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武當俞岱巖 >第九十六章 常於謹的拳爪新招不簡單
    行吧,俞岱巖師兄弟幾人的名聲加起來都不如他自己“偉男子”的名聲大!

    “江湖同道謬讚了,是小弟俞岱巖。”俞岱巖也正式的向白垣見禮。

    言語間俞岱巖隨着兩人進了小院,進了小院的常於謹便按捺不住在兵器架上抽了一把長劍握在手中。

    常於謹興沖沖的就站到了院落正中:“白師兄,就給小弟見識見識,‘朝陽一氣劍’是怎個用法?”

    “有什麼好看的,你又不是沒見過?”白垣也有些頭疼,他因“朝陽一氣劍”而聞名,但這劍法要以氣御劍不可輕露,倒不是不想給常於謹看,演示一遍倒還可以,真要是對拆可容易收不住手。

    當然不運氣也能用“朝陽一氣劍”,但沒了“一氣”那這劍法不就成了平平無奇的刺劍了?當然也可以劍蘊朝陽之意,可惜劍意這東西,白垣也就摸了個邊,根本用不出來,實在是愧對名號了,一邊也沒有俞岱巖名副其實。

    “那時看了也就是一劍刺出,凶神惡煞的血刀黑教門徒就立時身隕,哪能瞧得真切。”常於謹一看白垣推脫,趕緊倒提着長劍上前央求,見了邊上俞岱巖面露笑意連忙出聲攛掇:“哦,對了,俞兄弟殺起血刀黑教門徒也是一刀一個,今天無論如何也要給我等露兩手看看。”

    白垣身爲客人反倒像個主人一樣,連忙幫常於謹解釋,就像是對待自家兄弟一樣,果然相交甚厚:“俞兄弟別見怪,常師弟是個武癡,一天到晚就想着打打殺殺。”

    “不見怪,不見怪,實不相瞞,小弟我也是武癡,同樣喜歡這打打殺殺的。”俞岱巖本身就癡,常於謹不見得比他癡,正好看看兩人的路數:“殺血刀黑教門徒純是取巧,算不得真本事。”

    “那敢情好,早就聽說,武當山張真人的武學冠絕天下,俞兄弟給講講是如何一刀一個血刀客的?”常於謹一看俞岱巖不拒絕,自然是打蛇上棍纏了上來。

    俞岱巖也不屑於吹牛,自然是照實說,聽得常於謹神色嚮往,白垣面露驚訝。

    常於謹滿腦子都是可以隨心所欲改變劍勢的神奇劍法,興奮的抓耳撓腮活像是一個猴兒,完全沒有人前的端莊知禮的樣子:“‘七十二式繞指柔劍法’實在是太神奇了,恨不得立時見了。”

    “常師兄別看我,我用不出來。”俞岱巖見常於謹盯着自己不放,連忙推諉否認:“還是看白師兄的‘朝陽一氣劍’吧!”

    白垣奈不過兩人的央求和期盼,抽出寶劍在院落當中使了一套“朝陽一氣劍”,僅從劍法本身來看往往一劍刺出,看似全是破綻,卻又都是變化完全不是破綻,再回味一想,還就是簡單的一劍,非常的怪異。

    此外這劍法用出來起勢慢,出劍卻快,讓人有種眼睛跟不上出劍的錯覺,甚至生出一些刺目的錯覺,隱隱約約如見光亮,再細看卻一點異象也無。

    當真是好劍法,俞岱巖帶入“不破、入神、入道”的評斷體系也找不出這劍法有什麼不好的,不過想把這劍法用出威力,毅力、悟性缺一不可,修爲本身更是硬性門檻。

    “如此‘朝陽一氣劍’也看過了,我別的劍法可就稀疏平常了,不拿出來獻醜了。”白垣說了劍勢,見常於謹在邊上躍躍欲試的樣子:“要想拆招也可以,需不得用兵刃,也不得用內氣,你我相交,可不能傷了和氣。”

    俞岱巖可不信白垣別的劍法稀疏平常,就這劍法造詣,什麼劍法到手上還很快登堂入室。

    “那就拆拳腳,就會欺負我玉真觀不擅拳腳,不過我進來可學了些新的拳腳招數,厲害着呢,白師兄和俞兄弟誰來試一試我這新招?”常於謹一邊嘟囔着發牢騷,一邊站到場中吆喝:“我們江湖武人比武受傷算得什麼,有什麼可傷得和氣的。”

    “便由我來吧,白師兄以氣御劍先歇一歇。”俞岱巖走上前來站定,擺了個綿掌的起手式,武當綿掌的好處就是,不管你對手用什麼稀奇古怪的招數,我用個綿掌不說取勝,總歸是輸不了。

    常於謹見俞岱巖上場,興奮歸興奮,手上招式可不含糊,先用了一套掌法,是道家的平常掌法,拆得十招之後常於謹掌法變爪法,還主動提醒:“小心了,我用新招了。”

    俞岱巖凝神應對,卻見常於謹身法一變,如同狸貓奔躍近身後又如同遊蛇,爪法攻來雖然正大光明卻帶了些狠辣摧堅之氣。

    細看之下常於謹這爪法得精妙還在虎爪手之上,就是用得多少有些生疏,破綻明顯。

    俞岱巖也起了爭勝之心,也變掌爲爪,用得正式武當山的虎爪手,一瞬間氣勢驟變,原本飄飄灑灑綿綿不絕如同雲雨,一下子就變成了下山猛虎。

    俞岱巖的虎爪手師父教的版本已經大爲不同,和俞蓮舟開發的越發狠厲也不是一個方向,他將五虎斷門刀的領悟融進了虎爪手,使虎爪手更多了幾分威猛和鋒利。

    隨着招式展開,常於謹的爪法用得越來越純熟,因爲不能用內氣,這爪法的摧堅之能尚未彰顯,但變化之道着實詭異,硬抓硬打之餘竟也不失柔勁拿捏。

    俞岱巖也越打越心驚,玉真觀還有這等絕學,要是馬法通他們用出來絕不會讓杜百當夫婦逃了性命。

    在俞岱巖此刻看來,馬法通三人和常於謹相比,除了修爲更高,招式上可就差遠了,要是常於謹對上三人中最弱的邵燕,出全力十招之內能取他性命。

    好在俞岱巖比別的不好說,單論招式見識之多,估計天下也無人能出其右,隨手拈來都是不錯的絕學,更是看得常於謹和白垣眼花繚亂。

    常於謹見爪法不能取勝,也知這爪法不用真氣終歸弱了威力,這便又換了招數,雙手握拳如錘,穩實剛猛,如同降妖除魔的神將。

    又是一套和剛剛的爪法一個級別的拳腳絕學,可惜弊病一樣,同樣是需要內氣才能發揮出最大威力。

    不過這拳法隱隱的有些剋制虎爪手,如同武松打虎一樣有些神意上的壓制,俞岱巖轉用無極玄功拳,招招都在他手腕關節處招架,又使得常於謹新招數沒能建功。

    常於謹有些着急了,他新學的招數快用完了,竟然完全沒能奈何俞岱巖,高門大派的武學就這樣厲害麼?爲什麼觀內不傳絕學也不是對手?當年就不該被自家叔叔拉來玉真觀,要是去了武當山,那還不是神功妙訣隨便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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