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不知道幾位老人說了些什麼,只聽仇雁道:“雖然黃先生生前向公司借了些錢爲他妻子治病,不過介於他在公司的良好表現,仇氏決定將債務一筆勾銷。這次來,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歸還黃先生留在公司的遺物。幾位介意我將東西放進黃先生的棺裏嗎?”

    男人的父母搖頭:“不介意、不介意,麻煩老闆跑一趟了,謝謝。”

    仇雁輕輕點了下頭,然後走上前,靠近裝着男人屍體的棺材。

    因爲隔得遠,扶落舒只隱隱看見她將手伸了進去,摸索兩下後,又迅速拿了出來!

    “她不是這麼好心的人吧?”扶落舒偏頭,輕聲問道。

    溫尤姬目不轉睛地搖搖頭:“不是,她是來從那個男人身上收回什麼東西來着。”

    “難怪~!”她就說剛剛看她收回手時,手裏似乎拿着什麼。

    “今天是他妻子火化的日子,男人也會跟着一起火化,再不來,就來不及收回某樣東西了。”溫尤姬難得多解釋了這麼一句。

    扶落舒不太瞭解這些,只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又將目光落到仇雁身上。

    仇雁達成了此行的目的,也沒多待,象徵性地拜了下,看上去十分敷衍。不過幾位老人以爲是她大老闆的身份,加之前面她還說男人欠了她錢她不追究了,所以並沒有看出什麼來。

    老人鄭重與她拜別,仇雁就退了出來。

    溫尤姬並沒有當即上前,而是帶着扶落舒從另一邊繞到殯儀館門口守着。

    如她所料,仇雁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先去了趟衛生間,仔仔細細地洗了手,這才慢騰騰地走出來。

    溫尤姬將貓包遞給扶落舒,自己迎面走過去:“真巧~!”

    仇雁眯了眯眼,緩緩走到她身前:“溫師妹家又有人去世了?”

    這話可真惡劣,雖然她父親去世這幾年,她已經漸漸走出來了,但不代表那道疤就不在了。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她這大庭廣衆下撕人家傷疤,要不是姬姬吩咐,扶落舒絕對會上去,直接撕了她那張嘴!

    溫尤姬垂了下眸子,壓下心裏某種情緒,面不改色:“倒也不是,只是來看個人。”

    “是麼?”仇雁挑了下眉,心裏將信將疑,“既然如此,那溫師妹去吧,我公司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着,直接擡腳就要離開。

    在經過溫尤姬身側時,一道聲音幽幽地傳進她耳中:“節哀。”

    慣性地又走了兩步,仇雁停下。回過頭來,就對上溫尤姬那似笑非笑的眸子。

    她勉強扯了下嘴角,點了下頭,然後便轉頭,繼續往外走去。

    側身避開仇雁,等她徹底離開後,扶落舒這才上前,走到溫尤姬身旁:“要不是你不讓我出來,剛剛我就直接撕了這臭丫頭的臉!也不知道她喫什麼了,嘴這麼臭!”

    聽她語氣這麼衝,溫尤姬無奈地笑笑:“別擔心,會有人替你罵她的。”

    這樣公然直接撕她,如果讓小師叔知道了,估計得發瘋。

    扶落舒倒也沒太在意,反正剛剛她已經找人去教訓那臭丫頭了。收拾某些嘴欠的,還得自己來才舒服!

    她將貓包遞給溫尤姬:“你是不知道,剛剛臭丫頭走過來時,奶茶在包裏一個勁的亂動,我一看,就看見它在裏面朝臭丫頭的方向呲牙。”

    溫尤姬挑了下眉,然後將奶茶從包裏抱出來:“這麼通人性?”

    說起來,剛剛在悼念室外,這小傢伙也安靜得很,沒給她們添麻煩。

    被溫尤姬抱在懷裏,奶茶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蹭了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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