院都溼嗒嗒的。

    去吳立家會秋婆婆那次,是個下雨天。

    姚晉元的妻女死在湖裏。

    而今天,雨格外大。

    小傀說:“樓上的人昨晚就跟他們說好了,讓他們今天在這兒埋伏你。”

    我問他:“他們怎麼知道我一定會來?”

    小傀:“你現在不是來了嗎?”

    我:“……”

    這麼說,從白曼清的電話開始,我就已經在他們的計劃之內了。

    但白曼清是昨天給我打的電話,我沒來,他們又是怎麼料到,我今天一定來呢?

    雖然現在想這個沒意義了,但還是禁不住想。

    如果白曼清的電話在他們計劃之內,那她那天出去被撞,應該也不是意外了。

    有人想拖住她,好成功把我釣過來。

    這麼大費苦心,肯定不會善了。

    我把匕首握在手裏,本來想貼張符在上面加持一下,可雨水真的太大了,符紙一拿出來,就淋了透。

    同樣的,硃砂、中指血等全部沒法用。

    這把匕首隻是普通的匕首,對陰靈無效,我也不能真殺人,勉強防身而已。

    黑衣人的速度很快,我跟小傀這兩句話之間,他們已經到了面前。

    沒有廢話,上來就往身上招呼。

    身手很好,明顯是練過的,一拳下來,我剛躲過去,腿上就被人踢了一腳。

    我身子一矮拿匕首往他腿上刺。

    劃了一下,但不知道是沒劃到肉,還是對方根本就是木頭,連一點反應都沒有,第二拳緊跟着又來了。

    而其他人,也同時出手。

    一瞬間,我成了他們的沙包,爭相過來捶。

    爺也是有脾氣的,惱極了,猛的劃拉一刀後,直接引雷訣伺候。

    雷訣還未掐成,就聽小傀急急嚷了起來:“別呀,我幫你處理一些,剩下的你加油,引雷我會不行的……”

    我還沒明白他要做什麼,一縷黑氣從包裏“嗖”地竄了出來,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從我正面的一個人身體裏,又穿了出去。

    那人瞬間就站着不動了。

    黑煙又快速穿向另一個,還不忘喊我:“哥,你愣什麼,看後面……”

    “呯”

    我只覺得肩頭一疼,一個拳頭已經砸在我左肩上。

    力大無比,我被一拳砸在地上,一時竟然站不起來,只能就勢一滾,一刀划向那人的小腿。

    這次總算點效果,我聽到一個人的慘叫。

    再擡頭時,小傀已經把七八個都變成了木樁,立在原地不能動。

    可我們還沒緩口氣,主屋的門卻突然開了。

    兩個人擡着一張桌子,快速從裏面出來,擺在主屋的房沿下。

    桌子上擺着點燃的香火,正對香火處放着一尊神相。

    這神相一出來,剛被小傀穿過的黑人,立刻就又動了起來。

    小傀也有點暴躁了:“哥,大佬來了,我收拾不住了。”

    我“刺啦”一刀劃開一隻伸過來的手,問他:“什麼大佬?”

    “水神,他們說的。”

    屁的水神。

    我跟他說:“再扛一會兒,我去把他桌子掀了。”

    小傀沒應聲,但我看到那股黑氣,更快更狠地從黑衣人身上穿了過去。

    每次穿過,他們只能停很短暫的一瞬,很快就又活了過來。

    而被我砍中的活人,雖手腳有受傷,但都不致命,所以他們照應能打。

    而我,話說出去半天,腳下卻寸步難行。

    廊沿下的人已經開始起勢作法,燃着的香火突然“轟”一下大亮起來,隨着火光的亮起,更多的黑衣人帶着特有的海藻氣息,一齊向我撲來。

    我趕緊招呼小傀:“你先回來。”

    他聽話的很,“滋溜”一下就鑽進了包裏。

    我在包裏摸了一張符,往他身上一裹,立馬掐雷訣。

    大雨天引雷,其實是很容易的事,只是這幫人纏的實在太緊,根本不給人喘氣的機會。

    我單手去裹小傀,一手還拿匕首擋他們的攻擊,手臂和後背邊疆被打了好幾下。

    他們雖沒用利器,但手法特別狠,每一下砸下來,都像要把人砸進地下的泥裏一樣。

    這種情況下,根本不敢有所遲疑,否則很快會被他們捶死。

    我忍着痛,先顧最重要的。

    一道雷訣掐成,天空立刻忽閃兩下,陳宅裏碩大的燈,不知是不是被雷擊到了,“啪”一下滅了大半。

    之後,刺眼的光亮從天而降,滾滾響雷卷着更狂妄的雨柱,頃刻就壓進了陳宅裏。

    先前還是囂張的黑影,一瞬間就消失不見。

    還剩在當場的只有六個人,這六人衣服都有破爛,血從破口出流出來,很快就被雨衝乾淨。

    他們似乎也被雷震了下,一齊擡頭往天上看,我趁着他們擡頭之際,以跟雷一樣的速度,又拿刀在他們手臂上劃了一圈。

    都不算重傷,但再想活動,應該也不那麼容易。

    這一招過後,我的腳半點沒停,直衝主屋而去。

    那裏做法的兩個人還在,剛纔燃燒正旺的香,早被雷劈滅了,他們正忙着燃新的。

    我衝到桌案前,一手去撈上面的神相,一手掀桌子。

    他們香還沒點着,桌子已經往裏翻過去,砸了他們一身。

    而撈到我手裏的神相,我也沒讓他好過,迅速拿了符紙,貼到它的腦門,以及前後心。

    我現在已經在廊沿下,避開了大雨,包裏的符紙就能用了。

    貼了一層之後,直接拿手指沾着硃砂,又在它身上劃了一個封禁的大符。

    之後,把東西往包裏一收,衝着主屋的門而去。

    院子裏的,還有在這兒做法的,都是小嘍囉,真正的大佬一定還在屋內。

    因爲我身上,那種被人盯着的感覺還在。

    幕後大佬沒受到半點影響。

    門上裝的是密碼鎖,我試了幾次沒能進去,回身揪了在地上做法的人:“開門。”

    那人哆嗦了一下,並未伸手,反而說:“你……你要再往裏闖,你妹妹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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