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武當俞岱巖 >第九十九章 《先天功》
    想到這裏俞岱巖大概是懂了爲什麼重陽真人不讓門人修行《九陰真經》了,重陽真人拿到《九陰真經》之後,自然是看了的。

    但是當時的《九陰真經》總綱還是奇奇怪怪的梵文譯音,而重陽真人修爲深厚,自然是看出沒有總綱的《九陰真經》練到深處會有“九陰極盛”的危害,這才叮囑徒弟門人不可修習。

    重陽真人也沒和門人弟子闡明爲什麼不讓學,他們也不多問,師父、師祖說了不讓學,那就不學,反正自家功夫還沒練明白呢,沒必要貪圖別家的神功妙訣。

    後來重陽真人仙去,全真教仍然謹守着祖師的遺命,就算後來郭靖他們得到梵文總綱的譯文,全真門人也沒有去修習這部絕世祕籍。

    丘真人這人嫉惡如仇之外也有點一根筋,反正師父不讓學,要那梵文總綱的譯文也沒用,只把這《九陰真經》和《先天功》放在一起當作師父的遺物供起來。

    說到《先天功》,俞岱巖看完之後只能苦笑,這絕學不是全真門人不想練,也不是重陽真人不傳授,關鍵是練不了。

    這《先天功》讀完之後,俞岱巖的感受是又難又深奧,很多時候是經文你都讀懂了,然後修爲不夠連入門都做不到。

    《先天功》入門有兩點,一是要能夠感應三寶,分化先後;二就是要把無漏體煉化成先天體。

    感應三寶?宗師練成“周身無漏”起步;分化先後?大宗師乾的活。

    至於用紫氣煉化先天體雖然也是大宗師應當做的修習,終歸有些取巧的方法,那就是局部煉化,比如當年一燈大師學習《先天功》就是用紫氣練得手指,配合“一陽指”差點一指頭把歐陽鋒給按傻了。

    不過重陽真人也是成也《先天功》,敗也《先天功》,雖然因爲《先天功》成了超出四絕的獨一檔,卻也斷了成長之路,損傷了性命根基。

    這也怪重陽真人當時不先感應三寶,到達宗師之後就先修先天體,結果紫氣過剩傷了神魂,自然悔之晚矣,不過他也是逼不得已,局勢所迫,需要更強的實力而已。

    雖然還是成了大宗師,不過只能止步大宗師,重陽真人終歸是可惜了。

    所謂三寶與先後,自然是《先天功》中的重中之重,祕籍是如此說的:

    天地人爲三才,三才皆有三寶。

    天有三寶,日、月、星;地有三寶,水、火、風;人有三寶,神、氣、精。

    人三寶失一即亡,三寶分先後。

    先天三寶爲元神、元氣、元精;後天三寶爲識神、呼吸氣、交感精。

    先後相合,不易分矣:思慮與不神,如衣襟連帶;元精欲精,不易辨明。呼吸與真一,難分清濁。靜心體察,上下感應,方可有成。

    就字面意思來說,其實是不難理解的,難就難在怎麼能感應到三寶,然後把自身的後天和先天區分開來,最終做到後天轉先天,周身煉化圓滿,纔算大成。

    除開這些之外,先天功的修煉方式其實和一般的道家修行法訣也沒什麼大區別,大抵都是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煉虛合道的丹嬰之道。

    另外《先天功》的心法口訣其實就是呂祖的百字碑:

    養氣忘言守,降心爲不爲。

    動靜知宗祖,無事更尋誰。

    真常須應物,應物要不迷。

    不迷性自住,性住氣自回。

    氣回丹自結,壺中配坎離。

    陰陽生返復,普化一聲雷。

    白雲朝頂上,甘露灑須彌。

    自飲長生酒,逍遙誰得知。

    坐聽無弦曲,明通造化機。

    都來二十句,端的上天梯。

    這《先天功》短時間來說,也就是十幾二十年之間估計對俞岱巖來說是沒什麼用了,不過可以拿回去給清微師叔看看,說不得對他能有些借鑑。

    連着把兩套絕學祕籍讀完,俞岱巖並沒有急着修行,反而是把現階段就可以修習的《九陰真經》重新梳理了一遍。

    《九陰真經》對俞岱巖最重要的其實是總綱和易筋鍛骨章,後者能用到宗師圓滿,前者到了大宗師境界應該仍能有一定的指導作用。

    其他的也就兩個有趣的身法對俞岱巖很有啓發作用,至於三個速成武功俞岱巖是絕不會練得,反倒是那四個被黃裳改良過武功倒是值得俞岱巖推敲。

    比如“摧堅神爪”如果單獨練,最多也就是個“虎爪絕戶手”的加強版,要是把“摧堅神爪”的精髓融入到“虎爪手”裏,整出一套“摧堅虎爪”,那威力得什麼程度?

    這要是再配合上俞蓮舟的掏腰子,這場面可就太美了,總覺得比九陰白骨爪插人腦殼還讓人兩股瑟瑟。

    或者把“大伏魔拳”和“無極玄功拳”搭配搭配,搞個“伏魔玄功拳”?

    再者把黃裳版的金鐘罩和武當山上的其他內外橫煉功法結合起來開發出一套另類的“金剛不壞體”神功?不知道和道家護法神功“九轉玄功”哪個抗揍?

    看來應該找機會和鍾師兄聊聊,這個“九轉玄功”真的有必要學一學,據說他和空見以前對剛就沒輸過,可惜後來空見的進境沒他快,就沒再比較過了。

    收攝住心神,俞岱巖在竹屋裏完成每日的修行,進來他的修爲又要有所突破了,估計也就這幾天的情況。

    天氣早已入了秋,西域氣候有些冷,月光如水,很快就一夜過去了。

    俞岱巖在玉真觀又休整了一日,白天自然是和常於謹、白垣聊聊江湖見聞、各派神功,興起之時自然也會下場對拆比劃。

    晚上趁着常於謹離開祖師殿,俞岱巖再次潛了進來,這回他可不是來繼續做賊偷小人的,他做人講究有來有往,佔了便宜自然會補償的,大家皆大歡喜。

    他掏出一隻尖細的毛筆,打開方盒取出《九陰真經》,在梵文音譯的總綱下面,用清晰細緻的小楷把譯文寫在了原文的間隔夾縫中,有點《楞伽經》藏《九陽真經》的意味。

    看着自己用左手寫成的總綱,俞岱巖感慨便宜常於謹了,他也真是福緣深厚啊,能有機會認識他俞岱巖,還能學會《九陰真經》。

    第二日一早,俞岱巖早早的就與玉真觀衆人告別,向着西南的崑崙山進發。

    常於謹對於俞岱巖的離去自然是不捨的,有這樣一個像武學寶庫一樣的陪練工具人,堪稱免費一對一金牌教練,這種好事以後可哪裏找啊?

    夜間常於謹如往日打掃祖師殿,然後用兩盞茶的時間看《九陰真經》,總綱上的小楷着實把常於謹驚到了,差點招來巡守的師叔。

    結果看完小楷總綱之後,常於謹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這小楷總綱來得及時,他可就着了“九陰極盛”的歪路了,連忙向祖師靈牌叩首,口中唸唸有詞地說着祖師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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