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聲音低沉,怒視而去,將那個傳呼機拿起,“你說的都是真的?”
現在飛機上那麼多乘客,你跟我說副機長髮生了叛變?
在陳墨的質問下,乘務員聽出了這是剛纔救人小夥的聲音,不敢遲疑,直接將剛纔副機長彙集所有空姐前往A座,等待救援心臟病人的怪異舉措。
回想起後來金髮男團隊的突然襲擊,這不正是當時想將她們一網打盡的命令嘛!
不敢遲疑,陳墨直接對身邊的空姐喊道:“快帶我去駕駛艙!”
雖然剛纔隱身狀態的陳墨在飛機上游蕩了一圈,但駕駛艙他可還沒有進入。
撿起金髮男手中的那把膠質槍械,陳墨與空姐兩人急匆匆地朝駕駛艙趕去。
“七姐九姐,我去去就回,不用擔心。”
在這期間,陳墨還不忘遠遠對兩位姐姐報個平安。
“咦!怎麼我的行李換成這個了?”
在陳墨走後,有的乘客絕對A座也危險,想更換位置,卻發現自己的行李被更換了,發出疑惑。
......
駕駛艙門外,陳墨獨自一人。
空姐已經在遠處的角落觀望,她有膽子帶路,可沒膽子與匪徒進行搏鬥。
這一切只能儀仗陳墨的本事!
“開門!”陳墨大聲喝道,但裏面毫無反應。
通過隔牆有耳的技能,陳墨可以得知駕駛艙的情況,判斷出了裏面那個人的位置。
等等,一個人?
“駕駛艙內有多少人來着?”
陳墨對着躲在後方的空姐,大聲問道。
“這列航班的駕駛艙有三人,機長,副駕駛員以及觀察員。”空姐立馬迴應。
聽到這個迴應的陳墨臉色一沉,這是對方已經將駕駛艙內所有人都給殺害了啊!
陳墨連開膠質手槍,將駕駛艙的門給崩開,一腳踹去,只見在駕駛位上,那位中年男子面色冷靜地看着前方,撥弄着機盤。
而地上流淌着血窪,另外兩人胸口上都有刀痕,顯然已經被他暗中殺害。
就連警報聲都沒有發出。
遠處的空姐看到這一幕,尖叫出聲,對着傳呼機結結巴巴地說出自己的發現。
“你還有什麼可以解釋的嗎?”陳墨冷靜地走到駕駛位背後,觀察着副機長的動作。
陳墨現在也終於明白了爲什麼有害氣體以及這些膠質手槍可以通過安檢,原因肯定是身前此人在爲他們層層打開了關口!
副機長臉上露出一抹嘲諷之意,搖了搖頭,“只能說那些人太笨了,這些小活都幹不好。”
陳墨用槍口對着此人的腿部,強忍着自己不要低頭,不去看向那死去兩人的慘狀,“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你,你幹什麼?”看見槍口對準自己,副機長不再保持鎮定,大聲叫道:“我可是這架飛機上唯一的飛行員,你可得小心行事,千萬別走火!”
雖然有些慌亂,但是他有恃無恐,無他,因爲飛機上可以沒有任何人,唯獨不能缺席駕駛員。
【叮,恭喜宿主,簽到成功,神車手技能升級!】
【宿主將獲得地球上常見的十八種駕駛工具的操作方法,並且駕駛技術統一在中級神車手駕駛技能】
系統的機械合成聲響起,再看向這駕駛艙的時候,陳墨只感覺到強烈的熟悉感。
“真的是不好意思,還真的走火了,”陳墨陰森一笑,對着副機長繼續道:“如果你繼續保持沉默的話,可能我的槍還會走火,下一槍就不知道往哪開了!”
副機長冷汗直流,連聲求饒,“我說我說!”
陳墨將手槍口繼續對着剛纔打出的那個血洞,痛得讓他青筋繃緊,“我只要答案,你不要再說別的。”
“我是一位臥底,但是我討厭這份工作,所以與米國的行脈企業達成了協議,知道此次航班內有他們想要的人,將這個人除掉有利於他們企業的推進,所以我安排了......”
副機長的臉上汗水淋漓,腿部的疼痛傳來,但是他不得不加快語速,要不然害怕腿上那一把槍會再度射擊。
他的手按下左邊綠色按鈕,接着顫抖着手進行一系列複雜的操作,眼角餘光瞥視着陳墨,眼底有暗流涌動。
陳墨嘴角掀起一絲難以察覺的弧度,如果神車手技能沒升級之前可能他看不懂這飛機急速的操作,但是現在......
“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陳墨冷言道。
“沒有了。”副機長堅定地道,接着滿是可憐地嘆息一聲,“我也不過是想逃離現有的身份,爲什麼這麼難啊。”
“不難,下輩子在監獄中當個植物人吧。”陳墨朝副機長的脊椎開槍。
在副機長那滿是驚愕的表情下,陳墨將他的安全帶解下,一腳踹開。
“你在幹什麼!”乘務長匆匆趕到,纔剛到門口就聽到了那一聲槍響,急得衝陳墨喊道:“這可是飛行員,即使他犯錯了你也等下飛機再製裁他啊!”
陳墨伸出手擺了擺,示意其讓開道路。
“你現在將他打倒了,你將是害了這整夾飛機上的乘客,即使恐怖。分子沒有襲擊成功,你也難得最終的罪名!”
乘務長還在喋喋不休,阻礙住了陳墨的道路。
陳墨眉角一湊,聽着這番轉讓罪名的理論,心中無語,這個乘務長不過是不想在之後留有罵名而已。
乘務長看到陳墨沒有說話,還以爲他好欺負,繼續開口。
“我跟你說,飛機上還有緊急逃生工具,但是因爲你這樣的舉措,你必須最後一個離開!”
“所有的空姐聽到我剛纔所說的話沒,聽從我的安排!”乘務員看向身後趕來的幾位空姐,催促道,“還愣着幹嘛,快過來,有沒有人會前面那些儀器的,快!”
“是什麼樣的勇氣讓你在這大吵大鬧?”陳墨目光冰冷,再也忍不住這乘務長的私心舉動,狠狠掃視過去。
這充滿戾氣的眼神讓乘務長嚇得後退了半步,眼角餘光瞥見倒在地上那副機長,嚥了一下口水。
“不要以爲我只能救人。”
陳墨剜了她一眼,將其推開,沒有將話說完。
但是乘務長的臉色泛白,已經能聯想到下一句。
因爲現在她也能感受到地板的粘稠,那是機長與觀察員流淌其上的血跡!
這世上,好人被欺的例子過多,沒想到自己剛剛救了眼前這人,還留下了讓她們恢復行動力的丹藥,卻換來如此報答。