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是打得他猝不及防，而這一巴掌又是下了狠力氣的，他一臉懵地轉過來看着小程，手捂着腦袋，聲音帶着些委屈：“程哥你怎麼打我啊？”
小程是已經免疫了他的賣乖：“你跟那些小混混學收人保護費，難道不該打嗎？”
他撇了撇嘴，繼續委屈：“可你們之前不都已經打過了嘛？而且我這也沒繼續跟那些人混了呀！”
“那錢你也已經收了啊！”小程瞪了他一眼，直接給懟了回去。
錢？就那張五塊的？他實在是不想吐槽那像打發乞丐一樣的五元紙幣了。
“對了，程哥！犯人你們找到了嗎？”楚於聆果斷轉移話題。
小程自然是知道少年心裏那點小九九的，但他還是順着答了句：“顧隊已經派人去逮捕了，估計現在也差不多該到局裏了吧。”
杵滅了菸頭，丟進過道的垃圾桶裏：“我先過去了，你把小姑娘帶出去後就直接回去吧，別到處亂跑。”
楚於聆嬉皮笑臉地跟他保證：“放心吧，程哥！”
別過小程，楚於聆整理好表情，再次進了審訊室。溫尤姬還坐在那裏沒動，只是又蹺起了二郎腿。
“現在沒事啦，小姐姐，我帶你出去吧！”他再次蹲在她面前，保持那個姿勢。
溫尤姬沒應，卻是問了另一個問題：“人抓到了？”
楚於聆愣了下，眨巴眨巴眼睛：“聽說是的。”
溫尤姬蹭起來：“我想去看看。”
楚於聆爲難地皺眉：“可是，程哥讓我把你送出去。”這鍋甩的，也是十分精準了。
“有說不能讓我去看？”溫尤姬直接抓住了話裏的漏洞。
“我就想看看，到底是替什麼人背的黑鍋。”趁着楚於聆懊悔的當兒，溫尤姬“乘勝追擊”。
楚於聆猶豫了一下，無奈地應下：“那好吧！”反正這也不是什麼違規的事。
少年帶着小姑娘輕車熟路地來到了局裏一般用來審問犯人的地方。
隔着一塊玻璃，審訊室裏面，顧隊正在對本案的犯人例行審問，而小程則在旁邊負責筆錄。
犯人是個有點肚子的中年大叔，是個管理層的，就是機場的大廳經理，這也難怪能弄了監控。
這大叔乍一被叫來警局，整個人都是慌的，本來就心虛，所以顧隊審問的時候，一下子就全都招了。
“你是說屍體不是你處理的？”顧隊坐在椅子上，微微側了點身子，一隻手撐在腿上，另一隻手則扣在桌上，食指時不時點下桌面。
大叔一臉的慌張，又是擺手又是搖頭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承認人是我殺的，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那時我已經慌得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又怎麼可能還有那個心思去處理什麼屍體啊？”
“我相信你沒有說謊。”角落的陰影裏，一個男人走了出來，“但監控又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對於男人的突然插嘴，顧隊並沒有任何不悅，反倒順着跟了句：“回答他的問題。”
大叔更慌了，急出一身汗來，把衣服都打溼了：“這，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啊？”他自己也說不清是怎麼回事，但他確實沒動監控。
男人仔細觀察了一下大叔臉上的表情：“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