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奇門占驗師 >第178章 陰符
    玄誠子差點沒嚇死,在牀上支哇亂叫:“我沒說他,沒說他,我就是叫一聲,真的,狗大爺,你饒了我吧……”

    我已經把大黃毛攔了下來,擡頭看着他扒在牆上,努力往上爬,卻又總掉下來的樣子好笑。

    真是奇了怪了,大黃毛跟誰都不對付,只有跟我親。

    這一點連於晗都嫉妒的不行,我也納悶的很。

    有它在這兒是沒法談事了,我只好把它先帶回屋,然後再回來找玄誠子。

    再進他屋時,玄誠子已經坐在牀邊,很認真地在看那張陰符了。

    “你哪兒又弄來一張這東西?”他皺着眉頭問,“這是一張陰符,我記得跟你說過的。”

    我“嗯”了一聲,“說是能招靈聚煞。”

    “對。所以,你是哪兒來的?”

    “院子裏撿的。”我道。

    玄誠子一下子擡起頭來,臉上出現一種,我認識他這麼久來,極少見到的認真和憂慮。

    “院子裏撿的?咱們的院子裏嗎?”

    “是。”

    我把撿陰符,以及自己的猜測說了,順便問他:“這符有問題嗎?”

    玄誠子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有問題,問題大了,這可比在九鳳山上見到的陰符厲害。”

    他捏着符邊說:“而且這符上使了定法,既然落到了我們這裏,想送都送不出去,到時候只要那邊一做法,我們這裏就會亂套。”

    說完他自己又喃喃道:“這到底是誰弄的,又爲什麼會扔到咱們這裏來?”

    “有可能是陳永明,他是針對我的,我跟他有私怨。”我說。

    玄誠子看都沒看我,把手一揮說:“你們的那點怨我知道,可是他沒這本事,這符是出自高人之手……”

    說到這裏,他突然一頓,繼而眼睛都立了起來:“難道他們是想在明早燒頭香的時候做亂?”

    這是極有可能。

    陳永明和九鳳山有聯繫,現在九鳳山敗了,一個小小的青木觀卻興起了,關鍵是我還在青木觀裏,他有點小情緒再正常不過。

    明天早上,他們利用陰符之力,趁着信衆來觀裏上頭香招靈聚煞,擾亂一番,不但能把青木觀剛起的熱度壓下去,說不定還能把我傷了,一箭雙鵰。

    玄誠子愁的很:“這可怎麼辦?送不走,也不能任着他們亂來,咱們觀裏的香火是小事,萬一鬧出人命,那可不得了了。”

    這是事實,在道觀裏鬧出人命,再信道的人來此也會懸心的。

    關鍵是,我們不能白白把人命毀到這裏。

    我問玄誠子:“就沒有什麼符能克住他嗎?”

    他看着符,搖的腦袋都快掉了:“沒有,除非讓施法者不動手。”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對方既然把符放進來,怎麼可能不動手?

    就算我們想強行制止,那也得能找到人,能打得過對方,而現在,離明天早上道觀開門,也不過剩八九個小時,又往哪兒去找人呢?

    兩人琢磨半天,也沒想到好辦法。

    我只能問玄誠子:“你師兄呢,他能破嗎?要是能,咱們現在過去還來得及。”

    玄誠子又搖頭:“這符破不了,而且就算找到那人,他估計也阻止不了。”

    這下完蛋了。

    我認識的能力最強的就是他們師兄弟二人,他們沒辦法,我就再想不到別人了。

    倒是玄誠子給我提了個醒:“樂樂子,你不是說你家裏有個什麼叔的,你要不要問問他?”

    我今天中午的時候,已經給爲叔打了個電話。

    沒跟他說平城現在的情況,只是因爲過年,打個電話問候他一聲。

    他也沒多說,那邊人聲嘈雜,應該是在忙,所以很快就掛了電話。

    這會兒玄誠子說起,我直接拿出手機打了回去。

    爲叔還沒睡,但好像是着了涼,微微有些咳嗽。

    跟我說話時,順便提了一下白天的事:“村裏辦白事,剛好今兒又下大雪,白天都在外面忙。你怎樣呀,在哪兒過的年?”

    我說:“在朋友家裏。”

    之後叮囑他,我們不在家裏,他要自己照顧好自己,咳嗽的事也不能大意。

    玄誠子難得有耐心,沒催我,也沒插嘴說話,安靜地聽我們打電話。

    把該問候的說完,我纔跟爲叔說起陰符的事。

    他在那邊頓了得有一分鐘那麼久,才問:“陰符?你怎麼會知道這個?”

    我不想解釋太多,只道:“我也不確定是不是,要不給你拍過去看看?”

    爲叔答應了。

    我立馬掛了電話,把陰符的圖案拍下來,發過去。

    幾秒後,爲叔的語音信息就來了:“沒錯,這是陰符。”

    我趕緊又把電話打過去,跟他說,這是有人扔到我朋友家裏的,現在朋友很害怕,問他可有辦法可解。

    他又沉默了。

    爲叔行事,一向都喜歡這樣,想不通的,或者有難度的,不會馬上出聲,要沉默很久。

    瞭解他性子的人,一看這樣就知道事情不好辦了,該退就退了,省得大家不好看。

    所以他一不說話,我基本就不抱什麼希望了,捂着話筒向玄誠子搖了搖頭。

    他的整張臉都跟着皺了一下。

    又度分如年地過了半分鐘左右,爲叔纔在那頭嘆了一聲:“這張陰符,兇的很吶!”

    “我知道,叔,所以我朋友才害怕,咱們能想辦法把這符破了嗎?”

    他的話跟玄誠子差不多:“破是破不了的,除非能找到施法的人……”

    我太着急了,打斷了他的話:“別人把符扔到這兒,就是想害他,又怎麼會讓我們找到人?”

    那頭又開始沉默了。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感覺每一分都是煎熬。

    時間越來越少,爲叔要真想不出好的主意,那既是再難我們也得出去找施法的人。

    好歹有大黃毛,有小傀在,總得試一試。

    爲叔再開口時,玄誠子已經出去了,他也等不及了,出去想別的辦法了。

    爲叔聲音低沉,還間或咳嗽一兩聲:“常樂,這陰符雖是送不走,也破了,但也不是毫無解法,就是兇險的很。”

    “什麼?”我人都站起來,急往門口走了兩步,生怕信號不好,聽漏了爲叔的話。

    他說:“可以轉出去,就是把符上的法力轉到別的地方去。”

    竟然還有這種方法,真是太好了。

    我連忙又問:“那要怎麼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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