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禹軒繼連着兩天沒怎麼睡覺,之後更是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就連柳散都被他拉來幫忙了,甚至夏女士和王先生也得知了一點苗頭。但幾人卻默契十足地統一了口徑——絕不能讓身在晉省的小丫頭得知此事,必須在她回來之前解決好!
夏女士在這一塊兒還是很有地位的,她一發話,顧隊不得不暫時妥協。在溫尤姬回渝市之前,不會透露此事,但若她回來時都還沒解決好的話,就會帶她回警局進行相關審問調查!
“死者死前所有行爲都被記錄在這裏了嗎?”柳散接過諶禹軒遞來的一疊資料。
諶禹軒疲憊的按了按鼻樑,思維有些遲緩。
見沒得到回答的柳散有些不耐煩地微微皺眉,跟着他身後的小程才替他回答:“是的。從她進入警局後,直到死前,所有行爲記錄都在這裏了。”
記錄很正常,死者被帶到警局例行詢問,然後認罪入獄。可就在入獄第二天,人就瘋了。之後,諶禹軒多次對人進行精神疏導,甚至是催眠,卻沒太大效果。然而就在他找了柳散來幫忙看看時,人卻在監獄裏上吊自殺了。
這一切都很正常,除了例行詢問的途中,溫尤姬鎖了門單獨跟人聊了幾句。
整個過程乍一看上去,環節似乎就出在溫尤姬身上。但這幾人直接否定了。
特別是諶禹軒,他目睹了他小師妹對人進行心理誘導的全過程,雖然最後沒能成。但就是他,直接一口否定了這個說法!
“審訊死者當天,我一直有看着全過程,我小師妹的精神誘導並沒有成功,所以絕對不是因爲這個!”諶禹軒如此肯定。
各警官都不說話了。
柳散很滿意地點點頭,總結:“催眠自殺這個說法並不成立,各位還是想想其它可能性吧!”
“實在不行,不如試試說服家屬,同意尸解吧?”角落裏,楚於聆笑眯眯地提議道。
“這有什麼好尸解的啊?死因明確,就是上吊自殺,家屬不可能會同意尸解的。”一箇中年警官反駁道。
然而楚於聆卻不這麼想:“萬一是嗑了藥呢?”
嗑藥?!這詞兒一出,在場所有警官都頓住了。
而楚於聆就像是毫無察覺一般,還補了句:“就現在的情況看來,也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性嘛!”
如果是嗑了藥,這性質就不一樣了!
“可能性有多大?”良久,顧隊纔開口打破了沉寂。
“唔~,不好說。”楚於聆回了句十分不靠譜的話,“但她上吊前不瘋了嘛?”
細想,確實也可能是藥導致人瘋的。如果真是這樣範圍就大了,因爲暫時不能確定時間,是在被帶到警局之前,還是之後。
“別緊張,只是說,這也是一種可能性。要想確定的話,建議還是尸解。”楚於聆似乎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提了一個多嚴肅的話題。
“可是,只需要進行血液檢測吧?爲什麼要尸解啊?”一個比較年輕的警官提出質疑。
“這不還有另一種可能性嘛!”視線若有深意地掃過諶禹軒和柳散,“可以開顱確定一下到底是不是啊~!”
一臉平靜地說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